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落在李一耳里,却像惊雷似的——他心里猛地一震,暗自咋舌。
要知道,半神境在大夏对应着顶尖的宗师级,整个大夏也才只有八位;
炼魔境圆满是半步宗师,哪一个不是一方豪强,跺跺脚就能让一地震动;
就算是炼魔境巅峰,也相当于大夏的巅峰武者,同样是难得一见的高手。
可花月灵口中“小小的精灵部落”,竟能拿出这般阵容?
李一看着眼前一脸单纯的花月灵,忽然觉得,自己好像还是低估了这亚特兰蒂斯大陆的实力。
这段文字可以通过强化感官细节和画面冲击感来升级,让“压抑”和“怪异”的氛围更具象:
两人脚步未停,灰雾已如潮水般散褪,空气里的滞涩感终于消散,却没换来半分轻松——
路面被层层叠叠的骸骨铺满,森白的骨殖间还嵌着未腐尽的残肉,风一卷过,就裹着股腥腐气往鼻腔里钻。
起初见到的,还都是些熟悉的尸骸:
野兽的利爪仍嵌在断岩里,精灵的残翼覆着干涸的暗紫血迹,兽人粗壮的骨臂半埋在土中,人类的头骨滚落在妖兽的獠牙旁,每一具都能清晰辨出种族。
可越往深处走,路面上的尸骸便渐渐脱离了认知:
先是四头八臂的巨怪尸身横在路中,四颗头颅歪扭着朝向不同方向,八只手臂的断口处还挂着破碎的鳞甲;
接着是数不清腿足的巨虫,密密麻麻的肢足蜷缩成一团,墨黑色的外壳上,数百只复眼还残留着浑浊的光;
到最后,连“怪物”二字都难以形容眼前景象——
有的躯干像融化的沥青般黏在地面,有的骨刺扭曲成违背常理的弧度,甚至有尸骸连明确的“轮廓”都没有,只有一团模糊的、覆盖着黏液的肉块,看得人指尖发僵。
脚下的碎石路突然戛然而止,眼前的景象让两人同时驻足——
一道裂谷如被巨斧劈开般横亘天地,深不见底的谷中翻涌着淡灰色的瘴气,仅偶尔有细碎的光点从瘴气缝隙中坠落,不知是谷底磷火还是千年古玉的余光。
两侧的万仞高山如巨兽獠牙般直刺苍穹,青黑色的岩层如刀劈斧削般直立,崖壁上倔强生长的迎客松仅露半截虬枝,松针在山风中发出呜咽似的轻响,像是亘古流传的叹息。
山壁间还嵌着数不清的奇形怪石,有的如展翅欲飞的雄鹰,有的似俯身蛰伏的猛虎,在昏暗天光下投下张牙舞爪的阴影,看得人心头发紧。
裂谷入口处,一块三人合抱的巨型石碑如中流砥柱般耸立,碑体由深青色的玄石打造,历经不知多少岁月冲刷,表面早已不复光滑。
碑身下半部爬满了暗绿色的苔藓,湿漉漉地往下淌着黏腻的水痕,苔藓间隙还嵌着细小的碎石与枯草;
上半部则布满了如蛛网般的裂痕,最上端缺了凌厉的一角,断口处被风雨磨得圆润,却仍能想见当年断裂时的惊心动魄。
石碑底座深陷在岩层中,周围散落着几枚同样刻有纹路的碎石,显然是石碑崩裂时掉落的残片,石缝里还顽强地钻出几株浅黄的野花,在萧瑟的山风中摇摇晃晃。
李一和花月灵并肩走到碑前,山风掀起花月灵的裙摆,她下意识地按住被风吹乱的鬓发,一双琉璃色的眸子紧紧锁在碑身残缺的文字上。
那些文字刻痕极深,却被苔藓与尘垢覆盖大半,偶尔露出的几笔弯钩如游龙摆尾,看得她眉头微蹙,指尖不自觉地轻叩碑身,发出“笃笃”的轻响。
“这写的是啥啊?歪歪扭扭的,连个完整的字形都看不清。”花月灵揉了揉发酸的眼睛,语气里满是困惑。
身旁的李一却忽然眯起了眼,原本随意搭在腰间的手缓缓握紧。
他往前凑了两步,从怀中摸出一方素白的丝帕,小心翼翼地拭去碑身一处文字上的苔藓——那文字线条苍劲有力,收尾处带着细微的锋芒,正是记忆中的上古神文。
他看得格外专注,连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到眼前都未曾察觉,指尖顺着刻痕轻轻摩挲,感受着石质的粗糙与文字的韵律。
见他这副神情,花月灵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。
她拍了拍李一的肩膀,琉璃色的眸子里闪着狡黠的光:“喂,李一,你该不会真认得这上面的字吧?别是在装模作样骗我。”
李一闻言直起身,丝帕随手塞进怀里,脸上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骄傲,下巴微微扬起:
“当然,我是知识渊博的旅行者,别说上古神文,就是其他各族语言,都略知一二。”
“哦?这么厉害?”
花月灵挑了挑眉,本想顺势怼他两句,话到嘴边却改了口,理所应当地点点头,“倒也是,你的精灵语就说的不错,连老妈都夸你发音地道。”
话音刚落,她又把目光拉回石碑,语气急切起来:“快说说,这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?总不能是警告我们‘前方危险’吧?”
李一重新将注意力投向碑文,手指顺着刻痕缓缓移动,时而驻足思索,时而轻轻点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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