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新来的,不懂规矩。”他声音沙哑,“请主簿大人……行个方便。”
主簿盯着银子,又看腰牌,冷笑:“丙九上月就死了,尸首扔在乱葬岗。你谁?”
林不觉知道,身份已露。
他不再伪装,猛然将麻骨散扬向烛火——
火光一暗,烟雾弥漫!
趁主簿呛咳,他扑向“营造类”架,抓起最上一卷图纸,塞入怀中。
转身撞窗!
窗下是三丈高墙。
他咬牙跃下,左腿旧伤剧痛,滚落草堆。
身后,警锣大作!
禁军呼喝,火把如龙。
林不觉拖着腿,钻入暗巷,血染灰衣。
他知道,自己已成钦犯。
但他怀中的图纸,绘着桑水河暗渠全图——
红线从水门起,经陈府、书院,直入皇城西角楼地基,终点标着三个小字:
“养心殿”
他躲进废窑,疤脸刘已在等。
“你疯了!”疤脸刘撕开他裤腿,敷上草药,“尚宝监你也敢闯?”
林不觉喘息:“图纸拿到了。”
疤脸刘展开一看,脸色煞白:“养心殿……那是天子寝宫偏殿!”
“不是天子。”林不觉摇头,“是有人借养心殿之名,行邪祀之实。”
他想起祭司临终之语:“律武监余孽……”
或许,十五年前,律武监查的不是陈砚之,而是宫中之人。
而今,轮到他了。
疤脸刘低声道:“沈姑娘留了话——若你活着出来,去城南义庄,棺材第三排,有东西给你。”
林不觉点头。
他知道,自己已无退路。
但至少,他拿到了能钉死黑手的证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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