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,”长子王忧之悄声入内,低语道:“建康风雨楼密报,阮佃夫近期行踪愈发诡秘,其府邸似有异常活动,虽无直接证据指向吴泰,但种种迹象表明,他并未放弃追寻那些邪异之力。而且,他们似乎已注意到我族暗中转移人员和物资的动向。”
王靖之面色凝重:“加快转移速度,尤其是有潜力的年轻子弟和核心典籍,必须尽快南迁。至于阮佃夫…”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厉,“他执迷不悟,与邪佞为伍,倒行逆施,必遭反噬!通知我们在宫中的眼线,务必密切关注陛下龙体…还有太子的动静。我总觉得,阮佃夫的疯狂,不会仅仅停留在朝堂倾轧上。”说罢心下忽然一动,接着道:“此外,还需派人暗中保护萧将军家眷。”
父亲是要相助萧道成?
非是助他,而是助这大宋江山。王靖之长叹一声,阮佃夫若得势,天下必将大乱。萧道成虽非善类,但至少...还是个明白人。
他走到窗前,望着北方星空:更何况,淮防若破,下一个就是建康。皮之不存,毛将焉附?
便在此时,一只信鸽悄然落在窗台。王靖之取下密信,阅后脸色大变:不好!阮佃夫已说动陛下,要召萧道成回京述职!
这是明摆着的调虎离山!王忧之惊呼。
王靖之沉思片刻,毅然道:立即派人快马赶往淮水,务必在圣旨到达前通知萧道成。记住,要做得隐秘。
父亲,这可是抗旨...
顾不得这许多了。王靖之摇头叹道:非常之时,当行非常之事。王靖之心头沉重,知道这场风波怕是不会只在淮水了结。建康城中暗潮涌动,阮佃夫一心追寻那邪异力量,终究要酿成大祸。朝廷已是风雨飘摇,再这般下去,只怕要万劫不复。他暗下决心,定要为王氏家族,也为这江山社稷,保全几分元气,留待将来。
淮水前线,萧道成尚不知建康惊变。他正与臧寅、褚锋等将领商讨军务,忽然亲卫来报:
大帅,营外有一老者求见,说是故人。
萧道成心中一动:请他进来。
但见一位布衣老者步入帐中,虽衣着朴素,气度却是不凡。他取出令牌,低声道:靖之公托老朽传话:建康有变,圣旨不日将至,请将军早作准备。
萧道成瞳孔微缩,随即恢复如常:多谢老先生。来人,带老先生下去休息。
待帐中只剩心腹,臧寅急道:大帅,这是要夺兵权啊!
萧道成负手而立,望着帐外月色,忽然笑道:好个阮佃夫,动作倒快。只可惜...他转身时,眼中已满是枭雄本色,他忘了,这淮水前线,是我萧道成的天下!
他沉声下令:褚锋,立即加强各营戒备,没有我的手令,一兵一卒不得调动!陈瞻,将所有机密文书立即销毁!臧寅,你速回水寨,没有我的信号,便是天子亲临也不得靠岸!
诸将领命而去后,萧道成独坐帐中,摩挲着剑柄,喃喃自语:
想要我萧道成的项上人头?就怕你们...没这个本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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