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正的苏瑶在1945年就死了,”周远山的声音充满怜悯,“你只是她的替代品,是装载沈月意识的量子硬盘。而现在,硬盘该格式化了。”
克隆体们的培养舱同时打开,她们迈着机械的步伐逼近,眼中闪烁着荧蓝光芒。林宇举起配枪,却无法对着苏瑶 identical 的面孔开枪。苏瑶趁机掏出量子匕首,刺向自己后颈的疤痕,却在刀刃触碰到皮肤时被一股无形力量弹开。
“没用的,”周远山笑道,“你的意识早就是沈月的一部分,杀了自己,她也会在其他克隆体中复活。”
林宇的目光突然落在祭坛后方的书架上,那里摆着一本《古埃及亡灵书》中文译本,书脊上的渡鸦纹章与他袖口的纽扣一致。他猛地扯下纽扣,扔进共振中心,纳米机械在爆炸中形成逆位七芒星,暂时扰乱了共振频率。
“快走!”他拽着苏瑶冲向紧急出口,却发现门后是条布满镜子的走廊,每面镜子都映出不同的逃生路线。苏瑶的扫描仪显示,只有一面镜子是真实出口,其余都是时空陷阱。
“用你的疤痕感受共振频率,”林宇急促地说,“真正的出口会与你的基因产生排斥反应。”
苏瑶闭上眼睛,集中精神感受后颈的刺痛。当她睁开眼时,发现右侧第三面镜子的七芒星倒影略有扭曲,那是量子屏蔽的迹象。她举起量子匕首刺向镜面,玻璃碎裂的瞬间,背后传来克隆体们的尖啸。
两人跌出别墅时,天已破晓。苏瑶回头望去,别墅在晨雾中逐渐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片废弃的电子元件回收站,地上散落着与培养舱同款的量子核心。
“是量子全息投影,”林宇踢开一个核心,“‘暗影会’用废旧元件搭建了共振装置,真正的据点可能在……”
他的话被爆炸声打断,回收站中央升起巨大的七芒星全息图,周远山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:“游戏才刚刚开始,林警官。当夕阳第三次染红湄南河,亡者将从七个方向同时归来。而你们,将见证神的诞生。”
苏瑶的扫描仪突然收到沈晴的紧急信号,全息投影中出现临江警局的画面:“林队,苏警官!全球七个城市同时发现七芒星共振装置,启动时间就在今晚午夜!还有……”
沈晴的影像剧烈闪烁,画面切换到停尸房,陈法医的尸体正在消失,地面用荧光血液写着:渡鸦在镜中。
“我们必须回去。”林宇握紧苏瑶的手,“但在那之前,还有件事要做。”
他掏出从别墅带出的《亡灵书》,翻开内页,里面夹着张泛黄的照片——1945年的沈月博士站在临江港码头,身旁是穿着白大褂的林宇,两人手中各持半枚七芒星吊坠,背景是正在建造的七芒星防波堤。
“原来,”苏瑶轻声说,“你才是最初的‘渡鸦’,而沈月博士……是第一个SW-00。”
林宇点点头,纳米机器人在照片上投射出量子影像:沈月将半枚吊坠放入婴儿篮,而林宇对着镜头露出微笑,后颈处有个淡淡的渡鸦纹身。
“无论过去如何,”林宇将照片放入口袋,“现在的我们,是要阻止他们的人。走吧,去机场,回临江。”
苏瑶望向远方的天空,七芒星形状的云朵正在聚集,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。她的后颈虽然不再疼痛,但心中的预感却愈发沉重——他们揭开的真相越多,未知的谜团就越深。
但正如林宇所说,无论前方是什么,他们都将共同面对。因为在七芒星的阴影下,他们是彼此唯一的锚点,是穿越时空的解谜人,更是照亮黑暗的光芒。
曼谷的阳光穿过云层,照在两人身上。他们走向机场,身后的废旧回收站已被晨雾完全笼罩,仿佛从未存在过。但林宇知道,在量子海的深处,无数个时空的“暗影会”正在运作,而他们,即将迎来最终的对决。
“准备好了吗?”苏瑶轻声问。
“永远准备好。”林宇微笑着,握住她的手,“因为我们有彼此,而彼此,就是最大的武器。”
远处,湄南河的水波光粼粼,七芒星状的游船缓缓驶过。那是“暗影会”的又一个据点,却再也无法动摇他们的决心。
因为真相,终将战胜黑暗。而他们,就是真相的守护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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