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欧洲核掩体废墟中爬出的前政府超自然部队成员,是装备最精良的一批。他们曾经是各国政府秘密培养的战士,拥有对抗超自然力量的特殊装备和训练,如今却成了教廷追杀的“异端分子”。核掩体位于地下数百米深处,是昔日为了应对核战争建造的堡垒,如今成了他们躲避圣光追踪的临时据点。但教廷的“神圣探测仪”能穿透地层,感知到人类聚集的能量波动,所以他们不得不频繁转移。出发前,他们会穿上用特殊合金制成的“反圣光作战服”——这种作战服表面涂着能吸收圣光的黑色涂层,内衬里缝着微型的信号干扰器,能屏蔽自身的能量波动。他们的武器也经过了改造:步枪的子弹头上刻着反圣光符文,能在击中目标时爆发出暗能量,暂时撕裂圣光防御;腰间挂着的手雷,不是普通的高爆手雷,而是“能量干扰手雷”,爆炸时能形成一个直径十米的暗能量场,让范围内的圣光设备失效。
但这些装备早已残缺不全——作战服上布满了弹孔和灼烧的痕迹,有些队员的头盔已经丢失,只能用一块黑布遮住脸;子弹所剩无几,每个人身上最多只带三个弹匣;干扰手雷更是珍贵,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使用。他们穿越欧洲大陆时,要面对的不仅是圣光骑士团,还有被教廷控制的“净化者”——那些曾经的普通人,在“神圣赐福”后变成了失去理智的狂热信徒,拿着简陋的武器,在城市废墟里游荡,一旦发现异端,就会疯狂地扑上来,用牙齿和指甲攻击。前政府士兵们不得不一次次扣动扳机,看着那些曾经的同胞在子弹下倒下,眼中没有愤怒,只有深深的疲惫和痛苦。他们沿着废弃的地铁隧道、倒塌的高速公路、被炸毁的铁路线前行,避开每一个被圣光标记的城市,在废墟中寻找能果腹的罐头和能饮用的水源,偶尔会遇到其他的抵抗者,若是对方值得信任,就会短暂同行,分享情报和物资,然后在岔路口分别,朝着各自的目标继续前进。
南美洲雨林深处侥幸逃生的部落战士,是最擅长隐藏的一群。他们皮肤呈古铜色,肌肉线条流畅,身上涂抹着用雨林中特殊植物熬制的红色油彩——这种油彩是部落传承了数千年的秘密,能抵御圣光的侵蚀,让他们在圣光的探测中如同雨林里的树木,不会被轻易发现。
他们的武器是原始的长矛和弓箭,但矛头和箭头上都涂抹着剧毒——那是用雨林里的毒蛙和毒蛇提炼而成的,毒性极强,即使是拥有圣光防御的骑士,被射中后也会瞬间麻痹,失去行动能力。部落战士们熟悉雨林的每一寸土地,知道哪里有可以藏身的树洞,哪里有能充饥的野果,哪里有危险的沼泽。他们像猎豹一样在雨林中穿梭,脚步轻盈,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。
圣光军团曾经多次进入雨林“净化”,但茂密的树木遮挡了圣光的投影,复杂的地形让骑士们寸步难行,有毒的植物和动物更是让他们损失惨重,最终只能放弃,在雨林边缘设置了一道由圣光构成的“隔离带”,试图将部落战士困在雨林深处。但部落战士们早已找到了穿越隔离带的方法——他们会在夜间出发,沿着雨林中被动物踩出的小径,快速穿过隔离带的薄弱点。
隔离带的圣光会灼伤他们的皮肤,即使有油彩保护,也会留下火辣辣的疼痛,但他们咬着牙,一言不发地奔跑,直到彻底离开隔离带的范围,才会在隐蔽的山洞里停下,用雨林中的草药涂抹伤口,休息片刻后,继续朝着北方前进。他们身上还带着部落的图腾——一块用硬木雕刻的、刻着祖先面容的木牌,木牌被用绳子系在脖子上,贴在胸口。每当休息时,他们都会拿出木牌,用手指轻轻抚摸上面的纹路,低声念诵部落的古老咒语,仿佛在寻求祖先的庇护。
甚至还有少数从光明教廷内部叛逃出来的、良知未泯的低阶牧师或骑士。他们曾是圣光体系中最不起眼的齿轮——牧师们每日捧着《圣光教义》,在教堂的忏悔室里倾听信徒的告解,用温和的语调重复着“原罪需以虔诚洗刷”的教条;骑士们则扛着沉重的圣光长枪,在城市的街道上巡逻,对“异端”的惨叫充耳不闻,只当是“神圣净化”的必要牺牲。他们中的大多数人,曾真心相信“圣裁者”能带来永恒的和平,相信“神圣秩序”是拯救人类的唯一途径,直到某一天,亲眼目睹的真相像一把淬毒的匕首,刺穿了他们被圣光包裹的信仰。
有个名叫卢卡斯的年轻牧师,曾在罗马教廷的“忏悔厅”工作。他永远记得那个阴雨连绵的下午,一个穿着破旧校服的女孩被拖进忏悔厅——女孩只是在课堂上问了一句“为什么不能读《安徒生童话》”,就被老师举报为“异端嫌疑”。负责审讯的高阶神甫没有听她的辩解,只是吟诵着净化祷言,看着女孩的眼睛从恐惧变成空洞,最终在圣光中化为一缕白烟。
那天晚上,卢卡斯偷偷溜进神甫的书房,在暗格里发现了一本未被销毁的旧书,书里记载着“圣裁者”未崛起前的世界——有五颜六色的花朵,有孩子们的笑声,有不用背诵祷言的自由。从那天起,他开始偷偷收集教廷的秘密:他把高阶神甫们私下瓜分信徒供奉的金币、用“神圣赐福”控制下属的对话,都记在一张薄薄的羊皮纸上;他趁着整理图书馆的机会,抄录下关于圣光力量弱点的章节——“圣光依赖信仰纯度,若使用者内心产生怀疑,圣力会出现波动”“暗铁与圣银接触时,会产生中和圣光的能量波”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