他没有回头,率先迈步,身影迅速没入浓雾之中。善逸咬了咬牙,强压下喉咙里的尖叫,踉跄着跟了上去。
前六天过的非常平静,杀鬼,吵架,休息,顺手救个人。
第七日,血腥气凝滞在浓雾里,几乎要凝成实质,沉重得令人窒息。
我妻善逸蜷缩在一棵巨杉腐朽的树洞里,身体抖得如同风中残烛。
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,牙齿磕在指节上,发出细微的咯咯声,却仍挡不住那绝望的呜咽从指缝里丝丝缕缕地漏出来。
“呜……爷爷……我要死了……绝对要死了……到处都是鬼啊……好可怕……”
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腥甜,每一次心跳都像擂鼓,敲打着耳膜,震得他头晕目眩。他只想把自己缩得更小一点,彻底消失在这片吃人的林子里。
就在这时,一阵极其狂暴、几乎要撕裂雾气的打斗声猛地撞进耳中!金铁交击的锐响密集如骤雨,间杂着愤怒的咆哮和某种沉重肉体被利刃劈开的、令人牙酸的闷响。那声音的源头……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惨烈!
善逸的呜咽戛然而止。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窜上天灵盖,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冻结了。
那咆哮……好熟悉!是那个戴着狐狸面具、在进山时偷偷瞄了狯岳一眼的人?他……他好像快不行了?不行,太可怕了!过去就是送死!绝对不要!他把自己更深地埋进树洞潮湿的腐木里,恨不得变成一粒尘埃。
然而,另一个声音,冰冷、嘶哑、带着毫不掩饰的烦躁和某种被逼到绝境的凶狠,却像淬毒的冰锥,狠狠刺穿了他混乱的恐惧。
“废物!还在那里发抖等死吗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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