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,光明之火见证!”汪子贤的声音洪亮,透过空气传到每个人耳朵里,“岩山部落,从来不以强凌弱,也不会抛弃求助之人。但我们生活在天地间,需要遵守规矩,需要坚守誓言,需要一起面对风雨!”
他看向外来者,目光温和却坚定:“你们因为灾害来到岩山,岩山给你们活路,给你们干活的机会。今天,要是你们愿意真心留下,遵守岩山的规矩,和我们一起劳动、一起过冬,就请上前来,用石刀划破指尖,把血滴进这个陶瓮里。从今天起,你们就是岩山联盟的一员,岩山会庇护你们,你们也要为岩山出力!要是你们有二心,违背誓言,就会被光明之火抛弃,被天地惩罚!”
接着,他又转向岩山族人:“族人们!我们接纳新的伙伴,不是为了让自己变弱,而是为了让岩山变得更强!要是你们愿意把守信的新伙伴当成兄弟姊妹,一起劳动、一起吃饭、不欺负他们,也请上前来,滴血立誓!让我们一起扩大岩山,让光明之火照亮更多地方!”
苍牙第一个走上前,他拔出腰间的石刀,在指尖上轻轻一划,鲜红的血滴进彩陶瓮里。“我苍牙,以血为誓,愿与新伙伴共守岩山,共御寒冬!”他的声音坚定,其他岩山战士也跟着上前,一个个滴血立誓。磐石犹豫了一下,也走上前,划破指尖:“我磐石,虽性子急,但绝不会欺负新伙伴,若有人违背誓言,我第一个不饶!”
岩山的老人们和妇孺也纷纷上前,木老拄着木杖,颤巍巍地滴血:“愿祖灵保佑岩山联盟,愿我们都能熬过寒冬。”阿月抱着自己的孩子,让孩子的指尖也滴了一滴血:“我的孩子,以后你要有很多新的哥哥姐姐了。”
外来者们看着这一幕,眼里满是感动。老河拉着孙子,第一个走上前,用石刀划破自己的指尖,又小心翼翼地划破孙子的指尖,两滴血一起滴进陶瓮:“我老河,愿为岩山联盟砍柴、种地,绝不违背誓言!”阿芦也带着芦苇部落的人上前,滴血立誓:“我们芦苇部落,愿为岩山联盟捕鱼、挖窖,和岩山一起活下去!”
不同部落、不同血脉的血,在彩陶瓮里缓缓融合,变成了一种深红色的液体。汪子贤双手举起陶瓮,慢慢走到祭坛中央的火焰旁,将瓮里的血水洒在火焰周围。“嗤嗤——”血水遇到火焰,冒出一阵青烟,青烟袅袅升起,飘向黑风林的方向。
“以血为鉴,以火为誓!岩山联盟,今日成立!同心同德,共御寒冬!违誓者,如同这青烟,消散于天地之间!”汪子贤的声音响彻营地,所有人都跟着欢呼起来,外来者和岩山族人互相击掌,之前的隔阂仿佛在这一刻消失了。
盟誓大会后,岩山联盟的运作越来越顺利。砍柴组每天能砍回足够的柴火,营地西侧的柴垛又堆得比人还高;挖窖组挖了三个大地窖,里面装满了粟米、肉干和晒干的野菜;陶坊组帮忙烧了很多陶罐和陶碗,足够所有人使用。外来者们也渐渐融入了岩山,他们学会了用岩山的工具,学会了说岩山的语言,甚至有人开始跟着岩山战士学习打猎。
这天傍晚,苍牙带着几个岩山战士和外来者去黑风林巡逻,遇到了一头受伤的鹿。苍牙刚想拉弓,芦苇部落的一个青年突然说:“苍牙首领,我来试试!”他拿起一根长矛,慢慢靠近鹿,趁鹿不注意,一下子把长矛刺进了鹿的要害。苍牙愣了一下,接着笑了:“好小子,有本事!这头鹿,回去分你一块肉!”青年高兴得跳了起来,其他外来者也跟着欢呼。
然而,在这片热闹和希望之下,有一个角落却始终笼罩着阴影——黑石降部的聚居地。
黑石降部的人原本是岩山部落的敌人,后来战败投降,虽然被允许留在营地,却一直被当作“外人”。他们住的窝棚在营地最北边,那里最靠近黑风林,风最大,也最冷。他们干的活也是最苦最累的——淘洗陶土、研磨矿石,每天要在溪边泡着,双手冻得通红,却只能换很少的粮食。
这天晚上,黑石降部的几个小头目又凑在了一起,窝棚里没有火塘,他们只能裹着破烂的兽皮,瑟瑟发抖地低语。“哼,什么岩山联盟!”一个叫黑牙的降部吐了口唾沫,“泽部落和芦苇部落的人,现在能跟着去砍柴、打猎,我们却只能在这里淘陶土,连肉干都吃不上一口!”
“就是!”另一个叫灰石的降部也抱怨道,“昨天我看到泽部落的老河,拿着三块肉干回家,他的孙子还能喝粟米粥!我们呢?每天只能啃糙根块,还是掺了沙子的!”
坐在角落里的坚爪一直没说话,他的眼神比其他人更阴沉。坚爪原本是黑石部落的小头领,在黑石部落时,他也算是有地位的人,可投降岩山后,不仅要干最苦的活,还要被岩山战士监视,连一点尊严都没有。之前他因为表现尚可,被选去参与建窑,本以为能有机会翻身,可建窑结束后,他又被派回淘洗陶土,这种落差让他心里的怨恨越来越深。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