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书房内,烛火被怒气冲得噼啪作响。上官泽端坐龙椅,脸色铁青如淬了寒冰,一双眸子怒目圆睁,周身骇人的帝王气场几乎要将空气凝住。他猛地一拍龙案,案上奏折震得乱飞,一声怒吼如惊雷炸响:“放肆!一群废物!”
“宫门口百姓聚众闹事,背后定有人煽风点火,你们不立刻去彻查黑手,反倒在这里跟朕啰嗦!”他指节因紧握拳头而泛白,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,“连民心都护不住,还任由人借此扰乱朝局——查!给朕掘地三尺也要查出来,朕要让背后搞鬼的人,付出血的代价!”
御书房内的怒火几乎要灼伤人,大臣们吓得腿一软,纷纷双膝跪地,额头紧贴冰凉的金砖,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,齐声高呼:“皇上息怒!臣等无能,恳请皇上息雷霆之怒,容臣等即刻彻查,定将幕后之人绳之以法!”
御书房内鸦雀无声,唯有帝王的怒火在空气中翻涌。御史周大人素来死板,此刻却吓得浑身哆嗦,佝偻着身子一步步挪到殿中,额头沁着冷汗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:“皇、皇上息怒……臣、臣有一言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见上官泽眸色更沉,他慌忙躬身叩首,硬着头皮续道:“长、长乐公主自联归来后,北市便突遭雪崩这等天灾……民间流言虽多是虚妄,可、可这般巧合,也、也不能全然当作无稽之谈啊……还请皇上三思!”
上官泽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,死死盯着殿中哆嗦的周大人,眼底杀意一闪而逝,语气冷得像淬了冰:“周大人!”
一声怒喝震得殿梁仿佛都在发颤,“天灾无情,乃天地运化之理,岂是一介女子能左右的?!你们饱读圣贤书,学的便是不分青红皂白、颠倒黑白吗?这种无稽鬼话也敢拿到朕面前嚼舌根,简直荒谬!”他猛地一拍龙案,怒火几乎要冲破御书房:“再敢胡言乱语污蔑公主,朕定不饶你!”
周大人吓得浑身筛糠,额角冷汗顺着皱纹往下淌,却仍梗着脖子硬撑着,声音抖得像风中残烛:“皇、皇上息怒……臣、臣并非有意污蔑公主!只是国师精通卜卦之术,能窥天命、辨吉凶……不如请国师亲自卜一卦,看看此次天灾是否与公主有关,也好还公主清白,也让百姓信服啊!”
上官泽气得额角青筋暴跳,抓起案上一方墨砚狠狠砸在地上,砚台碎裂溅起墨汁四溅。他指着周振的鼻子,声音怒得几乎破音:“放肆!简直荒谬至极!朕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,敢借国师之名构陷公主!”
“来人!”他厉声高呼,眼底杀意凛然,“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拖出去,重打五十大板,再扔进天牢严加看管!若再敢胡言乱语,直接杖毙!”
周振吓得面无血色,膝盖一软重重磕在金砖上,额头撞得咚咚作响,眼泪鼻涕混着冷汗往下淌,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:“皇上饶命!臣知错了!臣不该胡言乱语,不该听信流言污蔑公主!求皇上开恩,饶臣一条狗命啊!”
他死死抱住旁边大臣的袍角,被侍卫拖拽时仍拼命挣扎,哭喊声响彻御书房,却只换来上官泽愈发冰冷的眼神。
上官泽眼神冷得没有一丝温度,斩钉截铁的两个字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:“拖出去!”
侍卫们不敢迟疑,立刻上前架起瘫软的周振,不顾他撕心裂肺的哭喊求饶,硬生生将人拖出大殿,拖拽的脚步声与惨叫声渐渐远去,只留下满殿狼藉的墨渍与凝固的死寂。
御书房内的死寂刚被拖拽声打破,宰相便硬着头皮上前一步,躬身叩首,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求情:“皇上息怒!周大人一时糊涂,口无遮拦冒犯了公主,罪有应得。但……”
他顿了顿,偷瞄了眼上官泽依旧铁青的脸色,续道:“国师多年来卜卦灵验,深得朝野与百姓信服。如今流言四起,若能请国师当众卜一卦,证公主清白,既解了民间疑虑,也能让幕后挑唆者无计可施,岂不是两全其美?还请皇上三思!”
上官泽听后,紧绷的下颌线稍缓,周身骇人的怒气褪去几分,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,扫过殿中噤若寒蝉的大臣们。他沉默片刻,指尖轻轻敲击着龙案,声音沉而有力:“百姓要的从来不是什么卦象,而是温饱安稳。”
“眼下北市灾民流离失所,当务之急是调拨粮草、派送药材,赈济灾民、安抚民心!”他话锋一转,语气不容置喙,“至于请国师卜卦之事,牵扯甚广,暂缓商议,先把赈灾之事办妥当!”
说完,上官泽起身背手走到窗边,望着窗外漫天飘落的大雪,眉头拧成一道深痕,雪光映得他脸色愈发沉肃。他对着窗棂低声呢喃,语气里满是对灾民的牵挂:“救灾安民,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,不能再耽搁了。”
随即他转过身,声音恢复了帝王的威严,掷地有声:“传朕旨意!即刻打开京郊三大粮仓放粮,由户部侍郎亲自督办,确保粮草能尽快运抵北市;再派工部官员带工匠赶赴西北,连夜搭建保暖帐篷,务必让流离的百姓有处落脚、不受冻饿之苦!”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