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婉儿正在气头上,哪里听得进去?她用力甩开张子雯的手,怒道:
“姐姐!这次可是他们先惹我的!光天化日,强抢酒食,调戏良家,天理何在?
今日若不教训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,我赵婉儿三个字倒过来写!”
话音未落,手中“海棠剑”挽起一朵凌厉的剑花,直刺胖和尚程坤的咽喉!
剑势迅捷,倒也颇有章法。
程坤端坐不动,眼中闪过一丝轻蔑。待剑尖及身,才猛地抽出腰间厚背戒刀,刀光一闪,“铛”地一声脆响,精准无比地磕开了赵婉儿的剑锋!
他膂力奇大,震得赵婉儿手腕发麻,长剑险些脱手。
张子雯与那中年护卫(赵家护院)见赵婉儿动手,怕她有失,只得双双抢上助阵。
中年护卫使一柄钢刀,刀沉力猛,直劈瘦子吴青。
张子雯则拔出一柄细剑,剑走轻灵,刺向程坤肋下。
一时间,酒楼之上刀光剑影,呼喝怒骂声不绝于耳。桌椅翻倒,杯盘狼藉。
食客们惊叫着,纷纷抱头鼠窜,沿着楼梯拥挤而下。
偌大的二楼,顷刻间只剩下杨锦一人,依旧气定神闲地坐在角落,自斟自饮,对身旁的激烈打斗恍若未闻。
那中年护卫虽勇猛,但武功与胖和尚程坤相差甚远。不过十数招,程坤觑准一个破绽,戒刀横扫,势大力沉。
中年护卫举刀格挡,“铛”的一声巨响,钢刀竟被震得脱手飞出!程坤得势不饶人,飞起一脚,狠狠踹在中年护卫胸口!
“噗!” 中年护卫如遭重锤,口喷鲜血,身体如断线风筝般撞破窗棂,直直摔落到楼下大街之上,生死不知!
“忠叔!” 张子雯惊呼,心神微分。
赵婉儿更是心急如焚,她剑法虽得家传,但临敌经验太少,加之程坤刀沉力猛,招法狠辣,几招过后便左支右绌。
嗤啦几声,锋利的刀风竟将她粉色的劲装衣袖和裙摆划破了几道口子,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!
赵婉儿又羞又怒,一手慌忙遮掩破处,一手勉力挥剑抵挡,狼狈不堪。
程坤淫笑连连,瞅准赵婉儿分心遮掩的破绽,手中戒刀虚晃一招,左手五指如钩,闪电般使出少林擒拿手中的“空手入白刃”功夫!
只听得“啪”一声脆响,赵婉儿手腕剧痛,“海棠剑”已然脱手,被程坤一把抄在掌中!
“哈哈哈!好剑!好剑!”程坤得意大笑,将“海棠剑”横在眼前。
只见此剑通体如秋水,寒气逼人,剑身近柄处,清晰地铭刻着“海棠”两个娟秀小字。
剑身轻若无物,入手却寒意透骨,显是吹毛断发的神兵利器。
他凑近剑柄,深深嗅了一口,仿佛在品味少女的幽香,脸上露出陶醉猥琐的神情:“啧啧,美人香,宝剑寒,妙极!妙极!”
“还我剑来!”赵婉儿又急又气,羞愤交加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却无可奈何。
张子雯连忙将她护在身后,姐妹二人背靠墙壁,面对步步紧逼的胖瘦二凶徒,已是退无可退。
程坤与吴青一左一右,满脸狞笑地逼上前来。两人目光淫邪,如同盯上猎物的饿狼。
就在他们经过杨锦桌旁时,程坤瞥见这少年竟还在旁若无人地喝酒,心中莫名烦躁,手中“海棠剑”随手一挥!
“唰啦——!”
一道凌厉的寒光闪过,杨锦面前的酒桌应声被劈为两半!酒壶、菜碟哗啦啦摔落一地,汤汁四溅。
杨锦手中的酒杯却稳稳当当,他面无表情地将杯中最后一口酒缓缓饮尽,目光这才抬起,如同两道冰冷的剑锋,锁定在程坤和吴青脸上,声音低沉,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:
“现在滚,还能站着出去。再聒噪,我便让你们从这里爬着下去。”
吴青(三脚鼠)三角眼一翻,怪笑道:“嗬!又来个不知死活的愣头青!”
他转头对着被逼到墙角的赵婉儿姐妹淫笑道:
“小美人儿稍候,待爷爷们先料理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杂种,再来好好‘伺候’你们,保管让你们欲仙欲死,嘿嘿嘿……”
话音未落,吴青手中铁拐带着恶风,一招“力劈华山”,朝着杨锦当头砸下!劲风凌厉,显是下了死手!
杨锦身形不动,待到铁拐及顶,才倏然一个矮身滑步,如同鬼魅般避过这雷霆一击。
同时,他右手握拳,看似随意地一拳捣出,拳影飘忽,正是“迷踪拳”中的一式“云里藏花”,闪电般印在吴青的左肩胛骨上!
“咔嚓!”一声轻微的骨裂声响起。
“啊哟!”吴青痛叫一声,只觉一股刁钻阴柔的劲力透体而入,半边身子瞬间酸麻剧痛,踉跄着连退数步才勉强站稳,铁拐几乎脱手。
他惊怒交加地盯着杨锦,眼中已无轻视:“好小子!有两下子!”
吴青收起轻敌之心,铁拐舞动如风,或扫或点,招招狠辣,专攻杨锦下盘要害。
然而杨锦的身法飘忽灵动,似慢实快,无论吴青攻势如何凌厉,总能于箭不容发之际轻松避开,如同闲庭信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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