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被行会巡查惊吓,被自制卡牌熏黑,最后还被邻居妹子看了个全场笑话……他感觉今天绝对是自己的灾难日。
墙头上,苏婉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,连忙止住笑,但眼角还带着泪花(笑出来的)。她看着下面那个满脸黑灰、生无可恋的凌曜,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:“凌曜哥……你……你没事吧?那个……是新型的烟雾卡吗?”
“烟雾卡?对!就是烟雾卡!” 凌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,强行挽尊:“没……没错!就是我新研究的‘超强效隐匿烟雾卡’!效果……效果你也看到了,非常显着!就是味道还需要优化一下……” 他越说声音越小,自己都觉得脸红。
苏婉是个善良的姑娘,看出他的窘迫,没有拆穿,只是温和地说:“很……很特别的创意。不过凌曜哥,制卡还是要注意安全,刚才很危险的。” 说完,便红着脸缩回了墙后。
院子里只剩下凌曜一个人,和那残留的恶臭。
他垂头丧气地回到工坊,看着镜子里那个如同灶王爷亲临般的自己,悲从中来。
“想我凌曜,也曾是……唉,好汉不提当年勇。”
他本是来自大陆东方一个没落小家族的子弟。家族曾经也出过不错的卡师,但传到他那代早已没落。他自幼倒是展现出不错的元能亲和力,身体素质远超常人(这也是他敢去矿坑捡垃圾的底气),按说走战斗卡师的路子会顺风顺水。可偏偏,他对打打杀杀兴趣缺底,一心只想成为像传说中那样挥手间创造万千卡牌的神秘制卡大师。
于是,他不顾家族反对,带着仅有的积蓄,跑到这偏远小城开了这家“曜光制卡工坊”,梦想着有朝一日名扬大陆。可惜,理想很丰满,现实很骨感。他空有不错的元能掌控力(这让他模仿卡牌回路时手很稳,但创意和基础理论一塌糊涂),却缺乏系统的制卡传承和真正的天赋。做出来的卡牌十张有九张半是废品,剩下半张也是奇葩。积蓄很快烧光,工坊濒临破产,这才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。
“制卡师……果然不是穷鬼能玩的职业啊。” 凌曜一边用仅剩的干净水擦脸,一边哀叹。制卡师等级森严,从低到高分为学徒、匠人、名师、宗师、圣匠。他折腾了这么多年,连个正式学徒的认证都没混上,可见其水平之“稳定”。
就在他对着水盆顾影自怜,思考着是不是该放弃梦想,去哪个佣兵团应聘个肉盾(凭他的身体素质绝对够格)时——
“大师!凌大师!我又来了!”
一个熟悉又兴奋的声音由远及近,伴随着轻快的脚步声。
凌曜一抬头,就看到那个穿着骚包、人傻钱多的富二代少年,像一阵风似的冲进了他的工坊,脸上洋溢着激动和崇拜的光芒。
“大师!您真是神了!”少年一进来就大声嚷嚷,完全没在意凌曜脸上的水渍和没擦干净的黑灰,“您上次卖我那‘幻音流光秘境卡’,简直太牛逼了!昨晚城主府的晚宴,我把它一亮出来,好家伙!全场瞩目!那些小姐少爷们眼睛都看直了!连城主大人都多看了两眼!哈哈哈,以前他们都嫌我品味俗,这次可算让我出了大风头了!”
凌曜:“……”
他看着兴奋得手舞足蹈的少年,一时不知该作何表情。“城主晚宴……用七彩炫光迪厅灯球卡?这宴会的格调是不是有点问题?”
少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继续滔滔不绝:“特别是那个曲子!动次打次的,有几个家伙忍不住都跟着扭起来了!哈哈哈,太有意思了!大师,您还有没有类似的好东西?我全要了!”
凌曜下意识就想说“没了”,但话到嘴边,突然噎住了。
他的目光,不由自主地瞟向了后院方向,那里似乎还隐隐飘来一丝焦糊味。
一个大胆的念头,如同闪电般劈中了他的天灵盖!
“等等……这家伙……好像……就喜欢这种……不走寻常路的玩意儿?”
他心脏砰砰狂跳起来,脸上却努力维持着世外高人的淡定:“哦?看来公子对‘独特’的卡牌情有独钟?”
“那当然!”少年一拍大腿,“普通的卡牌有什么意思?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炸裂、谁都没见过的!”
凌曜深吸一口气,决定赌一把。他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,缓缓从怀里掏出了那张还带着余温和焦糊味的“山寨小火球卡”——现在或许该叫它【滑稽火球卡】了。
“既然如此,公子请看此物。”凌曜将卡牌放在桌上,“此乃本人最新研制的‘幻影奇袭烟雾卡’,尚在测试阶段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那富二代少年的眼睛就像探照灯一样亮了起来!
“烟雾卡?!就是刚才后院那种?!我来的路上好像闻到点味儿,还挺特别的!”少年一把抓起卡牌,激动地问,“效果是不是跟刚才一样?噗一下,超大黑烟,还带味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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