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景渊沉声道:“很好。你们继续审讯王振海和德妃,务必撬开他们的嘴。尤其是王振海,他经营多年,定然知晓王宸宇的更多底牌,还有那些潜藏在朝堂内外的余党,一个都不能放过。还有德妃,她身为王振海的亲生女儿,不可能对其父的阴谋一无所知。”
大理寺卿面露难色:“陛下,德妃娘娘如今油盐不进,每日只是哭闹不休,一口咬定是皇后娘娘设计陷害其父。我们动用了些薄惩,她却反而哭闹得更凶,说要面见陛下,讨个公道。王振海心性坚韧,寻常刑罚难奏效,还请陛下示下,是否启用重刑?”
萧景渊眼神一厉:“律法之内,但凡能让王振海招供的手段,皆可使用。但要记住,留他一口气,朕要亲自问他,为何敢觊觎朕的江山,为何敢伤害朕的妻儿。至于德妃,“讨公道?”萧景渊冷笑一声,眼中满是不屑,“她父亲意图谋逆篡位,残害忠良,连累宫中无辜之人丧命,甚至还要伤害朕的妻儿。她还有脸来讨公道?告诉她,想要公道,便老实交代王振海的余党和资金去向,否则,休怪朕不念旧情!”
“臣明白。”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一同叩首,缓缓退了出去。
李燕儿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,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,心中思绪翻涌。她想起方才从刺客心思中捕捉到的信息,王宸宇对“异宝”的执念远超报仇,这背后定然还有更深的隐情。王振海究竟给王宸宇许下了怎样的承诺,才让他如此疯狂?
“燕儿,在想什么?”萧景渊走到她身边,握住她微凉的手,“是不是担心审讯没有进展?”
“陛下,”李燕儿开口道,“臣妾觉得,德妃或许并非真的一无所知。王振海对她宠爱有加,想必会将一些重要的事情告知于她。只是她如今心存侥幸,以为只要死不承认,陛下便会念及旧情,饶她一命。”
萧景渊点了点头:“朕明白。但她若是执意不肯配合,朕也不会心慈手软。王振海谋逆,其家眷本就该株连九族,朕念及德妃入宫多年,未曾直接参与谋逆,才留她一条性命。若是她不知好歹,那就休怪朕无情了。”
正说着,一名宫女匆匆走来,躬身禀报道:“陛下,皇后娘娘,德妃娘娘在狱中又哭又闹,说若是见不到陛下,便要绝食自尽。”
萧景渊眉头一皱,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:“她倒会用这招。罢了,朕便去看看她,倒要听听她能说出什么花来。”
李燕儿心中一动,说道:“陛下,臣妾与你一同前往吧。德妃对臣妾心存怨恨,或许在臣妾面前,她会不小心露出破绽。”
萧景渊沉吟片刻,点了点头:“也好。有你在,朕也能更清楚她的心思。”
随后,萧景渊和李燕儿便带着几名禁军,朝着天牢的方向走去。天牢之中阴暗潮湿,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和血腥味,与宫中的繁华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德妃被关押在一间单独的牢房里,身上的华服早已换成了粗布囚衣,头发散乱,脸上满是泪痕,看起来狼狈不堪。但当她看到萧景渊走进牢房时,眼中立刻闪过一丝光亮,连忙扑到牢门前,对着萧景渊哭诉道:“陛下!陛下救我!臣妾是被冤枉的!这一切都是李燕儿那个贱人设计陷害的!她嫉妒臣妾,嫉妒臣妾的父亲是当朝丞相,便故意捏造罪名,污蔑臣妾的父亲谋逆,想要将我们父女赶尽杀绝啊!”
李燕儿站在萧景渊身后,面无表情地看着德妃。德妃的心思暴露无遗:
【萧景渊,你快放我出去!我不能待在这种地方!只要我能出去,我一定能找到父亲留下的势力,帮你巩固江山!】
【李燕儿这个贱人,竟然敢害我!等我出去了,一定要让她不得好死!还有她那三个孽种,也别想活命!】
【父亲说过,宫中的眼线瞧见过李燕儿身上有一个瓶子里装着神奇的水,李燕儿喝了之后就变美了,脸色也红润了。还有那对龙凤胎,之前都是病泱泱的,不怎么好好喝奶,喝了那个瓶子里的水,一下子就好了。若是我能得到那件珍宝,不仅能重新获得陛下的宠爱,说不定还能拥有颠覆皇权的力量!】
【不行,我不能让他们看出我知道珍宝的事情。我得继续哭闹,让萧景渊心疼我,相信我是被冤枉的。】
李燕儿心中一凛,果然如她所料,德妃果然怀疑她的灵泉水是稀世珍宝。那灵泉水不仅能滋养容颜,还能快速愈合伤口,调理身体……对身体大有裨益。她平日里都是用来给自己和陛下以及给孩子们调理身体的,没想到竟然被德妃惦记上了。
萧景渊看着德妃歇斯底里的样子,眼中满是失望:“德妃,事到如今,你还不知悔改。王振海谋逆的证据确凿,宫中多名宫人都能作证,你父亲曾多次在宫中部署人手,意图在圣寿节当天发动宫变,想要绑架承轩和灵月。你身为他的女儿,难道真的一无所知?”
“陛下,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!”德妃哭喊道,“臣妾的父亲对陛下忠心耿耿,怎么可能会谋逆?这一定是李燕儿设计的圈套!陛下,你要相信臣妾,臣妾对你的心意,天地可鉴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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