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车驶入市档案馆区域时,天空彻底阴沉下来,豆大的雨点砸在车窗上,模糊了窗外的景象。档案馆是一栋民国时期的老建筑,红砖外墙爬满青苔,正门上方的 “市档案馆” 牌匾泛着陈旧的铜绿,门口的石狮子眼睛被黑色墨汁涂满,像是被媒介污染的 “守望者”,死死盯着驶来的警车。
“根据沈万山的纸条,胶片母盘在影视专区的 1948 年档案柜里。” 严峫停稳车,掏出警用手电筒,“这里不比图书馆和书店,档案柜大多是密封的,一旦媒介爆发,我们可能会被困在里面。”
林野攥着怀表和空白书,掌心的温度比之前更高 —— 怀表的金色光芒透过表壳,在雨水中映出细碎的光粒,空白书的纸页微微颤动,像是在感应母盘的位置。苏晓抱着爷爷的日记和《血皮影》剧本,日记最后一页自动浮现出档案馆的内部结构图,标注着 “影视专区:B1 层,注意胶片投影”,显然是爷爷的魂灵在提前预警。
三人撑着伞走进档案馆,正门没有锁,推开时发出 “吱呀” 的刺耳声响,像是老建筑在发出痛苦的呻吟。大厅空无一人,接待台后的电脑屏幕黑着,只有墙角的应急灯亮着微弱的红光,照亮地面上蜿蜒的黑色墨痕 —— 墨痕从楼梯间延伸出来,像是母盘在 “指引” 他们走向 B1 层。
“这墨痕和图书馆、书店的不一样,里面混着胶片碎屑。” 林野蹲下身,用指尖触碰墨痕,碎屑在指尖融化成黑色液体,带着永安片场特有的焦糊味,“母盘的污染比我们想象的更严重,它已经开始用胶片碎屑扩散诅咒了。”
顺着楼梯往下走,B1 层的寒意越来越浓,空气中弥漫着胶片氧化后的酸腐味,混着雨水的潮气,让人呼吸都带着刺痛感。影视专区的入口挂着一道生锈的铁帘,铁帘缝隙里渗着黑色雾气,雾气中传来 “沙沙” 的胶片转动声,还有模糊的台词声 —— 正是《血皮影》里 “影替归位,血祭深渊” 的诅咒对白。
严峫用警棍挑起铁帘,里面的景象让三人倒吸一口凉气:数百个档案柜整齐排列,却有一半已经倒塌,散落的胶片在地面铺成黑色的 “河”,胶片上的画面在应急灯的红光下自动播放,全是 1948 年永安片场的活祭场景 —— 导演举着母盘念咒,演员们被胶片丝线缠住,灵魂被吸入母盘,沈万山和苏正明试图阻止却被黑雾困住,每一个画面都带着血腥的绝望感。
“母盘在里面!” 苏晓的爷爷人偶突然发出强烈的白光,指向专区最深处的档案柜 —— 那是一个黑色的铁皮柜,柜门上贴着 “1948《血皮影》母盘” 的标签,标签上的字迹被红色墨汁覆盖,像是凝固的血,柜子周围的胶片自动立起来,形成一道 “屏障”,屏障上的画面全是扭曲的人脸,朝着他们 “狞笑”。
林野刚想靠近,地面的胶片突然飞起来,像蛇一样朝着他的脚踝缠来。他赶紧用怀表的金光挡住,胶片碰到金光瞬间卷曲,发出 “滋啦” 的声响,却有更多的胶片从四面八方涌来,朝着三人扑去。“这些胶片被母盘控制了,它们想把我们缠成‘新影替’!”
严峫立刻开枪,子弹击中胶片 “屏障”,胶片碎裂成无数片,黑色雾气从碎片里涌出来,凝成一个巨大的 “胶片人影”—— 人影穿着 1948 年的导演制服,手里举着一个黑色的母盘,脸上没有五官,只有无数根胶片丝线从脸的位置延伸出来,像是在 “看” 着他们,“你们终于来了…… 我等这一天,等了七十三年。”
“你就是影渊本源!” 林野握紧怀表,“当年你附在导演身上打开影渊,现在又想附在母盘上完成活祭,不可能!”
胶片人影发出沙哑的笑声,手里的母盘突然转动起来,投射出一道巨大的幻象 —— 正是 1948 年活祭的最后一幕:沈万山被胶片丝线缠住,即将被吸入母盘,苏正明用皮影刀砍断丝线,将沈万山推出黑雾,自己却被母盘吞噬,最后一刻,苏正明将破咒文刻在了母盘内侧。
“当年我没抓到沈万山,现在…… 他的半魂在你的怀表里,正好补全第十三名影替!” 人影举起母盘,无数根胶片丝线从地面涌出来,朝着林野的怀表缠去,“只要吸收了他的魂,我就能彻底解除封印,让影渊覆盖整个城市!”
苏晓突然翻开爷爷的日记,将最后一页的破咒文对准母盘:“爷爷早就把破咒文刻在母盘上了!你以为你能赢?” 日记纸页上的破咒文与母盘内侧的文字呼应,发出金色的光芒,胶片丝线碰到光芒瞬间断裂,人影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。
林野趁机冲过去,将怀表和空白书同时贴在母盘上 —— 怀表的金色光芒、空白书吸收的文字媒介力量、破咒文的金光,三者同时爆发,形成一道巨大的 “光茧”,将母盘和人影困在中央。“沈万山的半魂,不是你的养料,是封印你的钥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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