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仙儿领着一群刚“喜提”内门资格、还晕乎乎沉浸在“天降馅饼”喜悦中的新晋弟子,浩浩荡荡(其实也就十来人)地向青云峰顶进发。张摇光混在队伍里,感觉像是参加了一个“青云峰一日游”的老年团,只不过导游是位绝世美女。
青云峰顶,气象万千。七座次峰如众星捧月,拱卫着中央那根“定海神针”——主峰,青云门的主殿和传说中的藏经阁就杵在那儿,散发着“我很重要”的庄严气息。其余六峰,则被内门六堂瓜分,各自为政。
“咱们药谷,喏,最西边那个,风景独好,空气清新,主打一个养生……咳,清修。” 林仙儿边走边给张摇光做“地产介绍”,声音不大,刚好够他听见,“说起来,药谷和隔壁那个整天飘着丹炉糊味儿的丹谷,祖上是一家,都叫丹殿。结果一千年前,殿里俩师兄弟,一个觉得‘是药三分毒,炼丹要讲究君臣佐使’,一个嚷嚷‘大力出奇迹,药性猛了才够劲’,理念不合,大打出手,差点把丹殿房顶掀了。当时的掌门一看,得,惹不起,分家!于是乎,药谷和丹谷就这么‘分锅吃饭’了。”
她耸耸肩,语气带着点无奈:“可惜啊,咱们药谷走的是‘润物细无声’的温和路线,炼的丹药也多是给练气、筑基的小萌新打基础用,利润薄,名气小。结果嘛……就越来越‘佛系’了。诺大个青云门,内门弟子五万起步,咱们药谷,满打满算才三千出头。这次大比,愿意来咱们这‘养老圣地’的,也就你们这十几位‘慧眼识珠’的师弟师妹了。” 她朝身后努努嘴,眼神里带着点“你们很有眼光”的赞许,又有点“前途未卜”的调侃。
说话间,已到了药谷峰脚下。一座古朴的拱门矗立眼前,上书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——“药谷”。云雾缭绕,颇有几分仙家气派。林仙儿掏出自己的身份令牌,往拱门上一贴。嗡的一声轻响,拱门中央荡漾开一个水波般的半透明光幕。
“各位师弟师妹,欢迎来到‘药谷生态养生园’!请有序排队,刷卡……啊不,穿门而入!” 林仙儿俏皮地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张摇光随着人流,一步跨过光幕。眼前的景象瞬间切换,仿佛踏入了另一个世界!
“嚯!” 饶是张摇光见多识广(自认为),也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。
这哪是一座山峰的内部?分明是一个独立的小天地!目之所及,方圆怕是有上千里!最中心,是一个巨大无比、生机勃勃的山谷。山谷里,姹紫嫣红,灵光点点,各种叫得上名、叫不上名的奇花异草、珍稀灵植,像不要钱似的铺满了大地,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和草木清气,吸一口,感觉能多活十年。山谷之后,则是一片莽莽苍苍的原始森林,参天古木拔地而起,枝叶遮天蔽日,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几声清越的鸟鸣和不知名兽类的低吼,充满了野性的活力。
其他新弟子更是看得目瞪口呆,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,活像一群误入仙境的土包子。林仙儿最后一个进来,看到众人这副“刘姥姥进大观园”的模样,嘴角微微上扬,带着点小得意,也没打扰他们“沉浸式体验”。
这时,一男一女两位身着药谷服饰的弟子快步走来,对着林仙儿恭敬行礼:“仙儿师姐,林师兄和我奉长老之命,前来接引新弟子入谷安置。”
“有劳二位了。” 林仙儿点点头。
新弟子们这才如梦初醒,赶紧按性别分成两队,跟着各自的接引员走了,一步三回头,显然还没看够这“洞天福地”。
“张师弟,你跟我来。” 林仙儿叫住正准备随大流的张摇光,“师尊她老人家,可是念叨你很久了,点名要见见咱们药谷新晋的‘吉祥物’……啊不,天才弟子。”
张摇光挑眉:“吉祥物?这称呼……挺别致。” 他倒要看看这位“念叨”自己的师尊是何方神圣。
药谷的建筑群依山而建,环绕着中央的巨型药谷。亭台楼阁,飞檐斗拱,风格古朴,与外门那些实用主义的“筒子楼”截然不同。演武场、藏经阁、炼药殿等核心设施一应俱全。而弟子们的洞府,则像星星一样点缀在最外围的两座山峰上。
林仙儿目前还是炼气九层,但已是长老亲传。她没解释怎么“上位”的,张摇光也懒得问——谁还没点秘密呢?两人为了赶时间(主要是林仙儿怕师尊等急了),同时施展木遁术。只见两道青绿色的流光,如同林间穿梭的精灵,贴着地面急速掠向山谷中心那座最高大、最气派的主殿。
殿内,一位鹤发童颜、精神矍铄的老婆婆早已端坐等候。她面容慈祥,眼神却锐利如鹰,正是药谷长老,林婆婆。
“师尊,张摇光师弟带到。” 林仙儿恭敬行礼。
林婆婆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张摇光身上,上下扫视,半晌,才慢悠悠地开口,语气带着点玩味:“仙儿啊,你这魅力果然不小。老婆子我之前还担心,咱们这‘清水衙门’,留不住张小子这条‘过江龙’呢。” 她笑眯眯地看着张摇光,“小子,说实话,是不是冲着我家仙儿来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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