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没人?”林异皱起眉,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金龙杖。他之前跟着玄阳师父去过不少村落,就算是偏僻的地方,村口也该有个晒太阳的老人,或是玩耍的孩子,像这样安静得反常的,多半是出了怪事。
话音刚落,就见不远处一户人家的院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条缝,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从里面探出头来。她手里攥着串磨得发亮的桃木符,眼神里满是警惕,见林异和了悟穿着僧袍,手里还拿着法器,才稍微松了口气,但声音依旧发颤:“两位大师,你们是……是路过这里的吗?快走吧!这村子不能待,三日内已经丢了五个村民了!”
“丢了村民?”了悟往前迈了一步,声音放得温和些,“老人家,您别慌,慢慢说。是村民走散了,还是遇着什么危险了?”
老妇人叹了口气,把门缝开得大了些,能看到院里堆着的稻穗:“都说是去田里查看稻子,就没回来!昨天下午,我家老头子还去田里看了看,回来就说不对劲,稻草人好像被人动过,身上有抓痕,还说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他。结果今天一早,就听说村长家的小孙女去田里捡稻穗,也没回来!”她指着稻田的方向,手还在微微发抖,“去寻人的村民说,现场只留着满地的稻穗,还有稻草人身上的抓痕,连个脚印都没有,邪门得很!”
林异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看,见稻田里的稻草人确实歪歪斜斜的,有几个稻草人胸前的稻草被抓得散乱,露出发黑的木杆,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过。“老人家,我们是黄林寺的修士,专门来对付邪祟的。”林异往前走了两步,语气诚恳,“您能带我去村长家吗?我们想问问详细的情况,说不定能帮着找到失踪的村民。”
老妇人犹豫了一下,还是点了点头:“行,我带你们去。村长家就在村东头,他这两天急得饭都没吃好,你们要是能帮上忙,可真是救了我们全村人了。”
跟着老妇人往村长家走的路上,林异留意到,沿途的稻田里,稻穗倒伏了不少,地面上还零星散落着几缕麻布碎片——那碎片的颜色和质地,跟稻草人身上裹的布条一模一样。到了村长家,就见院门虚掩着,里面传来低低的啜泣声。老妇人推开门,喊了一声:“村长,我带两位大师来了!”
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从屋里走出来,他穿着件打了补丁的蓝布褂子,眼睛红肿,脸上满是疲惫。一看到林异手里的金龙杖,他“扑通”一声就跪了下来,老泪纵横:“大师!求您救救我们村!再这样下去,稻神祭都没法办了,这村子……这村子要完了啊!”
了悟赶紧上前,双手扶起他:“老乡,您快起来,别这样。我们既然来了,就不会不管。您慢慢说,失踪的村民都是怎么回事?还有,稻神祭是怎么回事?”
村长抹了把眼泪,坐在门槛上,慢慢说起了经过:“我们这稻香村,每年中秋前都要办稻神祭,求稻神保佑来年丰收。可今年不一样,三日前,李老三去田里修稻草人——那稻草人是稻神祭要用的,得立在田埂上,结果他一去就没回来。第二天,王二婶去给田里干活的男人送饭,也没了踪影。昨天傍晚,我家小孙女说要去田里捡些散落的稻穗,我想着就在村口附近,没拦着她,结果……结果到天黑都没回来!”他越说越激动,声音都在发抖,“去寻的人把周围的稻田都找遍了,只看到满地的稻穗,还有稻草人身上的抓痕,连个脚印都没有,你说这不是邪祟是什么?”
林异拎起手里的金龙杖,杖身轻轻碰了碰地面,能感觉到微弱的灵力波动。“村长,我们去田里看看吧。”林异语气坚定,“邪祟既然在田里作祟,肯定会留下痕迹,我们或许能找到线索。”
了悟也点了点头:“对,现在天还没黑,我们去看看。不过得留意些,天黑后邪祟更容易出没,别中了它的圈套。”
村长连忙站起身:“我带你们去!我知道李老三和王二婶失踪的地方,还有我家小孙女最后去的那片稻田,我都知道!”
跟着村长往田里走的时候,太阳已经快沉到山后面了,金色的阳光洒在稻田上,把稻浪染成了橘红色,看起来格外好看,可谁也没心思欣赏这景色。到了村长说的那片稻田,林异蹲下身,捡起一根散落在地上的稻穗,指尖刚碰到稻穗的根部,就感觉到一丝微弱的阴冷,那是邪祟身上特有的气息,虽然淡,但很清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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