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衣女人走进观星阁总部的瞬间,厚重的黑色金属门缓缓闭合,门楣上镶嵌的银色星符在夜色中泛着冷光,像一头蛰伏的巨兽终于闭上了吞噬一切的巨口。我攥着装有父亲意识碎片的黑色盒子,指尖能清晰感受到盒内传来的微弱震动,像是困在其中的意识正拼命撞击着盒壁,试图传递某种紧急信息。身后的傀儡脚步声越来越近,沉重的步伐踩在落叶上发出 “咔嚓” 声,每一步都像敲在我的心脏上,让我想起童玩城小丑那令人头皮发麻的 “咚咚” 敲门声。
“阿屿,别冲动!” 林溪突然扑过来抱住我的胳膊,她怀里的玩偶残骸不知何时又渗出了淡黑色雾气,雾气顺着她的手腕爬上小臂,与她内侧的黑斑缠绕在一起,“红衣女人是域外母体的意识分身,她故意引你进去,就是为了用你的双生印记激活母体!”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眼眶通红,我能看到她瞳孔里映出的观星阁总部轮廓,满是恐惧与担忧。
妹妹突然拉了拉我的衣角,她右脚踝的星符印记不知何时亮了起来,淡红色的光带直指观星阁总部侧面的树林。我顺着光带望去,果然在茂密的灌木丛中发现了一条被杂草掩盖的小径,小径尽头隐约露出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,门环上刻着的星符图案与我令牌上的纹路完全吻合 —— 是父亲留下的隐秘通道!“先躲进铁门!” 我当机立断,抱着婴儿转身冲进小径,母亲和林溪紧随其后,身后的傀儡群因路径狭窄被暂时阻挡,嘶吼声在树林中回荡,令人不寒而栗。
推开铁门的瞬间,一股潮湿的霉味混杂着电子设备的焦糊味扑面而来。这是一间废弃的监控室,墙面斑驳脱落,露出里面的水泥层,十几台布满灰尘的显示屏整齐排列,大多处于黑屏状态,只有正中央的一台还亮着,屏幕上跳动的画面让我浑身血液瞬间冻结 —— 那是我家楼道的监控画面!
画面里,楼道的声控灯忽明忽暗,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正站在我家防盗门前,背对着镜头。那白大褂的款式、袖口磨损的痕迹,甚至口袋里露出的半截钢笔,都与父亲生前常穿的那件一模一样。我的心脏狂跳起来,下意识地握紧了令牌,指尖因用力而泛白。可就在下一秒,那身影缓缓转过身 ——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,屏幕上的人没有脸!原本该是五官的位置,只有一片光滑的、泛着蜡质光泽的皮肤,像被人用滚烫的烙铁熨平了一样,连一丝褶皱都没有。
“无脸傀儡……” 母亲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,她踉跄着后退一步,撞在身后的文件柜上,发出 “哐当” 的声响,“陈敬明的实验日志里写过,意识移植实验失败的受害者,会变成这种无脸傀儡!他们没有自主意识,只听从母体的命令…… 可他怎么会找到你家?”
我死死盯着屏幕,无脸人的动作缓慢而僵硬,像是生锈的机械人偶。他伸出手,苍白的指尖在我家防盗门上轻轻划过,留下几道淡黑色的痕迹 —— 那是域外意识的腐蚀雾!我家的门锁是父亲当年特意改装的星符锁,本以为能抵挡普通傀儡,可在无脸人面前,门锁上的星符图案竟开始闪烁,像是即将熄灭的烛火。
就在无脸人的手即将抓住门把手时,监控画面突然晃动了一下,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楼道拐角冲了出来 —— 是疤眼老板!他穿着一件黑色夹克,手里握着一根生锈的铁棍,头发凌乱,脸上的疤痕因愤怒而扭曲。“滚开!” 他怒吼着,铁棍狠狠砸向无脸人的肩膀,可铁棍接触到无脸人身体的瞬间,竟像穿过了烟雾一样,直接穿了过去,没有造成任何伤害。
“怎么会这样?” 林溪捂住嘴,眼里满是震惊。无脸人缓缓转过身,朝着疤眼老板伸出手,指尖的腐蚀雾越来越浓,疤眼老板赶紧后退,却被楼道的台阶绊倒,重重摔在地上。无脸人趁机冲向我家的门,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门锁时,监控画面突然黑了,满屏的雪花点疯狂跳动,伴随着刺耳的 “滋滋” 声,像是信号被强行切断。
“我必须回去!” 我猛地抓起青铜令牌,转身就要冲向监控室门口。家里不仅有父亲留下的研究笔记,还有母亲生前的遗物,更重要的是,那里是我唯一的 “家”,绝不能被无脸人毁掉!母亲却突然冲过来抱住我的腰,眼泪滴落在我的肩膀上:“阿屿,不能回去!这是陈敬明的陷阱!无脸人只是诱饵,他想引你离开观星阁,错过毁掉母体的最佳时机!只要母体还在,就算你保住了家,也会有更多傀儡出现!”
林溪突然指着监控室角落的一个铁皮文件柜,声音带着一丝急切:“快看!那里有观星阁的监控记录!或许能找到无脸人的弱点!” 我们合力打开沉重的文件柜,里面堆满了泛黄的监控光盘,标签上的日期从 2018 年到 2023 年不等。其中一张光盘的标签格外醒目,用红笔写着 “2019.03.09-GX-37 实验体”—— 这个日期和编号,正是父亲日志里记录的、首次成功提取意识的实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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