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药站在归一碑前,掌心的归一叶突然飘起,贴着归一碑的碑面轻轻转动——叶上的归一纹与碑上的“道心归一”四字相印,竟让碑身的归一色光漫出碑体,像一层柔光纱,慢慢裹住了整个归一原。归真翁手中的归真道镜、守诚翁的沉铁刀、万和翁的万和道锄、归和翁的万和道镜、归一翁的归一木杖,也跟着泛出归一色光,五件器物的光缠在一起,凝成一道光柱,直直地射向夜空。
夜空里的归一色明月被光柱射中,瞬间炸开,化作漫天归一色的光点,像细密的星,洒落在归极境的炉房、尘里村的麦田、太无界的灯台、通玄境的织机——每个光点落在一处,就会让那里的器物、人心都泛起归一色光。炉工手里的归一镰、老农田里的归一麦、星官灯台的归一灯、织灵织机的归一毯,光与光相连,竟在天地间织成一张通透的“归一光网”。
“这是‘归一化境’的前兆。”归一翁望着漫天光点,声音里满是郑重,“道心归一只是根基,归一化境才是境——让人心成‘一心’,让万境成‘一境’,让万物成‘一物’,不是失了各自的形,而是存了各自的韵,却浑成一体的境。就像归一镰,有铁的实、木的暖、星的清、雾的柔,却还是镰,却又不止是镰。”
话音刚落,归极境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闷响——小药抬头望去,只见炉房的烟囱里冒出归一色的烟,烟柱盘旋着往高空升,竟与天地间的归一光网连在一起。紧接着,尘里村的麦田里,所有归一麦的麦穗都朝着归一碑的方向倾斜,麦芒泛出的光连成一片,像金色的海浪;太无界的灯廊里,所有归一灯的光都亮得更盛,灯焰连成一条光带,绕着灯廊转了三圈,也接入了光网;通玄境的织机旁,所有归一毯的毯面都映出归一色纹,纹与纹相扣,织成一块大毯,托着织机往光网飘去。
“快去看看!”归真翁率先迈步,众人跟着往归极境的炉房赶。刚到炉房门口,就见炉工们围着炉火,脸上满是惊奇——炉子里的归一粉还在泛光,炉火却不再是红色,而是归一色,炉壁上竟慢慢显露出无数细小的纹路,纹路里映着尘里村麦秆燃烧的影、太无界星砂淬铁的影、通玄境雾绒缠柄的影,像把之前“传归一”的所有画面,都刻进了炉壁。
“我刚才添柴时,炉壁突然就亮了。”炉工指着炉壁,语气里满是激动,“你看这纹路,像我昨天锻镰的样子,又像老农送麦秆的样子,连星官撒星砂的影都有——这炉子,好像懂我们所有事。”
小药伸手碰了碰炉壁,归一色的光顺着他的指尖,又漫回掌心的归一叶——叶面上的影变了,不再是之前各境分开的景,而是炉工锻镰时,老农在旁递麦秆,星官在旁撒星砂,织灵在旁缠雾绒,四人的动作浑成一体,像一个人在做一件事;叶面上的纹也变了,沉道、实道、清道、柔道的纹缠在一起,却还能分清哪是沉道的实、哪是实道的暖,只是再也没有边界。
“这就是‘归一化境’里的‘物通’。”守诚翁摸着炉壁,缓缓开口,“器物不再是死物,能通人心、通万境,能记所有事、融所有韵。就像这炉子,它记着炉工的实、老农的暖、星官的清、织灵的柔,所以它的火,能锻出最浑实的镰。”
众人又往尘里村的麦田去——刚到田埂,就见老农蹲在田里,手里捧着一把归一麦的麦粒,麦粒泛着归一色光,放在耳边听,竟能听到炉工锻镰的声响、星官缀灯的声响、织灵织毯的声响。老农见众人来,赶紧起身:“你们听!这麦粒能说话,能说炉工的镰快,能说星官的灯亮,能说织灵的毯暖——它还说,今年的麦,能喂饱归极境的炉工、太无界的星官、通玄境的织灵,还能当炉工的引火柴。”
小药接过一粒麦粒,麦粒的光顺着指尖漫进归一叶——叶面上的麦田景里,归一麦的根须不再只扎在尘里村的土里,而是顺着地脉,往归极境的炉房、太无界的灯台、通玄境的织机延伸,根须与根须相连,像无数条光绳,把各境的土地缠在一起;麦秆上的叶,映着炉房的火、灯台的光、织机的绒,叶与叶相照,让麦田的光更盛。
“这是‘归一化境’里的‘地通’。”万和翁蹲在田里,摸了摸麦田的土,“土地不再分你我,地脉相连,能送养分、传声响、融光韵。尘里村的麦,能吸归极境铁的固、太无界星的清、通玄境雾的柔,所以它的粒,能饱所有腹、暖所有心。”
往太无界的灯台去的路上,众人竟不用走——天地间的归一光网泛出柔光,托着众人的脚,慢慢往高空升,像踩着一层软云。小药低头往下看,只见尘里村的麦田与归极境的炉房之间,地脉的光绳上,有无数细小的光点在动,像蚂蚁,仔细看才发现,是尘里村的麦秆往炉房飘,炉房的铁屑往麦田落,互相送着彼此需要的物。
到了太无界的灯廊,星官正站在灯廊的顶端,手里举着一盏归一灯,灯焰泛着归一色光,照得整个灯廊亮如白昼。星官见众人来,笑着招手:“你们看这灯焰!它能映出尘里村的麦浪、归极境的炉火、通玄境的织机,还能让灯廊里的灯,都跟着它的光转——之前灭了的灯,现在都亮了,还比之前亮十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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