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一星海的晨曦刚透过界脉光网的缝隙,洒在归一原的界融禾田里,那株被两界融水滋养的界融禾突然发出一阵极轻的“簌簌”声——不是风拂禾叶的轻响,是带着“织网”的律动,每一片禾叶都往空中舒展,叶尖的界脉光丝像极细的金线,顺着晨光往星海、元域、待融域的方向延伸,与三域的界脉光丝缠在一起,慢慢织成一张覆盖三域的“万域光网”。
小药正握着界融珠坐在禾田边,感受着指尖传来的界脉共振——珠里的星海暖黄与元域淡绿,正随着万域光网的织就,慢慢晕染出待融域的淡紫,三种颜色缠成螺旋状,像把三域的生息都揉进了一颗珠里。当万域光网的第一缕光丝缠上他手中的界融珠时,珠身突然亮起,映出了一幅让所有人都心头一震的景象:
虚空白域的深处,竟藏着无数缕与万域光丝同色的“引融丝”,像漫天散落的银线,每一缕都连着一个“未启微域”——这些微域小到只有归一原的一半大,大到能与星海比肩,有的被淡粉的“萌雾”裹着,有的被淡蓝的“静霭”缠着,有的被淡绿的“生烟”绕着,却都像待融域初现时那样,带着极淡的“怯意”,引融丝的末端悬在虚空中,像在等待着万域光网的触碰。
“这是‘万域同源’的征兆。”归一翁的声音带着一丝庄重,他手中的归一木杖杖头,正与万域光网的光丝共振,杖尖的本源光顺着光丝往虚空白域深处探去,“三域的和融生息凝成万域光网,就像在天地间架起了一座‘柔暖长桥’,那些未启微域的引融丝,就是它们向我们发出的‘归网信号’。而万域光网的真正意义,从来不是征服或唤醒,是让所有域境都能在光网中找到自己的位置,带着各自的生息,共赴柔暖。”
归真翁举起归真道镜,镜光顺着万域光网的光丝往虚空白域照去,镜中景象瞬间清晰:那些未启微域并非散乱分布,而是以星海为中心,呈环形排列,像一串被遗落的彩色珠子。其中最靠近三域的,是四座带着明显“生息特征”的微域——
一座被淡粉萌雾裹着的“萌禾域”,域里只有一片刚冒芽的“萌禾苗”,苗尖顶着极淡的“萌灵”,却因为没有足够的禾融生息,始终无法舒展;一座被淡蓝静霭缠着的“静水域”,域里只有一汪刚聚起的“静水洼”,洼里藏着极淡的“静灵”,却因为没有水柔生息的滋养,始终无法汇成溪流;一座被淡绿生烟绕着的“生土域”,域里只有一片刚成形的“生土坡”,坡上裹着极淡的“生灵”,却因为没有土润生息的加持,始终无法长出草木;还有一座被淡金“暖光”罩着的“暖域”,域里没有山水,只有一片空茫的“暖雾”,雾里藏着极淡的“暖灵”,却因为没有三域和融生息的共振,始终无法凝聚成形。
“万域光网要连,得靠‘三域织心’。”万和翁蹲下身,用道锄在归一原的中央挖了一个方形的坑,坑的四角分别种上了星海的界融禾、元域的元融禾、待融域的禾融禾,禾苗的根在土里缠在一起,像在坑底织成了一个小小的“生息结”,“这坑叫‘归心坛’,得把三域最核心的‘柔暖之物’放在坛里,再用万域光网的力量,将三域的和融生息凝成‘归心光团’,才能顺着引融丝,把柔暖传到未启微域,让它们主动归网。”
“柔暖之物是什么?”小药抬头,刚好看到新境的羊角辫小姑娘,正抱着一只刚孵出的“三域鸟”跑过来——这只鸟的羽毛一半是星海和融鸟的暖黄,一半是元域元鸟的淡绿,翅尖还带着待融域水柔鱼的淡蓝,是三域的鸟灵在万域光网的共振下,自然凝成的新生命。
归和翁笑着摸了摸小姑娘的头:“柔暖之物,不是金银玉石,是藏着‘人心温度’的物。是孩童手里的涂鸦,是老人缝补的旧衣,是农人种下的禾苗,是匠人锻打的小器——这些带着人温的物,才是打破微域怯意、引它们归网的关键。”
话音刚落,万域光网突然轻轻震颤,那些未启微域的引融丝竟开始往回缩,像被什么惊扰。小药赶紧把手中的界融珠往归心坛的生息结上放,珠身的三域光立刻与禾苗的根缠在一起,引融丝的回缩才停了下来,却依旧不肯往万域光网的方向靠近。
“是‘微域之疑’。”守诚翁握着沉铁刀,刀身的界融光往归心坛的方向聚,“未启微域从未接触过外界,既带着怯意,也带着对‘异己生息’的怀疑,像初入陌生之地的旅人,既怕被伤害,也怕失去自己的本真。得让三域的人带着‘不夺其真’的真心,用柔暖之物去‘释疑’,才能让它们相信,归网不是失去自我,是与万域共生。”
“我们去收集柔暖之物!”小药站起身,握着界融珠往各境跑去。消息像长了翅膀,很快传遍三域——
星海的新境里,孩童们把自己画满“和融”二字的涂鸦纸叠成纸船,放进归心坛;浮境的富人与穷人一起,把共同织就的“三域毯”铺在坛边,毯上绣着三域的禾苗与山水;滞境的强者与弱者,把一起锻打的“柔暖镰”放在坛角,镰刃没有锋芒,只有温润的界脉光;茫境的近人与远人,把共同绘制的“万域路图”挂在坛上,图上用不同颜色的线,标出了每一个未启微域的位置。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