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了顿,继续给岩虎“画大饼”:“而且,你别小看这工分。它就像拴在驴子前面的那根胡萝卜!你想想,如果只是用皮鞭在后面抽,他们干活会心甘情愿吗?肯定会想办法偷懒、破坏工具。但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每努力干一天,距离自由就更近一步,他们会不会更卖力?我们是不是就能用更少的人力,看管他们,获得更多的劳动成果?这叫……用希望驱动生产力!”
“希望?驱动生产力?”岩虎咀嚼着这两个陌生的词汇,虽然不太明白,但感觉好像有点道理。他看了看苍痕和飞羽,见他们都微微点头,便挠了挠头,“行吧,既然酋长……城主您这么说,那我听您的!我这就去挑人,保证都是好手,看得那群黑崽子不敢动弹!”
“好!”汪子贤赞许道,“监管队不仅要武力强,更要明白我们这套规矩的重要性!飞羽,劳役队的分配和劳动任务的协调,由你负责,务必做到分散管理,避免他们串联。苍痕长老,工分木筹的制作、记录规章的制定,以及后续对监管队员和文化学徒的简单培训,就劳烦您了。”
“遵命,城主。”飞羽和苍痕齐声应道。
“另外,”汪子贤补充道,“从今天起,可以开始有意识地向这些战俘,尤其是那个叫阿烈的,传播我们炎黄城的语言和基本规矩。不需要刻意强迫,就在劳动间隙,由监管队员或者附近干活的族人,用简单的词汇和他们交流,让他们看到我们井然有序的生活,感受到我们的……强大与‘仁慈’。” 他说“仁慈”这个词时,自己都觉得有点牙酸,但为了长远目标,该装的还得装。
“这是攻心为上。”苍痕立刻领会了意图,点头表示明白。
最高决策层统一了思想,执行力是惊人的。仅仅一个上午,初步的细则就被补充出来(虽然依旧粗糙),四种不同规格、刻有特殊记号的工分木筹被连夜赶制出来样本,岩虎也挑选出了二十名膀大腰圆、眼神锐利的战士,组成了四个监管小队。
下午,在中央广场靠近石碑的一片空地上,三十七名黑齿战俘被集中起来,他们手上依旧绑着藤蔓,但脚镣已经被去除(为了便于劳动),脸上带着疲惫、戒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。炎黄城的许多族人也好奇地围在远处观望。
汪子贤站在一个临时搭建的木台上,身边站着岩虎、飞羽和苍痕。他目光扫过下面那些神色各异的战俘,看到了站在最前面、依旧昂着头的阿烈。
他没有用长篇大论,而是用尽可能洪亮、清晰的声音,宣布了《炎黄城关于战俘劳动赎身暂行管理办法》的核心内容。
当“劳动赎罪”、“工分”、“重获自由”这些关键词通过翻译(一个曾经与黑齿部落有过接触的族人)断断续续地传递到战俘耳中时,下面顿时响起了一片压抑不住的骚动和哗然!
绝望的眼神中,第一次混入了难以置信和一丝微弱的、名为“希望”的光亮。
宁死不屈是一种气节,但若能活着重获自由,谁又真的想死呢?尤其是,当这个希望并非虚无缥缈,而是被一套看似“公平”的规则所承诺时。
阿烈死死地盯着汪子贤,拳头紧握,嘴唇抿得发白。他本能地怀疑这是一个阴谋,一个更残酷的骗局。但汪子贤那平静而坚定的眼神,以及周围炎黄城族人见怪不怪(甚至有些好奇)的神情,又让他有些动摇。这个自称“炎黄城”的部落,似乎真的和他们黑齿部落……不一样。
“规矩,我已经说清楚了。”汪子贤最后总结道,语气变得严肃,“路,给你们指出来了。是选择带着怨恨,在皮鞭下像牲口一样劳作至死,还是选择遵守我们的规矩,用你们的双手和汗水,为自己挣一个未来?选择权,在你们自己手里!”
“但是!”他话锋一转,声音陡然转厉,一股无形的气势散发开来,让在场的战俘和部分族人都心头一凛,“任何企图挑战规矩、反抗、逃跑的行为,都将被视为对炎黄城的再次挑衅!届时,等待你们的,只有最严厉的惩罚——死亡!勿谓言之不预!”
恩威并施,敲山震虎。
宣布完毕,早已准备好的监管队员立刻上前,按照名册(由飞羽根据初步审讯整理),开始将战俘打散,编入四个不同的劳役小队。人群中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些推搡和骚动,但在监管队员强硬的姿态和锐利武器的威慑下,很快被压制下去。
阿烈被分到了前往北面采石场的第一劳役队,这是最艰苦的一队。他被推搡着离开时,回头深深地望了汪子贤一眼,眼神复杂难明。
汪子贤看着逐渐被带离、分往不同方向的战俘队伍,心中稍稍松了口气。第一步,总算迈出去了。
“滴滴!阶段性任务【奴役萌芽引争议】完成度评估中……宿主成功引导舆论,推出‘劳动赎身’制度,避免了直接血腥奴役,为未来社会结构变革埋下重要伏笔!奖励‘文明火种’点数+500!‘制度设计(初级)’经验+100!特别提示:后续执行监督任务已开启,请宿主密切关注制度落地情况,及时调整,防止走样或崩盘哦!”胖墩的声音适时响起,带着一丝嘉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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