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观星阁监控室的瞬间,夜风裹挟着黑色雾气扑面而来,怀里婴儿眼角的淡红越来越浓,嘴角的笑容与红衣女人如出一辙。我攥紧装有父亲意识碎片的盒子,指尖能清晰感受到盒内的震动愈发急促,像是在预警即将到来的危险。按照红衣女人的要求,我独自朝着观星阁总部走去,身后监控室的方向传来母亲担忧的呼喊,让我心里揪得发紧 —— 这一去,能否平安回来,还是未知数。
刚走到观星阁总部大门前,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我猛地回头,以为是傀儡追来,却看到疤眼老板气喘吁吁地跑过来,脸上带着血迹,黑色夹克被划开几道口子:“陈屿,别进去!红衣女人在意识核心室设了‘意识陷阱’,进去就会被母体吞噬!”
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我家楼道的无脸人呢?” 我警惕地看着他,想起监控里他阻拦无脸人的画面,又想起之前他与陈敬明的合作,实在无法判断他的立场。疤眼老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,递给我:“这是你父亲当年写给我的信,他让我在你遇到危险时,带你去警局拘留室 3 号房,那里有能毁掉母体的关键线索。你家的无脸人被我暂时困住了,可撑不了多久,我们必须尽快出发!”
我展开信纸,上面果然是父亲的字迹,末尾还画着一个星符图案,与令牌上的纹路完全一致:“若阿屿遭遇母体危机,可去城西警局拘留室 3 号房,那里藏着‘意识反制器’,需用双生印记激活,切记,不可信任红衣女人与陈敬明,唯有疤眼可助你。” 父亲的信打消了我的部分疑虑,可想到疤眼老板之前的背叛,我还是握紧了令牌,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。
“警局离这里不远,我们开车去!” 疤眼老板指着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,正是之前他用来送青铜戒指的那辆。我抱着婴儿,坐上副驾驶,轿车很快驶离观星阁区域,朝着城西警局的方向开去。路上,疤眼老板终于说出了真相:“我其实是你父亲安排在掠夺派的卧底,当年他发现陈敬明的阴谋后,就让我潜伏在他身边,收集实验证据。之前的背叛都是演给陈敬明看的,为的就是获取他的信任。”
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录音笔:“这是陈敬明承认杀害守护派成员的录音,还有他计划用双生印记打开意识通道的证据。你父亲被关在火封层时,是我偷偷给你留的线索,包括药店的死亡病历和古董店的木柜录音。”
轿车很快到达城西警局,此时已是深夜,警局门口只有一个保安在值班。疤眼老板熟门熟路地带着我从侧门进入,穿过走廊,来到拘留室区域。3 号房的门虚掩着,里面一片漆黑,隐约能看到墙角有一道淡金色的光在闪烁。“进去吧,你父亲的幻影就在里面,他会告诉你意识反制器的位置。” 疤眼老板站在门口,没有进去,“我在外面放风,防止陈敬明的人追来。”
我推开门走进拘留室,里面只有一张铁床和一张小木桌,墙角的光来自桌底 —— 是父亲的幻影!他穿着白大褂,身形有些透明,脸上带着疲惫,却依旧能看出熟悉的轮廓。“阿屿,你终于来了。” 父亲的声音带着一丝欣慰,“意识反制器藏在床板下,只有用你和妹妹的双生印记才能激活,它能发出‘意识冲击波’,彻底摧毁母体的核心。”
我按照父亲的指示,掀开床板,果然看到一个银色的装置,上面刻着双生星符的图案。“妹妹不在身边,怎么激活?” 我着急地问,怀里的婴儿突然伸出手,放在装置上,右脚踝的星符印记泛着淡红的光 —— 原来婴儿的印记也能替代妹妹的印记!装置瞬间亮起,发出 “嘀嘀” 的提示音,显示 “激活成功,冲击波准备就绪”。
“婴儿是我用自己的意识碎片和双生印记培育的‘意识容器’,” 父亲的幻影继续说道,“当年陈敬明绑架你母亲,逼她生下婴儿,想用来控制双生印记。我偷偷在婴儿体内注入了自己的意识碎片,就是为了今天能帮你激活反制器。还有,林岚的意识并没有完全消散,只要用反制器的冲击波击中无脸人,就能唤醒她的意识。”
父亲的话填补了之前的诸多谜团,可我还有一个疑问:“疤眼老板到底是谁?他为什么会帮我们?” 父亲的幻影笑了笑:“他是你爷爷的老部下,当年你爷爷牺牲后,他就一直跟着我,是守护派最忠诚的成员。之前的背叛都是为了获取陈敬明的信任,他为了保护你,多次差点被陈敬明发现身份。”
就在这时,拘留室外突然传来 “砰” 的一声巨响,伴随着疤眼老板的惨叫声。“不好!陈敬明的人来了!” 父亲的幻影突然变得透明,“快带着反制器离开!去观星阁总部,用冲击波击中母体的眼睛,记住,一定要在日出前毁掉母体,否则意识通道就会打开,域外意识会全面降临!”
我赶紧抓起意识反制器,抱着婴儿冲向门口。推开门一看,疤眼老板倒在地上,身上插着一把匕首,鲜血染红了黑色夹克。几个穿黑西装的傀儡站在他身边,手里拿着意识波发射器,朝着我扑过来。“快走!别管我!” 疤眼老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将我推向走廊尽头的出口,“我已经通知你母亲和林溪去观星阁总部接应你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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