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杰!”远处传来女人的尖叫,是监控室的李娜,“你死哪去了?洗髓舱压力值飙到红线了!”
阿杰猛地站起来,撞翻了一个金属罐。
泡着手的液体“哗啦啦”流出来,我闻到一股腥甜的血味。
他抓起手电筒就跑,跑了两步又回头,盯着石台子上的符文看了一眼,咬着牙扯下白大褂,盖在符文上。
“不能让他们发现……”他边跑边嘟囔,“不能让08号变成第二个……”
脚步声渐渐远去。
我摸着黑捡起打火机,火苗重新窜起来时,老皮正用爪子扒拉着阿杰丢下的白大褂。
我掀开一角,符文还在,菱形里的小老鼠似乎比刚才亮了一些。
溪水声从管道口传进来,混着远处的警笛声——可能是老秦叫了增援。
我把铜线揣进兜里,又摸了摸石台子上的符文,灵气还在往手心里钻,凉丝丝的,像老皮活着时的体温。
老皮突然“唧唧”叫了两声,往管道口跑。
我跟着它钻出去,后山的月亮还是那么亮,照得溪水泛着银边。
怀里的铜线硌得我难受,我摸了摸内衣里的照片——妹妹的笑脸还在,父母的手还搭在她肩上。
“洗髓程序提前。”我对着山风说,把老皮捧到眼前,它的胡须又开始动了,“他们等不及,可我也等不及了。”
石台子上的符文在我脑子里转,阿杰的话还在回响。
我蹲下来,用树枝在地上画那个菱形,老皮凑过来,用爪子把“老鼠”的缺口补上。
远处传来铁门关闭的“哐当”声,李娜的尖叫被风声撕碎。
我把树枝一折两段,塞进裤兜。
老皮跳上我肩头,爪子指着溪水上游——那里,野人山的轮廓在月光下若隐若现。
“走。”我抹了把脸上的水,分不清是汗还是溪里的水,“该我们行动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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