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都嘲帝后无子?看我生个连珠炮》第4章:御花园偶遇,诗词惊艳
这一日,大靖皇宫的御花园被一层慵懒又绚烂的气息包裹着。朱红的宫墙圈住了满院秋色,落英被风卷着,簌簌地扑向地面,铺就出一地锦绣斑驳,风再紧些,便似一场无声的花雨,将这皇家御苑的精致与荒芜,一并揉进了暮色里。
李燕儿立在一株修剪得宜的垂丝海棠下,身上是一身素净的月白色宫装,衣料是极软的云锦,绣着几枝暗纹的兰草,不凑近了看几乎瞧不见。这颜色衬得她肌肤愈发胜雪,眉眼间却带着一股与这深宫沉滞氛围格格不入的清明。她不是刻意要扮作弱柳扶风的模样,实在是这月白色最能衬出她的气色,更重要的是,它足够“低调”——当然,这“低调”只是第一步,她的最终目的,是要在这“低调”的掩护下,精准地吸引那一人的注意。
自从三天前,她以一个现代社畜的灵魂,猝不及防地穿进这具“大靖朝三年无子、形同摆设的皇后”躯壳里,又在绝望之际激活了“多子系统”和“空间系统”后,李燕儿就清醒地认知到:被动等待是死路一条。太后以“为国开枝散叶”为名的明里施压、皇帝萧景渊长达三年的刻意冷淡、后宫那群莺莺燕燕或明或暗的觊觎……这些像一张无形的网,从她穿来的第一刻起,就将她死死困在中央。原主就是在这层层叠叠的压力和孤寂里,郁郁而终,才让她捡了个便宜。可她李燕儿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,若不想重蹈覆辙,就必须主动出击,让萧景渊看到她的“不同”,让他愿意在她的坤宁宫多停留哪怕一炷香的时间。
“娘娘,这风眼看着就冷了,仔细吹着了身子。”贴身宫女春桃是原主留下的宫女,性子老实,此刻正担忧地捧着一件水貂毛的披风,小声劝着。
李燕儿摆摆手,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过不远处掩映在花木深处的太湖石。根据她这几日旁敲侧击向宫人打听,再结合原主脑海里零碎得像破布条一样的记忆拼凑,萧景渊今日处理完早朝的繁冗事宜,按照惯例,会来这御花园的“揽秀亭”小坐片刻,喂喂湖里的锦鲤,也算是他这位日理万机的帝王,难得的休闲时光。
机会,就在眼前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指尖下意识地抚过鬓边那支累丝嵌珍珠的珠花,确保每一颗珍珠都圆润妥帖,每一处累丝都精致无虞,既显出皇后的身份,又不至于过分张扬刻意。而后,她调整了一下呼吸,让自己的步态变得从容优雅,缓缓朝着揽秀亭的方向走去,仿佛只是在这御花园中随意地赏玩春景。裙摆拂过草地,带起细碎的声响,却被风声和花簌簌的声音轻易掩盖。
穿过一片开得正艳的芍药丛,那座飞檐翘角的雅致揽秀亭已然在望。亭中,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负手而立,身姿挺拔如苍松,正是大靖朝的天子萧景渊。他穿着明黄色的常服,料子是极贵重的江宁织造局专供的贡缎,绣着暗金龙纹,面容俊朗得近乎凌厉,剑眉星目,鼻梁高挺,薄唇紧抿着,带着一丝天然的疏离冷意。他的眼神深邃,像极了北疆最深的寒潭,仿佛能将人的魂魄都吸进去。此刻,他正望着亭外湖面那群五彩斑斓的锦鲤,不知在想些什么,周身那“生人勿近”的气场,几乎凝成了实质。
李燕儿的心脏猛地一缩,指尖微微攥紧,随即又迅速镇定下来。她早就预料到他会是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,这正是她需要突破的第一道关卡。
她没有直接抬脚走向那座亭,而是在离亭约莫十步远的一株垂丝海棠树下停住了脚步。这株海棠是御花园的珍品,树形舒朗,花开得正盛,满树绯红的花朵如霞似锦,一朵朵垂挂下来,像极了少女含羞的脸颊。她微微仰起头,望着那绚烂得近乎奢靡的花朵,脸上适时地露出了一丝恰到好处的、带着淡淡愁绪的欣赏——既不能显得假惺惺,又要让那份对花的怜惜落入亭中人的眼中。
酝酿了片刻情绪,她清了清嗓子,声音不高,却因为常年练瑜伽而自带一种温润的穿透力,足够清晰地传入亭中:
“东风袅袅泛崇光,香雾空蒙月转廊。
只恐夜深花睡去,故烧高烛照红妆。”
她的声音温婉,像春日最柔和的那缕风,却又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味,将这首诗的意境一层一层地铺陈开来。东风袅袅吹拂,海棠花在光影中轻轻摇曳,香气弥漫在朦胧的雾气里,月光转过曲折的回廊。只是担心夜深了,花儿会像美人一样沉沉睡去,所以特意点燃高高的蜡烛,照亮这海棠的艳丽红妆。
这诗句,与眼前的景象契合得仿佛天造地设。眼前这株垂丝海棠的秾艳、此刻暮春傍晚的朦胧、甚至连空气中那若有似无的花香与风的气息,都与诗中描绘的场景严丝合缝。
亭中的萧景渊果然有了动静。他原本望着锦鲤的目光缓缓收回,极缓地转过身,深邃的眼眸落在了海棠树下那抹月白色的身影上。他的眼神里带着明显的审视,显然是被这突然响起的诗句吸引了。他认得她,那是他的皇后,李燕儿——一个入宫三年,在后宫里几乎没什么存在感,唯一的“标签”就是“无子”,被不少人在背后悄悄议论的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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