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得轻松,但“混沌海”、“凤凰界”这些词,仍让众人感到其中的凶险。
“牛逼……”孙大龙喃喃,“这经历,拍电影都不敢这么编。”
康景刚点头:“回来就好。”
陶杨看向大家,语气真诚:“在那边没少想起以前的事。”他对着李师,“高三那年,我饭钱花完,不好意思总跟家里要。是你硬拉我去你宿舍一起吃。”
大家想起来,纷纷感慨。
“对对!还是我告诉李师的!”屠夫拍脑袋,“李师够意思!”
老杨笑:“原来还有这事!”
庞文强竖大拇指:“李师,好人一生平安!”
亿万文绉绉补充:“滴水之恩,当涌泉相报。”
李江懒洋洋插话:“嗯,李师是好人,常给我抄作业。”
李师被说得不好意思,摆手:“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,同学间帮个小忙,算什么。陶杨你还记这么清楚。”
“对你来说是小事,对我可是雪中送炭。”陶杨郑重道,“这份情,我一直记得。”
气氛更融洽。灵茶换灵酒,几杯下肚,话匣子彻底打开。这群三十出头的“老男孩”,仿佛回到十六七岁。
“当年张玲老师?老追着我骂,说我不务正业!”孙大龙哈哈笑。
“谁能想到现在‘正业’是修仙!”老杨吐槽。
“我闺女都会打酱油了,时间真快。”庞文强感慨,“等她大点,也送来修行。”
“大龙,你追那谁三年,毕业人家就出国了,哈哈!”康景刚揭短。
“滚蛋!屠夫你也好不到哪去!”
李师温和笑着,偶尔补充:“我记得陶杨语文考试还得过奖呢。”
亿万摇头晃脑:“青春散场,各奔东西,谁知今日能重聚昆仑之巅,共参大道,妙哉!”
李江快睡着,含糊道:“……怀念下关口那碗刀削面……”
大家吵着闹着,笑忆青春,吐槽带娃烦恼,交流修行心得,畅想未来。宫里充满久违的、毫无顾忌的欢声笑语。
陶杨看着这幕,心里温暖。这些琐碎而充满烟火气的记忆,眼前真实的友情,正是他跨越星海归来的意义。
“来!”他举杯,“敬青春!敬那些回不去的傻逼岁月!”
“敬青春!”众人哄笑着碰杯。
“再敬未来!”陶杨再次举杯,眼神明亮,“敬咱们这帮老兄弟,都能在这条路上混出个样!干了!”
“敬未来!敬兄弟!”
灵酒喝光好几坛,孙大龙抱着桌子腿唱歌,康景刚和庞文强划拳耍赖,老杨拉亿万探讨宇宙哲学,李江早已入梦,李师面带红晕笑看大家闹腾。
陶杨看着横七竖八的兄弟们,笑笑摇头,抬手撕裂空间,把他们妥善安置到客房。
夜深人静,他来到客房,看沉睡的兄弟,眼神柔和。悄然运转功力,将一丝精纯本源气息渡入每个人体内,为他们梳理经脉,温养根基。这对他消耗不小,但他心甘情愿。
“路还长,一起慢慢走。”他轻声道。
第二天几人醒来,只觉神清气爽,修为都有精进,心里明白,对陶杨更添感激。
告别时,少了客套,多了男人的默契。
“走了老陶,有空再聚!”
“放心,以后少不了麻烦你!”
“帮我儿子弄个签名!”
陶杨笑着——应下,最后用力抱抱李师:“保重。”
望着兄弟们勾肩搭背远去的背影,陶杨深吸口气。星空依旧浩瀚,前路依旧未知,但此刻他心中充满力量。敬昨天,敬未来,敬这帮一辈子兄弟。
昆仑的阳光,正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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