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孙尔山突然脚下一滑,整个人向后倒去,看似是被血迹滑倒。他手中的剑脱手飞出,旋转着直射破岳面门!
破岳轻松挥刀格开飞剑,刀刃与剑身相撞迸出火花。但这一瞬间的分神已经足够。孙尔山借摔倒之势翻滚到台边,一只手抓住台缘,整个人悬在半空,看似随时会坠落。
认输!我认输!孙尔山嘶声喊道,脸上满是惊恐与痛苦,我打不过你!
破岳愣了一下,随即爆发出胜利的狂笑。他大步走向台边,想要看看这个手下败将的惨状。然而就在他低头俯视的瞬间,孙尔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——他注意到破岳站的位置正好有一块被之前打斗震松的木板。
去死吧!破岳举刀欲劈向孙尔山抓住台缘的手,刀锋反射着冷光。
就在这时,孙尔山突然发力,腰腹肌肉紧绷,身体如灵猫般翻回台上,同时一脚猛踹那块松动的木板!靴底与木板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破岳猝不及防,右脚顿时陷落,关节扭曲成一个不自然的角度。虽然他立刻稳住身形,但这一瞬间的破绽已经足够——孙尔山早已翻滚到安全距离,而台下裁判已高声宣布:
左侧台,破岳胜!但对手已认输,不得继续攻击!
破岳怒吼着拔出陷住的腿,想要继续追击,但唐军士兵已经围了上来,示意比试结束。他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孙尔山,后者正捂着流血的肩膀,看似狼狈,眼中却闪烁着活下来的庆幸。
孙尔山心中明白:这不是胜利,但至少活下来了。有时候,明智的失败比愚蠢的胜利更有价值。
右侧高台上的战斗则呈现完全不同的局面。
薛可可这个高大的汉子站在那里,仿佛山岳般沉稳。穿云已经射出了十二箭,却没有一箭真正命中目标。薛可可的身法看似简单,却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箭矢,仿佛能预知箭的轨迹,每一步都踏在生死边缘。
你就只会躲吗?穿云冷笑道,但额角已渗出细汗。他从未遇到过如此难缠的对手,手指因连续拉弓而微微颤抖。
薛可可面无表情:你的箭太慢。声音平静无波,却带着刺人的嘲讽。
这句话彻底激怒了穿云。他狂啸一声,三支箭同时搭弦——这是他压箱底的绝技三星连珠!三箭并非直射,而是在空中划出三道诡异的弧线,从不同方向射向薛可可,箭簇锁定咽喉、心口和腹部。
台下众人发出一阵惊呼,这一箭几乎封死了所有闪避空间!
薛可可却依然镇定。就在箭矢即将及体的瞬间,他忽然动了!身形如鬼魅般晃动,竟然在三箭之间的微小缝隙中穿过,衣袂被箭风刮得猎猎作响。同时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短刀,刀身泛着幽蓝的光芒。
还给你。他淡然道,短刀疾射而出,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。
穿云急忙闪避,却发现短刀并非射向自己,而是射向空中某处——正好与他即将射出的下一箭的轨迹重合!这是何等可怕的预判能力!
短刀与空中一箭相撞,迸出火花,箭杆被从中劈开。就在这一刹那,薛可可已如猎豹般扑到穿云面前,脚步轻盈如猫,却带着雷霆万钧之势。
穿云急忙抽刀迎战,但近身战本就不是他所长。薛可可的拳脚如重锤般砸来,每一击都精准地落在穿云最难受的位置。拳风呼啸,腿影如鞭,不过三招,穿云的弓已被击飞,五招后,他的刀也脱手而出,虎口迸裂鲜血淋漓。
第七招,薛可可一记重拳击中穿云腹部,后者如虾米般蜷缩倒地,呕出大口酸水,面色惨白如纸。
认输吗?薛可可问,声音平静无波,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只蚊子。
穿云艰难地点头,眼中满是恐惧与不甘。他从未如此彻底地被击败过,甚至感觉对方根本未尽全力。
右侧高台的战斗就这样干脆利落地结束了。薛可可甚至呼吸都未紊乱,只是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乱的衣袖,仿佛刚才不是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杀,而是散了会儿步。
中央高台上的战斗最为诡异凶险。
张天落浑身已被汗水与鲜血浸透。他尝试了各种方法,却始终无法真正伤害到百诡。那斗篷下的存在仿佛不是血肉之躯,任何伤口都会迅速被蠕动的黑暗填补,仿佛从未受过伤。
没用的...没用的...百诡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回荡,你的挣扎只会延长痛苦...
张天落喘着粗气,心中飞速思考。他曾想效仿孙尔山假意认输,但每次他稍有松懈,百诡的攻势就更加凌厉,根本不给他认输的机会!黑暗触须如鞭子般抽来,在他身上留下道道血痕。
更可怕的是,他感觉自己正在被某种黑暗力量侵蚀。视野边缘开始出现诡异的幻影,耳边响起低语声,仿佛有无数怨灵在催促他放弃抵抗。手中的雁翎刀越来越重,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怨念。
加入我们吧...成为黑暗的一部分...百诡的声音充满诱惑,你会发现远比你现在拥有的更多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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