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刺破云层,洒在雁门关的城墙上,将昨日战斗留下的血迹与硝烟映照得格外清晰。经过一夜的休整,关隘内的将士们虽面带疲惫,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锋。李凤瑶与萧战并肩站在北门城楼之上,目光紧盯着远方的旷野——那里,北狄大军的营寨隐约可见,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,显然是在重整旗鼓,随时可能再次发起进攻。
“左贤王这老狐狸,倒是沉得住气。”萧战握紧手中的佩剑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,“昨日吃了败仗,今日竟还敢驻扎在附近,怕是在等后续的援兵。”
李凤瑶指尖轻抚过城墙上的箭痕,眼神凝重:“他是在试探我们的虚实。昨日云安关援军赶到,打乱了他的部署,但他手中仍有六万余兵力,绝非轻易就能击退。今日的进攻,恐怕会比昨日更加猛烈。”
话音刚落,远处的北狄营寨便传来了震天的号角声。紧接着,密密麻麻的北狄士兵如潮水般涌来,云梯、撞车、投石机等攻城器械紧随其后,气势比昨日更为汹汹。
“准备战斗!”李凤瑶高声下令,声音穿透战场的喧嚣,传遍整个城楼。
城墙上的将士们立刻进入战斗状态,弓箭手搭箭上弦,盾兵举起厚重的盾牌,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;滚石、热油、擂木早已准备就绪,只待北狄士兵靠近。
萧战站在城楼的制高点,目光如鹰,密切关注着战场的局势。“弓箭手,准备放箭!”他高声喊道,手中的佩剑指向冲在最前面的北狄士兵。
“咻——咻——咻——”
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北狄大军,冲在前面的士兵纷纷中箭倒地。但北狄士兵人数众多,悍不畏死,依旧踩着同伴的尸体,疯狂地向着城墙冲来。
“投石机!放!”左贤王的怒吼声从阵前传来。
一块块巨大的石头被投射出去,带着呼啸的风声,砸向雁门关的城墙。“轰隆!轰隆!”巨石撞击城墙的巨响震耳欲聋,城墙剧烈震动,碎石飞溅,不少士兵被碎石砸中,当场倒在血泊中。
“加固防线!快!”李凤瑶一边挥舞着虎头长枪,将爬上城墙的北狄士兵挑落下去,一边高声指挥。
萧战也不甘示弱,他纵身跃下城楼,落在城墙的女墙之上,手中的佩剑舞动得虎虎生风,每一剑都能斩杀一名北狄士兵。“兄弟们,守住城墙!绝不让北狄贼子前进一步!”他的呐喊声激励着身边的将士们,大家纷纷奋勇杀敌,与北狄士兵展开了殊死搏斗。
战斗异常激烈,喊杀声、惨叫声、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,响彻山谷。北狄士兵一波又一波地发起进攻,云梯架满了城墙,士兵们像蚂蚁一样往上爬;而大夏的将士们则顽强抵抗,用长刀、长枪、滚石、热油,一次次将北狄士兵击退。
李凤瑶在城墙上穿梭,手中的虎头长枪如蛟龙出海,枪尖所过之处,无人能挡。她看到一名年轻的士兵被两名北狄士兵围攻,眼看就要丧命,立刻策马冲了过去,长枪一挑,便将一名北狄士兵挑飞,随后反手一枪,刺穿了另一名北狄士兵的胸膛。
“多谢娘娘!”士兵感激地说道,立刻转身投入到战斗中。
萧战则带领着一队骑兵,在城墙下冲杀,专门破坏北狄的云梯和撞车。他骑着战马,如一道黑色的闪电,穿梭在北狄士兵之中,佩剑所过之处,鲜血飞溅。
时间一点点流逝,战斗已经持续了三个多时辰。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,城墙上的尸体堆积如山,鲜血染红了城墙,流淌到城下,形成了一条条红色的小溪。
李凤瑶身上的铠甲已经被鲜血染红,脸上也沾满了尘土和血迹,但她的眼神依旧坚定,手中的长枪从未停下。她知道,这场战斗关乎雁门关的安危,关乎大夏的国土,她不能退缩,也不能倒下。
就在这时,一支冷箭从北狄阵中射出,如一道黑色的流星,直奔萧战而去。这一箭又快又准,角度极为刁钻,显然是北狄的神射手所为。
“萧战,小心!”李凤瑶眼疾手快,看到冷箭的瞬间,立刻高声提醒,同时策马向萧战冲去,想要替他挡下这一箭。
但距离太远,已经来不及了。萧战听到提醒,下意识地侧身躲避,却还是慢了一步。冷箭擦着他的胳膊飞过,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,鲜血瞬间喷涌而出,染红了他的衣袖。
“啊!”萧战闷哼一声,手臂一阵剧痛,手中的佩剑差点脱手而出。
“萧战!”李凤瑶心如刀绞,立刻冲上前,将他护在身后,手中的长枪舞动得更加迅猛,将周围的北狄士兵尽数斩杀。
“我没事,一点小伤。”萧战咬着牙,强忍着疼痛,重新握紧佩剑,“瑶瑶,你别管我,继续指挥战斗!”
“都什么时候了,还说这种话!”李凤瑶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眼中满是心疼,“你快退下,让军医给你包扎伤口!这里有我!”
“不行!”萧战摇了摇头,眼神坚定,“我是你的夫君,是大夏的将军,怎么能在这种时候退下!这点小伤,不影响我打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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