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儿!”太后吓得两腿一软,差点跪倒在地,“这位女侠,冷静,冷静!你要什么只管与哀家说,哀家全都依你,莫要伤了陛下!”
祁颂安表情微僵,斜着眼辨认了许久,才认出了挟持自己的人,竟然是方初弦身边那个不起眼的小丫鬟。
他冷笑两声,嘲讽祁非晚:“你果然还是存了谋逆之心,朕也并未冤枉你。”
“让他们都放下武器,否则……”祝余警告地将簪子往前戳了几分,祁颂安的脖子上顿时破了个口子,鲜血染红龙袍。
“放下!都给哀家把武器放下!”太后红着眼命令道。
“放……放下……”祁颂安吃痛,后知后觉自己的处境。
他八岁登基,前呼后拥,从未受过皮肉伤,而这刁民的力度,不像是挟持他谈判,而是真的想要他的命,于是害怕地收敛了气焰。
然而抬眸,祁非晚那副看不起他的鄙夷目光就与他隔空撞上,这种屈辱感,就像一根根针,深深地刺痛了他的自尊。
皇帝这个直系领导都开口了,禁军们纷纷放下武器。
这时,祝余又提出了新的要求:“让他们都退到林子外头去。”
闻言,祁颂安犹豫了,他弱弱地问:“他们都走了,你毁约怎么办?”
“陛下可能还没认清现实,觉得自己还有和我谈判的资格。”
祝余作势将簪子再往前递进一步,祁颂安吓得连忙喊停,让全体禁军听祝余的话。
就在祝余以为危机解除之时,一支冷箭不知从何窜了出来,越过祁颂安,直直往祝余的命门袭去。幸而祝余躲闪及时,否则一箭破颅,当场归西。
只是祁颂安也因此脱离了他的控制。祁颂安强大的求生欲让他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力量,脱离祝余的控制后,铆足了劲朝自己人那跑。
祝余侧身躲过攻击,见祁颂安逃跑,立即展开追击。其他禁军们见局势逆转,纷纷拿起武器朝祝余发起攻击。
祝余一个滑铲,将跑在前面的祁颂安铲倒在地,企图拉过祁颂安的身体当他的肉盾,奈何他忘记了,自己因为女号的缘故,身高缩水了十厘米。
禁军头子身高手长,先一步抓住了祁颂安的脚,将祁颂安倒抓起,拖回安全距离。而祝余的手就这么与祁颂安擦过。
祁颂安脱了险,气还没喘过来,躲在禁军头子身后迫不及待地命令道:“放箭!放箭!放箭!把这个贱婢碎尸万段!”
祝余虽没了底牌,但好在小技能cd好了,光学迷彩穿上瞬间的效果震慑住了他们,给了祝余逃跑的时间。
祝余身法灵巧地借着树干躲避。
祁非晚和方初弦却是避无可避。
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,方初弦显得异常从容,甚至隐隐有些庆幸,若是他们都死在了这里,那么林小姐是否就可以自由了?
可是……方初弦迷惑地看着将自己守护在身后的男子,心中第一次有了一丝动摇。祁非晚对他们的伤害是不可否认的,但也正是祁非晚为他豁出命去。
祝余灵活地就像是丛林里的猴子,窜来跳去,让祁颂安的人无可奈何。
祁颂安愤愤地将视线转向祁非晚,捂着伤口红着眼,病态地狂笑:“祁非晚,现在你的底牌没了,你若跪下求我,朕倒可以考虑,给你心爱的方初弦留一具全尸。”
“皇儿……”太后知道自己此时说这话有些不妥,但还是犹豫地说出了口。
“母后,您若再开口,那咱们的母子情分想必也到此为止了。”祁颂安语气不善地警告道。
太后安逸了太多年,早已没有了从前的心机,哪里有资本去与祁颂安抗衡,可另一边,是早已成为她执念的辛慕。悲痛之下,太后竟当场晕了过去。
祁颂安只是淡淡地吩咐人将太后带下去,他现在心里眼里,只有祁非晚。他忽然不想祁非晚死得那么容易了,他要祁非晚尊严扫地,要祁非晚生不如死。
然而,祁非晚还是那副云淡风轻,仿佛从未将他放在眼里的样子,气得祁颂安当场破防。
祁颂安抢过最近一人的弓箭,搭箭拉弓,将箭头指向祁非晚身后露出小半个身位的方初弦。
他不是日日一副奈我何的样子嘛?朕这就杀了他最爱的人,朕倒要看看,他那高高在上的假面如何碎一地。
只是祁颂安那一箭还未射出,就被祁非晚斩落在地。
“陛下以为,她就是臣留的底牌嘛?”祁非晚看出祁颂安的意图。
祁非晚轻轻摇了摇头,仿佛在嘲笑祁颂安的天真与无能。
祁非晚眉头狠狠一拧,鼻翼扇动,整张脸阴得仿佛压着雷。可是这回,祁非晚再也没有心情耍弄祁颂安了。
祁颂安竟然妄图将主意打到初弦身上,简直该死。
祁非晚冷哼一声,挥挥手,庞统带着府兵从四面八方而来,将祁颂安的人全部围住。
胜负显而易见。
庞统身高体壮,搁那一站便让无数人胆怯,声音更如雷般响彻每一个人的耳朵:“降者不杀,负隅顽抗者,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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