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摇光被这直球打得一愣,赶紧正色道:“长老说笑了。弟子在外门时就归属药谷,如今晋升内门,自然还是选择药谷。饮水思源,不敢忘本。” 心里却嘀咕:这老太太,眼神够毒,说话也够直接!
林婆婆似乎对他的回答还算满意,点点头,随即神色一肃,身体微微前倾,眼中爆发出热切的光芒,那眼神,像极了饿狼看到肥羊:“张摇光!仙儿之前跟我提过,你……你真有办法解决杂灵根修炼的根本问题?”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显然这个问题对她、对整个药谷(甚至整个修仙界底层)都意义重大。
张摇光略一沉吟,知道这是展现价值的关键时刻:“回禀长老,弟子确实有些心得。不过,” 他话锋一转,“这需要大量的实验数据支撑。最好是能找到涵盖所有杂灵根组合类型的修士,进行系统性的修炼引导和观察,如此,方能整理出一本真正具有普适性的《杂灵根逆袭修炼指南》。”
“好!好!太好了!” 林婆婆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,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,“这事儿包在老婆子身上!明日我就去找掌门师兄‘化缘’!要人给人,要资源给资源!” 她拍着胸脯保证,随即目光灼灼地盯着张摇光,“小子!老婆子我看你顺眼,天赋心性都是上上之选,想收你做亲传弟子,你可愿意?”
这转折有点快!张摇光有点懵。刚进门就拜师?这效率堪比闪电侠!他下意识看向林仙儿。只见林仙儿站在林婆婆身后,正拼命朝他使眼色,小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,眼神里写满了“快答应!快答应!过了这村没这店了!”
张摇光会意,不再犹豫,上前一步,躬身行礼,声音洪亮:“弟子张摇光,拜见师尊!” 嗯,抱紧药谷长老的大腿,以后搞研究、薅资源都方便多了!
“好!好孩子!” 林婆婆笑得见牙不见眼,越看张摇光越满意,“我知道你初来乍到,肯定一肚子问号。别急,先跟你仙儿师姐……呃,或者师妹?你们自己论去!让她带你熟悉熟悉,安顿下来。有什么不懂的,尽管问她。”
“仙儿,带师弟出去吧,给他挑个敞亮点的洞府。明日记得带他去领亲传弟子的‘新手大礼包’!” 林婆婆挥挥手,一副“你们年轻人自己玩去”的架势。
“知道啦,师傅!” 林仙儿脆生生应道,上前一步,很自然地就牵起张摇光的手腕,拉着他快步向殿外走去,那急切劲儿,仿佛身后有狗在追。
林婆婆看着两人拉拉扯扯(在她看来)离去的背影,无奈地笑着摇摇头:“这丫头,猴急什么……”
出了主殿,走在环绕药谷的青石小径上,林仙儿才松开手。张摇光揉了揉手腕,故意拉长了语调:“仙儿——师姐?还是……仙儿师妹?我这辈分,现在有点乱啊。”
林仙儿白了他一眼,俏脸微红,带着点小得意:“哼,有人的时候,必须恭恭敬敬叫我师姐!没人的时候嘛……随你便!” 她顿了顿,脚步慢了下来,侧头看着张摇光,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探究,“喂,张摇光,你……你是不是怪我之前没告诉你我的身份啊?就是……我是祖奶奶的亲重孙女,还有……我是天墉城林氏家族现任族长的女儿这事儿?”
她一口气说完,像卸下了一个包袱,又有点忐忑地等着张摇光的反应。
张摇光停下脚步,看着她认真的小脸,忽然笑了,笑容坦荡而真诚:“身份?什么身份?天墉城林家?很大吗?有咱们青云门主峰高吗?” 他故意装傻,随即正色道,“仙儿,我交朋友,看的是人,不是她爹是谁,或者她祖奶奶是谁。就算你是九天仙女下凡尘,在我这儿,你也还是那个在坊市里跟我讨价还价、会脸红、会生气的林仙儿。我认定的朋友不多,你算一个。”
林仙儿怔怔地看着他,那双清澈的眸子里,先是惊讶,然后是如释重负的轻松,最后漾开满满的、发自内心的笑意,仿佛春雪初融,百花绽放。她用力地点点头,整个人瞬间恢复了初见时那种灵动活泼的神采,甚至更添了几分轻松和亲昵。
“算你有眼光!” 她娇嗔一句,脚步都轻快起来,像只欢快的小鹿,蹦蹦跳跳地在前引路,“走啦走啦,带你去看看你的‘山顶豪宅’!”
两人一路说说笑笑,分享着外门大比的趣事(主要是张摇光被迫表演飞行术那段),气氛轻松融洽。很快,他们来到外围一座高耸的山峰脚下。这座山峰明显比普通弟子居住的区域更陡峭,灵气也更浓郁。峰顶之上,只有寥寥几座洞府,每一座都占地广阔,自带庭院,视野绝佳,堪称药谷的“顶级别墅区”。
林仙儿熟门熟路地带着张摇光来到其中一座洞府前。洞府石门古朴厚重,门上刻着玄奥的阵纹。她掏出一枚崭新的、泛着温润玉光的令牌塞到张摇光手里:“喏,你的新‘身份证’兼‘门禁卡’,内门行走,洞府开启,领取福利,全靠它了,可别弄丢了,补办很麻烦的!” 她指了指旁边那座同样气派的洞府,“看,那就是我的‘小窝’,以后咱们就是邻居啦!欢迎随时串门……只要别挑我炼丹的关键时刻就行,炸炉了算你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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