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用的。穿云的声音冷如寒冰,我的箭永远不会落空。
薛可可突然停下脚步,直面飞来的又一箭。就在箭矢即将命中他的瞬间,他猛地伸出双手,竟然硬生生抓住了那支箭!箭杆在他手中剧烈震动,几乎要脱手而出,但他死死握住,虎口迸裂鲜血淋漓,箭簇离他的咽喉只有寸许距离。
穿云眼中第一次露出惊讶之色。
三座高台上的战斗同时进入白热化。
孙尔山终于发现了破岳的弱点——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睛似乎无法追踪快速移动的物体。他开始利用灵活的身法绕到侧面攻击,剑尖如毒蛇般刺向破岳的关节和软肋。虽然每次都被震开,但至少不再一味挨打。
小虫子!站着别动!破岳怒吼着,刀势越发狂暴,但准确性明显下降,沉重的长刀劈空时带起的风声更加凄厉。
孙尔山看准机会,一个滑步躲过横劈,长剑直刺对方肋下。剑尖入肉三寸,却被坚实的肌肉夹住。破岳咆哮一声,反手一刀劈向孙尔山的脖颈,刀锋上的狼牙划破空气,发出嗜血的嘶鸣!
千钧一发之际,孙尔山弃剑后仰,刀锋擦着他的喉咙划过,留下一道血线。他踉跄后退,呼吸急促,差一点就身首分离。
与此同时,张天落正在与无形的恐惧抗争。那些苍白的手已经爬到了他的腰部,冰冷的触感让他浑身发抖。他拼命挥刀砍向那些手臂,刀刃划过时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,但它们被斩断后立刻化为黑烟,然后又重新凝聚。
没用的...没用的...百诡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,你的恐惧只会让它们更强大...
张天落突然停止挣扎,闭上眼睛。他想起白部的话:不论王朝更迭,他们始终坚守长城、戍卫边疆。若这都不算英雄,还有谁能称英雄?
我不是英雄,但我不能在这里倒下。他深吸一口气,猛地睁眼,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。
我不怕你!他大吼道,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。
那些手臂突然停滞了一瞬。就在这瞬间,张天落挥刀斩向黑暗中的某处——他凭直觉感到那里是百诡的真正所在!刀锋划过时,空气中泛起涟漪般的波动。
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,黑暗如同玻璃般破碎。张天落重新看到高台和台下的人群,而百诡的斗篷被划开一道口子,下面露出的不是血肉,而是某种蠕动的黑色物质,仿佛活物般扭动着...
右侧高台上,薛可可已经逼近穿云。他发现穿云的远程攻击无敌,但近身战似乎并非他所长。为此,他不惜硬挨一箭,箭头深深嵌入他的左臂肌肉,但他眉头都不皱一下,反而趁机拉近了距离。
此刻他双刀如蝶舞纷飞,逼得穿云不断后退。一支长箭擦着他的腰侧飞过,带走一片皮肉,但他攻势反而更加凌厉,刀光如网,将穿云笼罩其中。
疯子!穿云咬牙骂道,试图再次拉弓,却被薛可可一刀劈在弓身上,震得他虎口发麻,弓弦发出痛苦的呻吟。
突然,穿云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。薛可可心道不好,急忙后撤,但已经太迟了——穿云脚下突然弹出一排短箭,机括声响,短箭如毒蛇出洞,直射他的面门!
薛可可在千钧一发之际仰面后倒,短箭擦着他的鼻尖飞过,劲风刮得他脸皮生疼。他失去平衡,跌倒在地。穿云趁机拉满弓弦,箭尖对准他的心脏,弓弦紧绷如满月...
三座高台,三场死斗,都已到了决胜的时刻。鲜血染红了木板,喘息声与兵刃交击声交织成一曲死亡交响。台下众人屏息凝神,知道下一刻就可能有人血溅五步。
而谁生谁死,尚未可知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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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座高台在惨白的晨光中如同三座血腥的祭坛,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隐隐的血腥味。数千士兵寂静无声,只有风声呜咽,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死亡低吟挽歌。
左侧高台上,孙尔山的呼吸粗重如风箱。他的虎口早已撕裂,鲜血顺着剑柄滴落在台面上,形成一滩深红的污渍。破岳的攻势如同狂风暴雨,每一刀都带着劈山裂石的力量,震得孙尔山手臂发麻,剑身嗡鸣不止。
小虫子,还能躲到几时?破岳狞笑着,那双没有瞳孔的白眼死死盯着孙尔山的位置,长刀挥动时带起阵阵腥风。
孙尔山心中飞速盘算。硬拼必死无疑,这怪物的力量远超常人。他注意到破岳的攻势虽猛,但步伐略显迟滞,特别是转向时右腿明显不敢全力着地——旧伤?
一个冒险的计划在他脑中成形。
当下一次破岳巨刀劈来时,孙尔山没有完全躲闪,而是故意慢了一拍。刀锋擦过他的左肩,鲜血顿时喷涌而出,但他趁机一剑刺向破岳右腿旧伤处!剑尖精准地找到护甲间的缝隙。
破岳咆哮一声,不是因疼痛,而是因愤怒。孙尔山的剑尖确实刺中了旧伤处,但仅入肉半分就被坚实的肌肉挡住,仿佛刺入了老树的硬皮。
就这点本事?破岳狂笑,举刀欲劈,刀身上的狼牙在阳光下闪着寒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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