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月4日,远渡重洋的亚洲九号驶入天津港。
然而直到9月17日,我才算是结束了这一轮耗时18天的闭关。
说是闭关,其实更像是那冬眠的乌龟,我什么也没做,连意识都陷入了停摆。
这一觉睡的很沉,既无支离破碎的梦境,也没有让人回味的片段,就好比做完了力气活儿,又喝了几杯小酒后正常的深度睡眠。
梦醒那一刻,我浑身软绵绵仿佛被抽走了骨头的扒鸡,缓了十几分钟才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然后慢吞吞翻身下床。
意识扫过大船,天台之上,南美洲那位瘦猴祭司不见了踪影,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着运动服的稚嫩年轻人。
这人我不认识,不过能有资格登上船顶的,用脚后跟猜也知道他非等闲。
年轻人勉强也能被称之为道者,我一眼便看穿他的躯体,真够弱,连道心都还未生出来,此类修行者只能被称之为‘不入流’。
在我常坐的那张餐台上,摆着个四四方方的玉石盒,长宽高皆有巴掌大,略作感知后发现其内盛放着一枚被封印了的梨状物品。
墨绿色的梨状物是什么?
我开门走向天台,同时快速进入智脑搜索相似之物。
“嘶……意志炸.弹?”
这一搜不要紧,看到介绍的我顿时汗毛乍起,连脚步都微微有些迟滞。
意志炸.弹:高级炼金产物,剧毒,污染意志,作用范围阔达500米……
一个不入流的小杂毛,哪来的此等大杀器?
他怕是连那盒子都打不开吧?
这玩意的封印能阻挡住我的感知,不用说,其等级绝对低不了,而它的设计尤为巧妙,只需开盒便能解封。
此人莫非便是那船长刘蓄的老板,什么航运集团的二公子?
看他那一脸的倦容,估计等我已不止一天两天,没准船一靠岸便候着了,如此虔诚又有什么企图?
在人世间摸爬滚打几十年的我,深谙这其中的舍与得,莞尔一笑后,推开了天台的舱门。
“恭喜道兄出关,小弟‘丁义夫’有礼了。”
这位眼角眉梢喜色绽放,忙不迭的施以晚辈之礼,话音还未落,便麻利的抄起桌上的盒子恭恭敬敬递上来。
“丁义夫……我听刘蓄讲过你,这是……”
我没伸手,四下环视一圈后,走向面朝港口的栏杆处。
又是一个红日初升的清晨,整个港口沐浴在朝霞中,气氛安静且祥和,能瞧见零零星星几个码头工人在清扫街道。
没错,这正是我熟悉的家乡,光是闻闻空气里的这股子味道,都能让人眼角湿润。
“这是小弟的一点心意,说来惭愧,我还不知里面装着哪类宝物,此宝又是否能为道兄所用,如不合适,我马上再去换一件来。”
这丁义夫倒是真上道,站在我身后就这么一直双手托着盒子,直到我回身将其收下。
“你不知里面是什么?那你怎知它是宝物?”
我在戒指储物空间里开启了玉盒,取出这大杀器的一刹那,便听到十……九……八……七……的凄厉倒数声,阵阵骇人的气息差点把我吓死,忍不住就想将其速速摄出并抛向远方。
“道兄,此宝可还合你心意?”
丁义夫的话语声传来的正是时候,我强行镇定下来,迅速将那不详的‘梨子’塞回了玉盒,盖上的一瞬间,令人心慌的催命声戛然而止。
这小子绝对是个察言观色的好手,眼见我惊容浮现,很快又恢复淡然,显然已检查过盒中之物。
我并未回应,两息后就听他接着道:
“市面上有专业的‘探宝仪’出售,小弟我长期从境外收购物资,有时难免夹杂些不认识的东西,说来说去还是咱实力太低,没办法啊!”
丁义夫还真是够坦诚,不过在这类小事情上,他还真没必要遮遮掩掩,倒不如痛快些更能博得我的好感。
“嗯……东西还不错……说吧,你有什么想法?”
其实这就是一笔交易,一个我正眼都不会去看的杂鱼敢堂而皇之的登门来访,必然有所倚仗,最理智的做法就是先听听他的要求。
而与此同时,我的视线瞟向港口西北角一幢摩天大楼,在那肉眼无法窥视到的楼顶上,两名实力比我还强出一大截的道者正在把酒言欢,他二人貌似在惬意畅饮,实则已分出一丝意识将我牢牢锁定。
直觉告诉我,这两位与丁义夫并非同伙,他们更像是镇守关隘的军士,身上青黑色的战甲下,蕴着浓浓的战意。
“道兄真是个爽快人,实不相瞒,小弟确实有个小小请求……若是将来去到外域,你我有幸能再相逢的话,还望道兄提携一二。”
年轻人说罢,躬身施以大礼,做足了后辈应有的谦卑姿态。
我尼玛,这哪像个二十出头的小家伙?
我像丁义夫这么大时,开了个小服装店,才赚了几块钱就已经要飘到天上了,再看他,简直比某些个江湖老油条还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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