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面上的裂缝慢慢合拢,黑气也消失了,只剩下石碑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暗赤色光芒,像是在证明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。玄阳靠在石碑上,慢慢擦拭着镇魂串上的血迹,指尖碰到那颗曾泛过黑气的念珠时,轻轻叹了口气 ,这颗珠子,以后恐怕再也不会平静了。
林异连忙扶住玄阳,看到他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流血,心疼地说:“师傅,您没事吧?我这就去找药!后山的药圃里,应该有能止血的金线草!”
“不用急。” 玄阳摆了摆手,脸色苍白却带着一丝轻松,“只是皮外伤,不碍事。烈渊的怨气虽然暂时平复了,但他刚才说的幽冥教…… 恐怕已经离我们很近了。你记不记得,昨日下山采购时,镇里的药铺老板说,最近总有穿黑斗篷的在黄林寺周围徘徊?”
林异点了点头,心里一沉。他看着石碑上渐渐褪去的暗赤色光芒,想起烈渊说的话,想起那些被净化的冤魂,想起玄阳肩膀上的鲜血,突然明白:有些时候,比起强大的力量,理解和温柔,才是最能化解仇恨的武器。就像玄阳说的,烈渊从来都不是邪祟,他只是个等了万年、想听到一句 “谢谢”和不服的战士。
夜风再次吹起,这一次,没有了腥气,没有了哭号,只有山间的清爽和树叶的沙沙声。玄阳靠在石碑上,慢慢捻动念珠,经文的声音轻了许多,像在安抚夜色;林异站在他身边,握紧了手中的金龙杖,杖首的月光依旧明亮,映着他眼底的坚定。他们都知道,今晚的平静只是暂时的,幽冥教的阴影已经笼罩过来,今晚过后,一场更大的风暴,恐怕很快就要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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