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桃食品总部的会议室里,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长条木桌上,映得桌案上的“念桃公益基金会”铜牌熠熠生辉。铜牌边角打磨得圆润光滑,正如苏念桃数十年如一日的初心,纯粹而坚定。
会议室里已坐了不少人,有政府民政部门的工作人员,有常年跟进公益项目的媒体记者,还有十几个穿着朴素却眼神明亮的女性——她们都是“红星女性互助金”的受益者。靠墙的折叠椅上,陆沉渊陪着几位白发苍苍的老村干部坐着,手里捧着搪瓷杯,目光时不时望向门口,等着苏念桃。
昨天傍晚,南方分公司的紧急汇报让气氛添了几分凝重,陆向阳已经连夜飞往南方处理。但苏念桃和陆沉渊商量后,决定基金会成立仪式照常举行——公益是长久之事,不能因一时的企业危机而搁置,更何况,越是风雨来袭,越要守住心里的光。
“苏会长来了!”有人轻声提醒,众人纷纷起身。
苏念桃穿着一身藏蓝色的中式盘扣上衣,银发梳得整整齐齐,眼角的皱纹里透着温和却有力的气场。她身后跟着陆向红和几位理事会成员,手里捧着一个红色锦盒,步伐沉稳地走进来。
“大家坐,不用客气。”苏念桃抬手示意,声音温和却掷地有声,“今天不是什么隆重的仪式,就是想和大家伙儿一起,见证‘红星女性互助金’升级成‘念桃公益基金会’的时刻。”
她在主位坐下,陆沉渊递过一杯温水,低声说:“别紧张,按你心里想的说就好。”苏念桃冲他笑了笑,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,那份默契早已无需多言。
打开红色锦盒,里面是一本泛黄的笔记本,封皮上用钢笔写着“红星女性互助金收支明细”,字迹工整,正是苏念桃年轻时的笔迹。“二十多年前,我还是个走街串巷卖酱菜的农妇,那时候村里的女人想做点营生,难啊——没本钱,没门路,还得受着‘女人家不该抛头露面’的闲言碎语。”
苏念桃的目光扫过在场的几位受益女性,“还记得王秀莲吗?当年你想做手工布鞋卖,婆家不同意,是互助金给了你第一笔启动资金,现在你的鞋厂都开到县城了;还有李桂芳,你丈夫走得早,带着两个孩子,靠着互助金学了糕点手艺,现在不仅供孩子上了大学,还带动村里十几个妇女一起致富。”
被点到名的王秀莲和李桂芳红了眼眶,连连点头。王秀莲站起身,声音哽咽:“苏大姐,没有你,没有互助金,就没有我的今天。现在我日子过好了,也想跟着你一起,帮帮更多像我当年一样难的女人。”
“这就是我今天要办这个仪式的初衷。”苏念桃抬手示意王秀莲坐下,“‘红星女性互助金’从最初的几千块钱,到后来的几十万、几百万,都是大家伙儿的心意,也是念桃食品的一份责任。但我慢慢发现,要帮的人太多了——有的女孩因为家里穷,初中没读完就辍学;有的村子路不通、水不便,再好的农产品也运不出去;还有更多女性想创业,却缺技术、缺平台。”
她顿了顿,目光变得坚定:“所以今天,我们正式把‘红星女性互助金’升级为‘念桃公益基金会’,以后咱们的帮扶范围,不只是女性创业,还要覆盖贫困教育和乡村振兴三大领域!”
话音刚落,会议室里响起热烈的掌声。民政部门的张主任站起身,笑着说:“苏会长,念桃公益基金会的成立,是咱们本地公益事业的一件大事!之前的互助金已经帮助了上千名女性,现在扩容后,相信能让更多人受益。政府这边也会全力支持,做好监管和协调工作。”
苏念桃站起身,对着张主任微微欠身:“谢谢张主任的支持。但我有个要求,不管是政府监管,还是基金会自己的理事会,都要记住一句话——每一分钱都要花在实处。”
她拿起桌上的基金会章程,逐字逐句地念道:“第一,所有捐赠资金必须专款专用,女性创业项目要实地考察,确保资金给到真正有需要、肯实干的人;第二,贫困教育方面,不仅要资助学费,还要建图书室、修操场,定期派人回访,确保孩子能真正学到东西;第三,乡村振兴项目,要结合村子的实际情况,要么帮着修路打井,要么搭建农产品销售平台,不搞花架子,不做表面文章。”
她把章程递给理事会会长——也是她的儿媳林秀娟,“秀娟,你是理事会会长,以后基金会的日常运营就交给你了。我给你立个规矩:每一笔支出都要公开透明,每月在官网和公众号公示,每季度做一次审计报告,每年邀请捐赠人和受益代表开一次座谈会。要是让我发现有一分钱被挪用、被浪费,我第一个不饶你。”
林秀娟郑重地接过章程,点头道:“妈,您放心,我一定按您说的做,守住基金会的底线,也守住念桃食品的名声。”
陆沉渊这时站起身,补充道:“我补充两点。第一,念桃食品每年会拿出净利润的10%投入基金会,这部分资金会单独设立账户,由专人管理;第二,我会担任基金会的顾问,主要负责乡村振兴项目的对接,毕竟我跑了几十年农村市场,哪里需要什么,我心里有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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