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姓名、年龄,与他记忆中的三杨一解完全吻合!
燕长倾几乎可以确定,眼前参加农学院考试的正是未来的三杨一解!
但问题在于,三杨一解虽早年或许清贫,却都出自书香门第。
即便因耕读传家而对农事有所了解,也绝非纯粹的农家子弟。
然而此刻,这四位非农家出身的人竟都来参加农学院的考试。
这让燕长倾不得不怀疑,那些负责各地招生的锦衣卫究竟做了些什么!
......
卢剑星、靳一川、沈炼三人见燕长倾语气不悦,顿时惊慌失措,连忙单膝跪地,惶恐解释道:
大人,杨士奇确实是农家子啊!
没错,杨子荣也确实是农家子!
杨溥、解缙二人也都是农家子!
燕长倾微微眯起眼睛,身子向后靠了靠,平静道:
那你们说说他们的家境,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农家子。
听到询问,卢剑星、靳一川、沈炼三人对视一眼,暗自松了口气。
若问及其他考生的情况,他们或许一时答不上来。
但恰好燕长倾问起的杨士奇、杨子荣、杨溥、解缙这几人,他们都还记得清楚。
杨士奇、杨子荣、杨溥、解缙这几名农家子弟,在卢剑星、靳一川、沈炼负责招募的农家子中尤为出众。
卢剑星率先禀报:
“杨士奇生于袁州宜春县凤凰台,周岁丧父,其母改嫁德安同知罗性,遂改姓罗。八岁时,他私塑土像祭奠杨氏先祖,被罗性察觉。罗性嘉其志节,准其复姓归宗。后罗性获罪流放陕西而亡,十七岁的杨士奇携母返归德安,既无功名亦未充胥吏,仅以耕作与蒙童课读为生。百户赴德安招考时,见其符合农学院标准,且答对考卷七成以上,故将其带回。”
燕长倾闻言眸光微动——这位未来的三杨之首,少年竟如此困顿?虽略显勉强,称其为农家子亦无不可。
靳一川偷觑燕长倾神色,低声续道:
“杨子荣,建宁府建安县人,本名道应。其祖父杨达倾、父亲杨伯成虽家资丰裕,但俱无功名官职,户籍仍属农籍,当算农家子……”见燕长倾目光扫来,他立即噤声垂首。
沈炼紧接着禀明:
“杨溥,湖广石首县人,家世寻常,祖上未获功名亦无吏职,确系农籍。解缙乃吉安府吉水县人,其父解开曾为前元国子生,拒受赠官与新朝征召,因而解缙户籍至今仍属农籍……勉强可算农家子。”言至末尾,声气渐弱。
解缙出身书香门第,但其父不愿入仕为官,只愿着书立说、兴办私塾,虽无功名在身,户籍仍属农籍。
【早知如此,何必选这解缙!】
沈炼心中懊悔不已。当初接到燕长倾的命令,命锦衣卫前往各县征召符合条件的农家子弟时,听闻乡大夫黄九衢称解缙为神童,他便动了心思。若能带回一个神童,或许能讨得燕长倾欢心,说不定还能得到赏赐或晋升。
于是他直接强征解缙为农学子,带回农学院应试。
谁料燕长倾竟怀疑解缙等人的农家身份,且神色不悦,这让沈炼慌了神。旁人或许不知燕长倾的权势,但他们这些贴身护卫的锦衣卫千户却清楚得很——只要燕长倾一句话,他们的人头便会落地!
听完卢剑星、靳一川和沈炼的汇报,燕长倾明白了他们的选拔标准:只要户籍仍是农籍,便算农家子。
然而,燕长倾想要的农家子,是那些终日耕作于田间,仅凭零星闲暇读书识字、略通文墨的农家子弟。若所有锦衣卫都按农籍筛选,只怕这一千多份合格试卷中,至少五分之三的“农家子”实则是杨子荣、解缙这般出身富户或书香门第的子弟。
这与燕长倾的初衷大相径庭。他本欲招收父辈躬耕田亩的农家子,而非这些家境优渥的“伪农家子”。
【等等……我是否过于执着了?】
【我要的究竟是身份纯粹的农家子,还是学识契合的农家子?】
燕长倾目光微沉,陷入沉思。
若论身份,杨子荣、解缙这般富绅或耕读之家的子弟,自然不符要求。但若论学识,他们既能在农学院考试中答对农事考题,又何尝不是农家子?
他沉吟良久,卢剑星三人始终屏息跪伏,静候吩咐。
许久,燕长倾唇边才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。
【何必在意出身?难道世家子弟就不能入我农学院?!】
【若论门第,朝中权贵子弟连应试资格都该剥夺!】
【无论来自何方,只要能答对考题通过考核——】
【入院后肯俯身耕耘,愿为百姓培育良种——】
【便是我农学院的人!】
【更何况,像三杨一解这般未来的文坛砥柱——】
【如今被锦衣卫抢先收入农学院,岂非断了儒家的根基,壮我农家声势?!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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