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景渊立刻上前探查,沉声道:“她服毒自尽了,口中藏有剧毒。”
李燕儿看着青儿的尸体,心中五味杂陈。这些被玄字阁利用的人,最终都落得如此下场,实在可悲可叹。但想到他们手中沾染的鲜血,又觉得罪有应得。
“宸王……萧景瑜……”萧景渊握紧了拳头,指节泛白,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,“朕待他不薄,他为何要如此对朕?为何要背叛这江山社稷?”
李燕儿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,安慰道:“陛下,事已至此,再多的疑问也无用。当务之急,是立刻抓捕青儿供出的那些潜伏者,查封藏毒的密室,阻止三日后的毒杀计划。”
萧景渊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:“你说得对。李德全!”
早已等候在天牢外的李德全立刻躬身进来:“老奴在。”
“立刻传朕的密旨,命暗卫统领带人,按照这份名单,秘密抓捕所有涉及玄字阁的人员,一律关押天牢,严加看管,不得有误!”萧景渊将青儿供出的名单交给李德全,语气凝重,“另外,命禁军即刻包围宸王府,不许任何人出入,待明日一早,朕亲自前往查问!”
“老奴遵旨!”李德全接过名单,神色严肃地退了出去。
“还有御花园假山下的密室,”李燕儿补充道,“陛下需派心腹之人前往搜查,将里面的毒香全部销毁,以免再有疏漏。”
“朕明白。”萧景渊点点头,立刻传唤了暗卫副统领,命他带人连夜搜查御花园假山,务必将藏毒彻底清除。
安排好一切,两人并肩走出天牢。夜色深沉,月光如水,洒在皇宫的琉璃瓦上,泛着清冷的光泽。天牢的血腥气被夜风一吹,渐渐消散,可两人心中的沉重却丝毫未减。
“真没想到,最不可能的人,竟然是幕后黑手。”萧景渊感慨道,语气中满是疲惫与心寒。
李燕儿轻声道:“人心隔肚皮,尤其是在这深宫朝堂之中,权力的诱惑太大,有些人看似无害,实则包藏祸心。宸王常年养病,或许正是这份病痛,让他心中滋生了怨恨与不甘,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。”
萧景渊沉默不语,他想起小时候,萧景瑜因为体弱,常常被其他皇子欺负,是他一直护着他,给他送补品,陪他读书。他以为兄弟情深,却不知在萧景瑜心中,早已埋下了仇恨的种子。
“明日前往宸王府,陛下需多加小心。”李燕儿叮嘱道,“宸王能暗中布局这么多年,必然心思缜密,手段狠辣。他知道青儿被抓,或许已经有所防备,甚至可能狗急跳墙。”
“朕自有分寸。”萧景渊眸色深沉,“他若是肯认罪伏法,朕或许还能念及兄弟情分,留他一条性命。可他若执迷不悟,妄图反抗,朕也绝不会手下留情!”
回到坤宁宫时,已是深夜。承宇早已睡熟,小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意,似乎在做什么美梦。李燕儿轻轻坐在床边,看着儿子稚嫩的脸庞,心中涌起强烈的保护欲。
无论前路多么艰难,她都要守护好自己的家人,守护好这来之不易的平静。
次日一早,萧景渊便带着禁军前往宸王府。宸王府一如既往地安静,府中下人神色如常,似乎并未察觉到异常。
宸王萧景瑜身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,坐在庭院中的石桌旁看书,脸色依旧苍白,身形消瘦,看起来弱不禁风。见到萧景渊带着禁军前来,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放下书卷,起身行礼:“皇兄大驾光临,小弟有失远迎,还望皇兄恕罪。”
萧景渊看着他这副温和无害的模样,心中五味杂陈:“景瑜,你可知朕今日为何而来?”
萧景瑜微微一笑,神色坦然:“皇兄突然带人前来,小弟不知缘由。莫非是小弟府中出了什么事,惹皇兄不快了?”
“你还在装!”萧景渊厉声喝道,“玄字阁!靖王余党!蚀骨香!还有三日后的毒杀计划!这一切,是不是都是你策划的?”
萧景瑜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,眼神渐渐变得冰冷:“皇兄既然都知道了,何必再问?”
见他不再掩饰,萧景渊心中最后一丝期望也破灭了:“朕待你不薄,你为何要这么做?江山是父皇传给朕的,你若想要,大可明说,朕或许还能给你封地,让你安享富贵,可你却勾结逆党,残害无辜,妄图谋逆篡位!”
“安享富贵?”萧景瑜狂笑起来,笑声尖锐而凄厉,牵动了心疾,忍不住咳嗽起来,咳得脸色通红,“皇兄,你以为我想要的是封地富贵吗?我自出生起,便身患心疾,受尽冷眼嘲笑,父皇偏心于你,朝臣轻视于我,就连宫中的宫女太监,都敢暗中克扣我的汤药!这天下,凭什么你生来就能坐拥一切,而我只能在病痛与屈辱中苟延残喘?”
“我不甘心!”萧景瑜的眼神变得疯狂,“靖王谋反,我看到了机会!我暗中联络他的旧部,招揽天下奇才,加入玄字阁,就是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!这皇位,本就不该是你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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