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,在这一刻仿佛被无限拉长。
绯烟瞪大了双眼,她骇然地看到,自己的剑尖,与那两根白皙修长、宛如美玉雕琢而成的手指,轻轻地……碰在了一起。
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,没有气劲交锋的爆炸。
只有一声轻微到几乎无法听见的,“叮”。
仿佛只是玉箸轻敲瓷碗。
下一瞬,一股她无法理解、无法抗拒的恐怖力量,从那两根手指上传来!
那不是蛮力!
而是一种“理”!一种“道”!
那两根手指,仿佛化作了这柄剑的“天敌”,在一瞬间便洞悉了它所有的结构、所有的力量传导路径、所有的脆弱节点!
绯烟感觉自己刺中的不是血肉之躯,而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太古神山!
她想抽剑,却发现那薄薄的剑身,如同被焊死在了对方的指尖,纹丝不动!
“《阴阳合手印》的内力,混杂了《秦军杀伐七式》的发力技巧……”
江昆平淡的声音,如同魔鬼的低语,在死寂的寝宫中响起,清晰地传入绯烟的耳中。
“想法不错,可惜,你只学到了皮毛,未得精髓。”
“真正的杀伐,是这样的。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,江昆夹着剑尖的手指,轻轻一震!
“嗡——!”
一股纯粹到极致的、蕴含着“破”与“灭”的杀伐真意,如同狂涛骇浪,顺着剑身逆流而上!
绯烟只觉得一股无可匹敌的大力涌来,虎口剧震,整条手臂瞬间麻痹,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剑柄!
但,这还没完!
江昆的手指,带着那柄被他“夺”来的软剑,以一种远比绯烟刚才更加迅捷、更加凌厉、更加充满杀伐美感的轨迹,在空中划过一道绚烂的圆弧!
剑光如龙,剑鸣如啸!
绯烟惊骇地看到,那柄属于自己的剑,在对方手中,仿佛活了过来!变成了一条真正择人而噬的毒龙!
剑光环绕着她的身体,一闪而逝!
“嗤啦——!”
一阵裂帛之声响起!
绯烟僵在原地,一动也不敢动。她低头看去,只见自己身上那件引以为傲的、绣着彼岸花的绯色舞衣,竟从领口到裙摆,被整齐地划开了一道口子!
然而,那锋利的剑刃,却又精准到毫厘,未曾伤到她一丝一毫的肌肤!
这已经不是剑术,这是神乎其技的……艺术!
紧接着,在绯烟那彻底呆滞的目光中,江昆屈指一弹。
“铛!”
一声脆响。
那柄价值连城、削铁如泥的宝剑,竟从中断裂!半截剑身打着旋飞了出去,“噗”的一声,深深地钉入了远处的玄武岩地面,剑尾兀自疯狂地颤动着,发出不甘的悲鸣!
一切,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。
从她出剑,到剑被夺,再到剑被毁。
整个过程,江昆甚至没有从软榻上站起来过。
他只是动了动手指。
死寂。
针落可闻的死寂。
绯烟呆呆地站在原地,手中握着半截断剑,胸前春光乍泄,雪腻的肌肤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。可她的脸上,却再也没有了半分媚态,只剩下因极致的恐惧与颠覆而导致的、一片死灰般的苍白。
输了。
输得如此彻底,如此干脆,如此……屈辱。
对方甚至不屑于杀死她。
而是用一种近乎戏耍的方式,摧毁了她的武器,撕开了她的衣衫,将她作为一名杀手的、最后的尊严,碾得粉碎!
江昆随手将那半截剑柄扔在地上,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,如同敲在绯烟心头的丧钟。
他重新端起那杯早已温热的米酒,浅浅地啜了一口,这才将目光,重新落在了那具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的、几乎赤裸的绝美胴体上。
他的嘴角,勾起一抹淡淡的、带着一丝嘲弄的笑容。
那笑容,在绯烟眼中,比世间最恶毒的诅咒还要冰冷。
只听他用一种慵懒而玩味的语调,缓缓开口,一字一句,都像是一把重锤,狠狠地砸在绯烟崩溃的灵魂之上。
“罗网的‘地字级’杀手,就这点本事么?”
“还是说,赵高……就派了你这么个中看不中用的货色来试探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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