琅琊台的晨雾在辰时凝成透明的药茧,小药掌心的无界契纹突然生出淡金色的纹路——这纹路既不属五境法则,也不对应界外能量,而是与心跳的频率完全同步,纹路流动时,台面上的枸杞藤种子竟自动破土,根须在泥土中写出“心为药本”四字。
“先生,《医心要诀》的古抄本昨夜发了芽。”守台的老医者捧着泛黄的绢册赶来,册页边缘生出的嫩芽缠着细小的血管状纹路,墨迹中的“心”字都泛着淡金色的光,“最后一页的空白处,长出了株‘心叶草’,叶片上的纹路与您掌心的新纹一模一样。”
小药将契纹贴近绢册,《医心要诀》突然无风自动,书页间渗出的淡金色液滴在台面上汇成“医道三问”:“药为何而存?医为何而治?道为何而生?”液滴蒸发后,显露出三枚心形的光片,分别刻着“生灵之需”“疾苦之唤”“本源之流”。
琅琊台深处的“洗心池”中,泉水正以奇异的韵律波动,水面倒映的不是天空,而是无数医者的面容:有救治战乱伤员的战地医生,有在瘟疫中殉道的古代医者,有在实验室彻夜不眠的科研人员,他们的眼神中都带着同一种光——与小药掌心的淡金色纹路同源。
“这池水能照见‘药心’。”老医者指着水面,“您看那圈涟漪,正对应着您此刻的心境——对药道的迷茫少了三分,对生灵的共情多了七分。”
当小药将手浸入池水,水面突然炸开无数金色光点,光点在空中组成一株“心本树”:树根是“医者之心”,树干是“药草之性”,枝叶是“万维之境”,而贯穿始终的,正是那淡金色的纹路,与枸杞藤的主脉完全重合。
破界晶石的印记在此时射出一道金光,穿透琅琊台的云海,在空中织出“心药脉络图”——那些连接医者与生灵、药草与维度的光丝,都是淡金色的形态,丝上的露珠里,正播放着各时代医者救死扶伤的场景。
七日后,来自通玄境的“魂光信使”带着紧急幻象赶到:万维各地的“共情药圃”(能感知生灵疾苦并自动调节药效的特殊药田)出现异常,原本能随患者情绪变化的药草,突然变得麻木不仁,培育的“愈心草”(以医者共情之力催化而成)开始黑化,叶片上的淡金色纹路被黑色覆盖。
“药圃的‘心能营养液’里混入了‘冷漠雾’。”幻象中,通玄医者的魂光上凝结着灰色颗粒,颗粒碰撞时会发出沉闷的频率,“这雾能隔绝医者与生灵的共情,就像给药草戴上了‘情感枷锁’——您看这株愈心草,患者的痛苦明明就在眼前,它却毫无反应。”
小药即刻带着心本树的枝条赶往共情药圃。此地一半是模拟的战乱场景,一半是悬浮的病床幻象,中央的“心能枢纽”本应喷出暖金色的共情雾,此刻却涌出灰色的冷漠雾。愈心草的根系在雾中萎缩,淡金色的纹路被黑色丝缕缠绕,无法与周围的生灵建立连接。
“冷漠雾里有‘心尘’。”魂光信使用魂光容器收集雾粒,尘粒在容器中呈现出不规则的沉淀,“这是噬药之魔怨念的终极形态,它们不再破坏药道法则,而是侵蚀医者的初心——您看这株愈心草,它的基因没有受损,只是‘忘记’了为何而生长。”
小药发现枢纽的调控面板上,“共情阈值”被篡改:原本能感知细微疾苦的灵敏值,被调到了麻木不仁的最低值。旁边的日志记录着篡改者的留言:“医者只需专注药草本身,过度共情只会干扰判断”,字迹边缘的灰色纹路,与冷漠雾的频率完全同步。
破界晶石的印记在此时展开心药脉络图,万维各地的共情节点已变成暗灰色,而源头处的冷漠雾,正顺着淡金色的纹路向所有医者的心境蔓延——若不及时阻断,会导致万维医者彻底失去共情能力,药道沦为冰冷的技术。
清除冷漠雾的过程远比想象中复杂。单纯用医者的共情之力冲击,会导致部分医者因情绪过载而崩溃;只用药物强制净化,又会让药草失去感知疾苦的本能。小药抚摸着心本树的枝条,突然想起《医心要诀》中“以心换心,以情共情”的记载。
他将心本树的枝条插入心能枢纽,再将三枚心形光片(“生灵之需”“疾苦之唤”“本源之流”)按“共情三阶”排列:生灵之需为根(对应患者的痛苦),疾苦之唤为茎(对应医者的感知),本源之流为叶(对应药草的响应)。三者连接的刹那,枢纽喷出暖金色的共情雾,雾中浮现出各时代医者的虚影。
“这孩子的高烧还没退,归极草的剂量得再加半分。”明代李时珍的虚影正在调整药方,眼神中满是焦急;
“这位战士的伤口感染了,和同草的配伍得更精准些。”近代战地医生的虚影正在调制药膏,动作中带着坚定;
“这位患者的心理创伤比身体创伤更重,愈心草的培育得注入更多共情。”未来医者的虚影正在记录数据,语气中满是关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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