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天落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,心里暗道:“好家伙,这关系网比蜘蛛网还复杂。看来这趟浑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啊。这穿越之旅真是越来越刺激了,比看电视剧还带劲。”
经此一闹,众人睡意渐消。见天色尚早,稍事休息后便再度聚首,商议白日闯关之策。
白扇伤势过重,白部提议由薛可可顶替。
“只怕契丹那边不会同意。”白玉金反对。
“我既来了,他们还有反对的余地么?”白部语气沉稳,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他既发话,白玉金也不再争执。
薛可可抱臂而立,粗壮的手臂上肌肉虬结。他沉声道:“某家既然来了,自然要会会那些契丹蛮子。”声音洪亮如钟,震得庙宇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。这位彪形大汉眼中闪烁着好战的光芒,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试试契丹高手的斤两。
接下来,众人商议第三个出场人选,目光不约而同投向清宁——若她出手,胜算必增。这女子看似对一切漠不关心,却以保护为名守在赵静遥和章真真身旁,使得二女与张天落几乎无从交谈。她当真什么都不在乎么?
墨谪仙首先否定了清宁出战,缘由未明。
张天落亦觉不妥——万一惊动始皇帝,绝非儿戏。此刻他反而不愿离开,只因白部的出现。他凝视着这位长城守将,莫名觉得此人至关重要,仿佛自己此世的轮回皆因他而起,却又捕捉不到半点确切记忆,就像雾里看花,隐隐约约却看不真切。
孙十七察觉他的异样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怎么,崇拜了?”
张天落白他一眼:“崇拜又如何?不论王朝更迭,他们始终坚守长城、戍卫边疆。若这都不算英雄,还有谁能称英雄?”孙十七眨眨眼,一时语塞。
最终,墨谪仙定下第三个人选:孙尔山。
“么叔,这太危险了!”孙伯武第一个反对。
“危险是我们成长的必经之路。”墨谪仙的态度不容置疑,“若能证道不死,输了又何妨。”
站在一旁的孙尔山闻言,稚嫩的脸上闪过一丝紧张,但随即挺直了腰板。他紧紧握住腰间的短剑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这个半大孩子虽然心中忐忑,却不愿在众人面前露怯。他偷偷瞄了一眼薛可可魁梧的身影,暗自下定决心:绝不能给孙家丢脸。
张天落心里直打鼓:“证道不死?这老爷子说得轻巧,万一证道不成直接证道升天了怎么办?这古代人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不要命?”
人选既定,接下来便是考虑对阵之策。
契丹方面派出的是“狼帐三绝”:一人刀法凌厉,号称“破岳”;一人箭术通神,人称“穿云”;第三人最为神秘,擅长各种奇门伎俩,被称为“百诡”。
经过商议,决定由孙尔山对阵“破岳”,张天落迎战“穿云”,而薛可可则负责对付“百诡”。
张天落心中不免有些郁闷。他本想选择那个号称“破岳”的对手,觉得那人似乎是三人中相对较弱的一个,但总不能和孙尔山这个半大孩子争抢。他只能暗自祈祷,不要碰上那个最难缠的“百诡”阿沙那史尔。
薛可可听到这个安排,嘴角勾起一抹狞笑:“某家正想会会那个百诡,看看是他的诡计多,还是某家的拳头硬。”他活动着粗壮的手腕,骨节发出咔咔的声响,眼中满是跃跃欲试的战意。
“老天爷啊,拜托拜托,千万别让我对上那个诡异的家伙。”张天落在心里默默祈祷,“我宁愿对付十个拿刀的,也不想对付一个会邪术的。这要是一个不小心,说不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然而就连运筹帷幄如墨谪仙,也难免会有疏忽之处。他虽算尽天时地利,却终究难以预料战场上的瞬息万变。
天色微明,山间的晨雾尚未散尽,如同轻纱般笼罩着群山。车队已经整顿完毕,向着约定的关口行进。马蹄声和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,气氛凝重得几乎令人窒息。
张天落骑在马上,时不时瞟一眼身旁的孙尔山。这少年脸色紧绷,握着缰绳的手指关节都有些发白,但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倔强的狠劲。另一侧,白部骑着高头大马,神情自若,仿佛只是去赴一场寻常的约会,而非生死相搏。薛可可与白玉金(白扇)并辔而行,低声交谈着什么。
薛可可策马前行,雄健的身姿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威武。他时不时扫视四周,目光如电,仿佛在评估着地形和可能的威胁。这位身经百战的汉子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,此刻只想痛快地打上一场。
墨谪仙依旧骑马在队伍的后面,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,却又一切尽在掌握。
张天落心里嘀咕:“这老爷子倒是淡定,就跟去逛集市似的。难不成他早就安排好后手了?希望如此吧,我可不想英年早逝,还没享受够穿越的乐趣呢。”
行至一处两山夹峙的险要之地,远远便看见一队人马早已等候在前。契丹骑士黑衣黑甲,肃杀之气扑面而来。李侍郎、徐北轮以及数名唐军装束的人则站在另一侧,算是“公证方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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