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中的镇煞协会总部如蛰伏玄兽,青灰墙体爬满嵌朱砂符纸碎末的常春藤,风过泛出赤色微光。苏衍三人押着玄铁锁链捆缚的煞卫穿过前院,锁链“哐当”作响,“吞煞咒”银芒与黑气绞杀。苏衍掌心坎水玉佩发烫,离火煞气与三年前老宅纵火者同源,只是更烈带血腥。陈墨摩挲腰间铜钱袋,六枚乾隆通宝宝浙局铜钱遇强煞发烫;林玥风水盘铜针直指煞卫心脏,那里黑气凝如墨团。青石板缝隙糯米灰“沙沙”作响,中和逸散煞气。
“审讯室在后院最深处,周长老已经在里面候着了。”引路的护卫低声道,推开一道刻着“镇煞司”的朱漆木门。门后是一条狭长的走廊,墙面每隔三步就贴着一张泛黄的朱砂镇煞符,符纸边缘卷着毛边,显然是常年吸收煞气所致。走廊尽头的审讯室门虚掩着,里面传来艾草燃烧的清香,还夹杂着淡淡的煞气味道。
推开门,陈年艾草清香裹挟镇煞气场扑面而来,此草经紫阳观三十年老艾与坎水浸泡,专克离火煞。审讯室丈许见方,地面三寸糯米灰下是刻“镇邪”纹的青石板,嵌玄铁屑。四面“锁煞符”钉青铜钉,灵气与煞气碰撞生波纹。中央千年玄铁锁煞椅缠九条饕餮,锁链从饕餮口伸出,链身“吞煞纹”可吸煞气。堂角宣德铜盆燃艾草,青烟凝成青鸟虚影吞噬黑气,正是紫阳“聚煞咒”显形。
周鹤背立铜盆旁,灰布短打不染纤尘——此乃紫阳“清尘咒”大成之相。他转身时指尖捏三枚桃木镇煞钉,纹路由灵力刻成,残留少许煞气,显是刚温养完毕。其目光锐利如鹰,扫过煞卫脖颈暗红“离火咒”:“此煞卫入焚天阁至少五年,煞气侵心,绑锁煞椅,扣三重镇邪扣。”指尖轻弹,一枚木钉嵌入椅扶手,金线顺饕餮纹游走,锁链泛金光——紫阳“锁煞咒”双重保险。
护卫们立刻上前,将煞卫按在锁煞椅上。玄铁锁链刚接触到煞卫的皮肤,就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锁链上的“镇邪”纹亮起金光,煞卫痛得浑身抽搐,口中发出野兽般的低吼。陈墨蹲下身,仔细检查锁链的扣合处,确认每一道锁扣都嵌进青石板的凹槽后,才对周鹤点头:“周长老,扣好了,除非他引爆全身煞气,否则绝对挣不开。”
林玥站在审讯室角落,手中的风水盘铜针微微颤抖,针尖始终指向煞卫的心脏位置——那里有一团浓郁的黑气,比其他部位的煞气更凝实。“他心脏处有‘煞种’,是焚天阁用来控制外围成员的,一旦背叛就会引爆煞气。”林玥轻声提醒,“镇煞的时候要避开心脏,不然他会立刻毙命。”
周鹤走到煞卫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煞卫此刻已褪去了战斗时的凶狠,脸色惨白如纸,眼窝深陷,唯有提到焚天阁时,眼中才会闪过一丝疯狂的红光。“我再问你一次,”周鹤的指尖泛起淡淡的金光,金光中夹杂着极细的咒纹,“焚天阁不惜代价要开启离火秘境,到底是为了什么?”
“哼,你们这些伪君子,不配知道祖师的大业!”煞卫啐了一口,唾沫落在糯米灰上,瞬间被灰层吸收,只留下一点黑印。“要杀要剐悉听尊便,想从我嘴里套话,做梦!”
“嘴硬没用。”周鹤指尖凝出紫阳一脉独有的“金光镇煞针”,直点煞卫眉心。金光涌入时,煞卫弓身嘶吼,七窍渗出黑色煞气,遇艾草烟即被吸收。“金光咒,镇煞驱邪!”周鹤加速念咒,煞卫皮肤下血管泛黑,嘴角溢黑血,终于撑不住嘶吼:“焚天阁要复活创始人李玄!”
苏衍三人屏息旁观,玄门镇煞最忌干扰。他掌心玉佩冰凉,三年前老宅火场画面翻涌:父亲后背焦黑推他入柴房,母亲将镇厄图碎片塞他怀中,横梁砸落的瞬间柜子门被死死关上。周鹤指尖琉璃色金光剥离煞气,青鸟虚影渐大。林玥见风水盘铜针染黑气,忙滴“清心露”净化,贴“防煞符”提醒:“离火煞沾肤起泡,入口鼻乱心智。”陈墨攥紧发烫的铜钱袋:“这煞卫比博物馆那三个还强,周长老怕是要动本命灵气。”
“啊——我说!我说!”煞卫终于撑不住了,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,“焚天阁……焚天阁要复活创始人李玄!”
“李玄?”陈墨下意识地掏出记事本,笔尖顿在纸上,“从没在协会的卷宗里见过这个名字,他是什么人?”
苏衍却浑身一僵,指尖下意识地摸向衣襟内的镇厄图碎片——碎片是三年前从老宅废墟里找到的,上面刻着模糊的人物轮廓,爷爷只说这是苏家的传家宝,从未提过相关的人名。他盯着煞卫,喉结滚动着:“你说清楚,李玄是谁?焚天阁怎么复活他?”
煞卫喘着粗气,怨毒的目光锁定苏衍:“李玄是你太爷爷苏凌的师兄!”这句话如惊雷炸响,苏衍猛然想起祠堂那尊无名牌位——爷爷曾说“是苏家对不起的人”。林玥风水盘铜针剧烈跳动,印证煞卫所言非虚。陈墨收起嬉皮笑脸,凝重地看向苏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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