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锦让云影查查这位裴掌印进宫之前的事,试试裴掌印身边的人看看有没有能用的,做得明显些。”这样的人既不是皇后的人,也未听到为自己谋私,短时间内又能让皇上和太后信任,倒是比常人更不好猜测,怕是不能利诱,不如直接点或许有用,找机会应该见见这位了。
姜佑宁拿出颖妃给她的香粉“再把这个给云舒,让她看看有什么不妥。”
秋云姑姑进殿给姜佑宁倒茶回话“公主,各宫进出的人都让人盯着了,都是妥当的老人,有的平日做些洒扫最是适合。”
“姑姑可知道裴掌印的事,何时进的宫”
“奴婢只知道公主出宫的第二年,太后去山上礼佛皇上派了司礼监和禁军的人一同保护太后,太后在禅房中遇险禁军在外围,是这位裴掌印让人通报禁军带着几个人一起抵挡的,当时太后身边只带了兰馨姑姑,奴婢没在但听说还死了人。”
“当时的裴掌印在哪当值”
“奴婢记得应该是司设监,回来皇上便把他调到了御用监做掌事太监。”
”“当时行刺太后的是什么人”
“奴婢不知,这种事奴婢不敢多问,但没多久原来的掌印就病了,皇上身边的周公公代为理事,后来皇上就提了裴掌事为掌印,宫里都说裴掌印不好说话,但也不为难这些宫人,为人谨慎冷漠,除了皇上似乎并不听其他人的,但也及其尊着太后娘娘。”
“公主这几日皇后宫里在准备赏菊宴,每年中秋家宴前都会举办赏菊宴今年是公主刚回宫,皇上吩咐让家宴隆重些,这些时日怕是不会安稳,毕竟几次皇后和三公主都没在公主这讨到好处。”
姜佑宁眼梢微动“姑姑放心,家宴还轮不上她做主呢,本宫虽只是个无权的长公主可本宫有父皇和皇祖母给恩宠,便也不会轻易让人拿捏了去。”
姜佑宁倚在美人榻上,摩挲着手边的一把白色的龙骨折空扇,此扇以虚空玄铁为整骨、锦丝交缠着的赤金流云扇面为材,扇骨虚空若内力强大之人执扇可快速使对手拨筋断骨。
姜佑宁还记得曾见越青眨眼间飞扇穿透过一只鹿的脖颈,半滴血都未曾沾染到扇子上,她惊喜的摸着这把扇子,越青见她喜欢就送给她把玩,只是如今也还未能像他用的这般好,不过每次握在手里似乎都会格外安心。
姜佑宁知道自己这张脸扮的了乖巧也能让人叹一句惊艳,这般好用又是自己的,自然要好好利用。
有时候一味的避其锋芒只会让人觉得无用软弱,而女子的美貌越是耀眼,这世人的防备之心便会越浅薄,他们看见你足够美许多的手段便不会安在你身上,当然她知道当自己参与的足够多,挡了别人的路这美貌也是罪过。
姜佑宁也知道这恩宠用好了便是保护,也让能免了许多觊觎自己的麻烦,如今既回来了就不能再让人随意拿捏,这赏菊宴和家宴自是最适合被看见的机会。怕的便会收敛,想寻旧人的便会上门,还有些坐不住的便能有些用处,观望之人也该吃颗定心丸。
今日这赏菊宴倒是隆重,风亭水榭,流杯曲沼,秋水澄明,新培育出的各色名贵秋菊盛放在御花园。
北梁与年节相关的宴会和家宴一般不会男女分席,未开席前相熟的众人聚在一起相谈,姜佑宁听着明夏说着听到的内宅外院的趣事也并未走向人前,最新鲜也不过说镇国公那位世子回京就宿在外面,让镇国公围了宅子才把人带回去,就连亲长上门都能把人打出去,更是阖府家宴掀了桌子,镇国公治家严谨却也纵容着,一时间都是这位世子不敬长辈,性子暴戾的传言。
众人还在说笑便看见一女子缓步穿过回廊,履尖轻点石阶款款而行,冰肌莹彻,百鸟朝凤鎏金冠嵌着红宝石和东珠,就算宫里也是再找不出第二件了。
一双桃花眼微翘,明若星辰,香色缕金云纹凤尾裙披上月白色银丝暗纹对襟外裳,华容婀娜翩如惊燕,有画难描雅态,容仪婉美,实难不被其姿色倾慕。
姜佑宁对皇后和几位嫔妃微微福身,端坐在了皇后左边,平日里和三公主并不交好的公侯小姐们都热闹的看着,这每天把中宫所出挂在嘴边的三公主脸色都白了些,三公主旁边的粉衣女子倒是先抱怨了起来,“真是没规矩,摆出这排场也不知道故意显摆什么。”
姜佑宁便是等这出头之人,开口道“三妹妹身边的人倒真是好规矩,不知道是哪家小姐。”皇后安抚着说道“这是右相陈大人家的嫡女陈轻语,快来见过长公主”。
那女子不情不愿的上前,姜佑宁便说“陈小姐既是皇后娘娘的家里人自然与旁人不同,不愿意便不必多礼。”,陈夫人在一旁开口“是小女年轻说话不知轻重了,长公主莫要见怪。”
姜佑宁抿了口茶“陈夫人既知道自家女儿没有规矩,怎么现在才开口,刚刚是没听清。”陈夫人见姜佑宁并未给皇后面子,也不愿在众人面前低头,并未示弱的说道“有皇后娘娘在臣妇未敢擅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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