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惧于威势,从心放下兵刃,也有人妄图背水一战。禁军头子想带着祁颂安殊死一搏,杀出重围。
这时,江弥不紧不慢地从人群之后走出来,身上丁零当啷地挂了一堆女人家的饰物:“将军,在下劝你,三思啊~”
禁军头子一眼就认出了挂在江弥腰带上的,他家妻女的帕子与环佩。他的身体剧烈一晃,视线骤然模糊,似有滚烫的液体蒙蔽了双眼。
其他士兵也认出了属于自己家眷的首饰,犹豫之后认命地垂下头,不甘地丢下手中的兵刃。
将军嘴唇无声地翕动了一下,随即垂下眼帘,躲避祁颂安的哀求。
祁颂安的身后这回真是空无一人。他害怕地瘫倒在地,眼里闪着泪花,他不顾形象地爬到祁非晚的脚边,抓着祁非晚的衣角,发出破碎不成调的嘶哑求饶声:
“皇兄,安儿知道错了,安儿再也不会了。皇兄饶了安儿吧,安……安儿以后……以后一定听皇兄的话,做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,求你……求你,皇兄……”
最后几个字已泣不成声。
祁非晚居高临下,身形纹丝不动,连衣袍都未因祁颂安那点可怜的力道而过多晃动。
他沉默地俯视着脚下的这滩扶不上墙的烂泥,看着那自己曾精心爱护之人如今卑微丑陋的样子,眼里没有一丝波澜,只有审视死物的漠然。
见祁非晚不为所动,祁颂安猛地将额头重重磕在地上,发出沉闷的撞击声。一下,又一下,每一次撞击都带着孤注一掷的绝望。
“求你……皇兄……求……你……”祁颂安断续地呜咽着,额头上血肉模糊的伤口不断地向下流淌着温热的血液。
眼前人终于有了动作,祁颂安那被鲜血掩盖的嘴角微微勾起,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。
他就知道,祁非晚跟他那个早死的娘一样,外表强硬,实则最是软弱,否则怎么会连复仇的勇气都没有,活活把自己气死呢?
然而下一秒,一柄长剑穿透了祁颂安的胸膛。
祁颂安的笑容僵在了脸上。
“你……你就算杀了我,也得不到皇位。”祁颂安不甘地怒视着祁非晚。
“不管有没有那纸契约,这皇位,我都不稀罕。至于你,我给过你无数个机会,可今天,你浪费了最后一次机会。
你那宝贵的皇位,你放心,我会替你传旨,由你唯一的儿子继承。”
祁非晚将剑又往里捅了几寸,祁颂安只挣扎了一小会儿,便彻底没了气。
……
江弥在一棵树上找到了闭眼浅眠的祝余。
他注意到祝余头发上不知何时沾上的枯叶,探过身去正要伸手去摘,谁知祝余反应过激地翻身从树干上跳下来。
“死变态,你要干嘛?!”祝余对江弥的偷袭至今心有余悸。上上回他们中了药后意乱情迷的一吻,他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,但上回江弥和他皆清醒的,江弥的偷亲行为简直不可饶恕。
江弥被祝余骂得有些心虚,指了指祝余的发髻:“你头上有东西。”
祝余一摸,还真有,但还是要和江弥保持安全距离。他是想骗江弥的感情,但他只想要纯感情,江弥却是想要他的沟子啊!
江弥对此一笑了之。这时,他想起刚刚祝余的危险行为,骤然阴阳怪气道:“哟,咱们大英雄怎么躲这呢?不去兼职箭靶子了?”
“呵……”祝余轻扯嘴角,不爽地上前一步拍了一下江弥身上挂得密密麻麻,还遗留着脂粉香的饰物,并白了一眼江弥,“哪有我们江——大军师厉害,瞒着队友,与祁非晚来了一波反围剿。”
若非他察觉祁非晚的反应过于淡定,再联想到祁非晚明知祁颂安有问题,还不带庞统,猜到祁非晚留有后手,他可就要被坑死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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