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熙三十六年正月十三辰时,京城朱雀大街已是张灯结彩,商贩们忙着搭建元宵灯会的展台,空气中弥漫着糖画、糖葫芦的甜香。刘阳明站在街旁的茶楼上,望着熙攘的人群,眉头紧锁——距离上元节仅剩两日,最后一处星纹烟花燃放点仍无下落,吴烟雨留下的“朱雀大街见”纸条像根刺扎在心头。“大人,陈默监测到街西‘醉仙楼’有微弱星纹能量波动,与吴烟雨的能量频率相似。”李卫低声禀报,递来一张画像,“这是我们查到的醉仙楼老板‘钱秃子’,据说与江湖势力往来密切,很可能是暗纹使的同伙。”
刘阳明接过画像,画像上的男子脑袋锃亮,嘴角叼着烟斗,眼神狡黠。“要查清醉仙楼的底细,只能乔装混入。”他沉吟道,“但醉仙楼是京城有名的销金窟,只接待熟客,我们直接进去定会引起怀疑。”陈默突然说道:“大人,我查到钱秃子今日要宴请‘漕帮’的人,商议‘烟花供应’事宜——漕帮正是负责运送星纹烟花材料的团伙。我们可以伪装成漕帮的‘苏南分舵’成员,借机混入宴席。”
众人立刻分头准备。刘阳明换上锦缎长袍,头戴瓜皮帽,故作阔气;李卫留起络腮胡,扮成凶悍的护卫;陈默则穿上长衫,装作账房先生。临行前,春柳塞给刘阳明一包“解酒药”:“大人不胜酒力,要是被迫喝酒,提前服下能缓解些。”梅香也递来一方绣着星纹标记的丝帕:“这是识别暗纹使同伙的暗号,若是见到有人佩戴同款丝帕,就是目标。”
午时许,三人来到醉仙楼门口。门童见他们衣着华贵,立刻殷勤相迎:“几位爷可有预约?”李卫上前一步,亮出伪造的漕帮令牌:“苏南分舵,应钱老板之邀赴宴。”门童核对令牌后,领着三人上了三楼“牡丹厅”。厅内已摆好一桌丰盛的宴席,钱秃子正与几名身着短打的汉子谈笑风生,桌上摆满了酒坛和精致菜肴。
“不知三位是苏南分舵的哪位兄弟?”钱秃子起身迎客,目光在三人身上打转。刘阳明抱拳道:“在下‘刘三’,这位是我的护卫‘李虎’、账房‘陈先生’。久仰钱老板大名,今日特来赴约。”钱秃子眼中闪过一丝审视,随即大笑:“原来是刘兄弟!快请坐!来人,给三位爷上酒!”
刚坐下,两名身着粉色罗裙的姑娘便端着酒壶走来,一左一右坐在刘阳明身边。左边的姑娘娇声道:“刘爷看着面生得很,是第一次来醉仙楼吧?小女子阿红,陪您喝一杯?”说着便要将酒杯递到刘阳明嘴边。刘阳明脸颊一红,连忙侧身避开:“姑娘客气了,在下自己来就好。”他偷偷摸出解酒药,趁众人不注意塞进嘴里。
钱秃子见状,打趣道:“刘兄弟倒是腼腆!这醉仙楼的姑娘可是京城一绝,刘兄弟可别错过了。”说着便让阿红给刘阳明倒酒,“今日不谈生意,先喝个痛快!不喝就是不给我钱秃子面子!”刘阳明骑虎难下,只能硬着头皮接过酒杯,辛辣的酒液入喉,呛得他咳嗽不止。李卫连忙打圆场:“我家大哥不善饮酒,我替他喝!”说着抢过刘阳明的酒杯,一饮而尽。
宴席过半,钱秃子终于切入正题:“刘兄弟,明日就是上元节了,那批‘特殊烟花’已按约定运到醉仙楼后院,只等‘那位大人’今晚来取。你们漕帮可得把好关,别出什么岔子。”刘阳明心中一动,故作随意地问:“不知是哪位大人要取?我们也好配合交接。”钱秃子却摆手:“不该问的别问!‘那位大人’自有暗号,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。”
就在这时,坐在陈默身边的姑娘突然掉落手帕,陈默低头去捡,发现手帕上绣着与梅香同款的星纹标记——正是暗纹使同伙!他悄悄用手肘碰了碰刘阳明,眼神示意。刘阳明会意,故意打翻酒杯,酒液洒在钱秃子身上。“抱歉抱歉!”刘阳明起身道歉,趁机用余光扫视全场,发现除了那名姑娘,还有两名汉子腰间也别着同款丝帕。
钱秃子擦着衣服,不耐烦地说:“算了算了!你们先去后院等着,‘那位大人’今晚亥时到。”刘阳明点点头,三人趁机告辞。来到后院,陈默立刻启动监测仪:“大人,监测到强烈的星纹能量波动,就在那间柴房里!”三人悄悄靠近柴房,透过门缝望去,里面堆满了包装精美的烟花,每一个烟花上都刻着星纹图案——正是最后一批星纹烟花!
“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,”刘阳明低声道,“今晚亥时,暗纹使的同伙会来取烟花,我们就在这里设伏,一网打尽!”三人返回茶楼,与春柳、梅香汇合,布置埋伏计划:“李卫、石三带领两百名精锐,埋伏在醉仙楼后院的柴房周围;春柳、梅香带领五十名精锐,扮成青楼姑娘和杂役,混入醉仙楼内,监视钱秃子的动向;陈默和我在柴房对面的阁楼里,用能量干扰仪压制星纹烟花的能量,防止他们引爆。”
夜幕降临,醉仙楼灯火辉煌,丝竹声不绝于耳。春柳和梅香扮成侍女,端着托盘穿梭在宴席间。梅香悄悄来到牡丹厅,听到钱秃子正在打电话(这是陈默仿制的简易传声装置):“大人,一切准备就绪,就等您来了……是,柴房的烟花都检查过了……好,亥时准时交接。”梅香心中一紧,立刻用暗号通知刘阳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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