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哭。” 黄龙赶紧抹掉眼泪,嘴硬道,“是沙子进眼睛了。”
叶十三笑了笑,没戳破他,继续涂药膏。药膏的清凉感慢慢渗进指尖,缓解了疼痛,也让黄龙的心平静了下来。他看着叶十三,突然觉得,桥洞虽然破,虽然闷,却比以前的家还温暖 —— 因为这里有个人,会为他担心,会为他涂药膏,会陪他一起熬。
第二天早上,黄龙的左手果然不那么肿了。他醒来时,叶十三已经不在桥洞了,火堆边放着两个热馒头,还有一碗温热的草药水 —— 是老头早上特意去山上采的,说能消肿止痛。
黄龙拿起馒头,咬了一口,甜丝丝的味道从嘴里传到心里。他喝了口草药水,有点苦,却一点都不难喝。他看着自己的左手,指尖的伤口还在,却充满了力气。他知道,练 “快” 的代价是疼,是累,是手上的伤,可这些代价都是值得的 —— 为了娘和妹妹,为了老头,为了那些没完成的事,再苦再累,他都能扛。
那天的练习,黄龙比以前更专注了。他不再硬拼速度,而是按照叶十三说的,找到节奏,手腕翻转得更稳,指尖夹 “牌” 的力度也更准。傍晚时,他终于能在一息内,换完十张 “牌” 里的任意一张,而且没人能看出痕迹。
“成了。” 叶十三看着他,嘴角扯出个难得的笑,“以后就算在赌局上,别人也看不出你换了牌。”
黄龙看着自己的左手,虽然满是伤痕,却充满了力量。他知道,这只是练 “快” 的开始,后面还有更难的等着他,可他一点都不怕 —— 因为他不是一个人在扛,有叶十三在,有那些藏在心里的念想在,再难的路,他也能走下去。
夕阳落在桥洞上,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黄龙拿着 “牌”,在火堆旁继续练着,手腕翻飞间,“牌” 快得像道流光,指尖的伤口在光线下泛着淡红色,却像是最耀眼的勋章,见证着他的坚持和成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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