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整个人如遭五雷轰顶，瞳孔骤缩成针尖大小，脸上充满了极致的震惊与一丝……
无法抑制的、名为恐惧的冰寒，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！
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持剑的手，正在微微颤抖。
“不可能！这绝无可能！”
他内心在疯狂咆哮，坚固了数百年的道心都在此刻剧烈震颤，出现了丝丝裂痕，“他连战三人，灵力早该枯竭！神魂早该疲惫！为何……为何还能爆发出如此……如此近乎‘道’的一击？！这根本不是合体境初期应有的力量！他到底是谁？！”
而另一边，挣扎着用断臂撑起身体的十八长老，更是面无人色，惨白如纸，看着十四长老那毫无生息、残破不堪的尸身，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，如同瞬间坠入了万载冰窟，连灵魂都在颤栗。
无边的恐惧，如同最恶毒、最粘稠的诅咒，瞬间侵蚀了他的四肢百骸，淹没了他的心智。
他之前对吴天的所有轻视、怨恨、不甘与贪婪，在此刻，都化为了无尽的悔恨与彻骨的、几乎要将他冻结的寒意。
他终于明白，自己招惹了一个何等恐怖的存在。
战场中心，吴天仗剑而立，微微喘息，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，随即又被周身的高温蒸发。
同时对抗三位合体境，并强行逆斩一人，对他的消耗亦是巨大无比。
气海之内传来阵阵空虚之感，原本奔腾如江河的灵力此刻如同浅溪，经脉也因过度负荷而隐隐作痛，神魂深处传来一丝久违的疲惫。
但他眼神中的光芒，却愈发冰冷、锐利，如同万古不化的寒冰，又如同燃烧九幽的烈焰！
十四长老的陨落，不仅没有让他的杀意消退，反而如同在烈火上浇油，变得更加凝练、更加炽盛！
他很清楚，战斗还远未结束。必须趁此雷霆斩首之威，彻底摧垮剩余敌人的意志，扩大战果，否则一旦对方缓过气来，或者有新的变数，后果难料。
“一鼓作气，斩尽杀绝！” 冰冷的、不含丝毫感情的杀意，在他心中如同磐石般凝聚。
他没有丝毫停顿，深吸一口气，胸膛微微起伏，周身四股旋涡全力吞噬，仿佛将周围天地间残存的能量，乃至对手陨落后逸散的部分无主灵气，都强行掠夺、纳入己身。
周身原本略有黯淡的金光，如同被添加了燃料，再次炽盛起来，虽然不及巅峰，却有一股更加决绝、更加惨烈、仿佛要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惨烈杀伐之气，如同毁灭风暴般以他为中心，轰然席卷整个战场！
他目光如亘古不化的冰原之风，带着俯视蝼蚁般的冷漠，先是扫过惊恐万状、道心已崩、如同待宰羔羊的十八长老。
最终，那冰冷刺骨、蕴含着无尽杀意的目光，如同两柄实质的利剑，定格在了脸色铁青、眼神惊疑不定、内心已生惧意的十三长老身上。
最终的清算，就在此刻！
不是你死，就是我亡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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