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行为不端?”李凤瑶冷笑一声,上前一步,逼视着她,“那敢问张姐姐,我昨日未时三刻之后,人在御园赏菊,可有宫人内侍为证?而你,张姐姐,你当时人在何处?可有证人证明你一直待在房中,从未出来,更未曾靠近过我的房间,碰过我的东西?!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张莲儿被她逼问得节节败退,张口结舌,一时竟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辩解。她确实偷偷溜进了李凤瑶的房间,此事若深究下去,对她极为不利。
就在这时,得到消息的礼仪嬷嬷沉着脸赶了过来。她先是严厉地扫视了一圈聚在一起的秀女们,然后目光落在张莲儿手中那方帕子上,又看了看神色镇定自若的李凤瑶和惊慌失措的张莲儿,眉头紧紧皱起。宫闱之中,最忌讳这等污人清誉之事。
“怎么回事?”嬷嬷声音严肃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张莲儿如同抓到救命稻草,连忙将帕子递过去,抢着说道:“嬷嬷!李妹妹的帕子在东宫角门被找到,她定然是私下与人相会!弟子正欲揭发,她、她却反诬陷是弟子拿了她的帕子!”
嬷嬷接过帕子,看了看上面的绣字,又看向李凤瑶:“李秀女,你有何话说?”
李凤瑶不卑不亢,行了一礼,将方才对张莲儿的质问,条理清晰地向嬷嬷复述了一遍,最后道:“嬷嬷明鉴,弟子昨日行踪清晰可查,反倒是张秀女,她既称身体不适,却出现在弟子院外,行踪可疑。这帕子究竟是如何去到东宫角门的,还望嬷嬷详查,还弟子一个清白!”
嬷嬷久居宫中,见惯了各种伎俩,此刻看张莲儿那慌乱的神色和语无伦次的辩解,心中已然信了七八分。正要开口,忽然听到院门外传来一声清朗却带着明显不悦的男声:
“何事如此喧哗?”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七皇子萧景腾不知何时已站在院门口,面色沉静,目光却隐含威压,扫过全场。他身着皇子常服,显然是听闻动静特意赶来的。
见到萧景腾,张莲儿心中更是慌乱,而其他秀女则纷纷低下头,不敢直视。
萧景腾迈步走进院子,先是对嬷嬷点了点头,然后目光直接落在李凤瑶身上,见她安然无恙,神色平静,眼底的冷意才稍缓。他转而看向嬷嬷手中的帕子,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:“方才在门外,事情原委,本王已听了个大概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转向张莲儿,那眼神锐利得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。
“关于瑶姑娘昨日的行踪,”萧景腾声音清晰,确保每一个人都能听见,“昨日未时三刻直至申时末,瑶姑娘一直在本王的御书房内,与本王一同阅览兵书,探讨边关防务。本王,以及御书房当值的所有内侍,皆可作证。”
他此言一出,满场皆惊!
七皇子亲自作证!而且是在御书房这等严肃之地,阅览兵书!这不仅仅是为李凤瑶提供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,彻底洗刷了她“私会”的嫌疑,更是无形中抬高了她的身份——能与皇子一同阅览兵书、探讨军国大事的秀女,岂是寻常人物?
萧景腾的目光再次落在面无人色的张莲儿身上,语气转冷:“至于张秀女……你口口声声指控他人,却连自身行踪都交代不清,言辞闪烁,前后矛盾。嬷嬷,”他转向礼仪嬷嬷,“宫规森严,诬陷他人,败坏清誉,该当何罪?”
嬷嬷此刻心中已然明了,立刻躬身道:“回七殿下,按宫规,诬陷他人者,当罚抄《宫规集》二十遍,禁足思过,以观后效。”
萧景腾微微颔首,不再看几乎瘫软下去的张莲儿,只对嬷嬷道:“那便依宫规处置吧。”说完,他目光柔和地看了李凤瑶一眼,微微颔首,便转身离去,仿佛只是顺手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嬷嬷得了七皇子明示,立刻板起脸,对失魂落魄的张莲儿厉声道:“张秀女!你可知错?还不回去闭门思过,将《宫规集》抄写二十遍!未有允许,不得踏出房门半步!”
张莲儿在王秀女的搀扶下,灰头土脸,几乎是哭着被带离了现场。一场精心策划的诬陷,在李凤瑶的冷静反击和萧景腾的强势介入下,顷刻间土崩瓦解。
围观的秀女们看向李凤瑶的目光,彻底变了。先前或许还有轻视、嫉妒,此刻却多了深深的忌惮与一丝敬畏。这位李秀女,不仅自身手段了得,更有七皇子如此明确的维护……这储秀宫的风向,怕是真的要变了。
李凤瑶站在原地,看着张莲儿狼狈离去的背影,眼神冰冷。经此一事,张莲儿短期内应是不敢再兴风作浪了。但她知道,这深宫之中的明枪暗箭,绝不会就此停止。
她抬头,望向萧景腾离去的方向,心中那份暖意,悄然又深了一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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