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熙三十五年十二月十五日夜,漠北“风沙镇”的街道上行人稀少,寒风卷着雪粒打在酒旗上,发出“哗啦啦”的声响。刘阳明带领李卫、石三、陈默乔装成绸缎商人,走进镇里唯一的青楼“烟雨阁”——据沙纹使交代,黑风寨的情报贩子常在此处接头,要获取黑风寨的布防图,这里是唯一的突破口。
烟雨阁内暖意融融,丝竹声悠扬婉转,二楼雅间的珠帘后不时传来男女的调笑声。龟奴见四人衣着华贵,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上来:“几位爷里面请!不知要点哪位姑娘作陪?我们这儿的苏媚姑娘可是漠北有名的头牌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!”刘阳明不动声色地塞给他一锭银子:“我们不是来寻欢的,是来找人做笔‘生意’。听说你们这儿有位‘千面狐’,消息灵通得很?”
龟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,接过银子低声道:“几位稍等,小的去通报。”片刻后,一名身着水绿色旗袍、妆容艳丽的女子从屏风后走出,正是烟雨阁的老鸨“红姨”。她上下打量着刘阳明四人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‘千面狐’可不是谁都能见的,得看几位有没有‘诚意’。”刘阳明掏出一个锦盒,打开后里面是两颗晶莹剔透的东珠:“这点薄礼,不知够不够诚意?我们要黑风寨的详细布防图,还有他们首领‘黑虎’的行踪。”
红姨眼中闪过贪婪,却仍摇头:“黑风寨可是漠北的狠角色,他们的情报风险太大,这点东珠可不够。除非……”她凑近刘阳明耳边,“你们帮我做一件事——黑风寨的二当家‘吴老三’欠了我五百两银子,今晚他也在烟雨阁,你们帮我把债讨回来,布防图我双手奉上。”刘阳明心中一动,这正是打探黑风寨虚实的好机会,立刻点头:“成交。”
红姨领着四人来到三楼雅间,透过门缝望去,里面一名满脸横肉的壮汉正搂着一名姑娘喝酒,腰间别着一把镶嵌狼牙的弯刀——正是吴老三。“他身边有三个手下,都带着家伙,你们小心点。”红姨低声道。刘阳明对李卫和石三使了个眼色,两人悄悄绕到雅间两侧,陈默则拿出星纹干扰仪,确保对方的星纹武器无法使用。
刘阳明推门而入,吴老三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凶光:“你们是谁?敢闯老子的雅间!”刘阳明笑着说:“吴当家,我们是红姨派来的,讨你欠的五百两银子。”吴老三哈哈大笑:“欠银子?老子在漠北还没人敢跟我讨银子!兄弟们,给我打!”三名手下立刻掏出短刀,朝着刘阳明扑来。
李卫和石三从两侧冲出,李卫一记“扫堂腿”将一名手下绊倒,石三则用铁链缠住另一名手下的手腕,夺下短刀。吴老三见状,拔出狼牙弯刀想要偷袭,刘阳明早有准备,侧身避开,一记“腕关节锁”将他的手腕拧住,弯刀“当啷”一声掉在地上。“服不服?”刘阳明厉声问道。吴老三痛得额头冒汗,只能点头:“服!我服!银子我给!”
讨回银子后,红姨果然信守承诺,将一张折叠的布防图交给刘阳明:“这是黑风寨的详细布防,他们有东西南北四个寨门,每个寨门都有二十名守卫,配备星纹弩箭;黑虎的书房在寨子中央的‘聚义厅’后面,他每晚亥时都会去书房查看星纹装置。”刘阳明接过布防图,刚要离开,红姨突然说道:“等一下,千面狐想见你们一面,她说有更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。”
众人跟着红姨来到四楼的“听风阁”,房间内布置清雅,一名戴着面纱的女子正坐在窗边抚琴。琴声戛然而止,女子转过身:“刘大人,别来无恙?”刘阳明心中一惊——对方竟知道他的身份!他握紧腰间的佩剑:“你是谁?怎么知道我的身份?”女子摘下面纱,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,正是之前在江南妙音坊被擒的玄纹使手下“苏媚”!
“没想到吧?我从天牢逃出来了。”苏媚冷笑一声,“我知道你要去攻打黑风寨,但你以为那张布防图是真的?那是黑虎故意让红姨散播的假情报,里面的陷阱位置全是错的!”刘阳明脸色一变:“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?”苏媚眼中闪过一丝复杂:“我恨黑虎,他杀了我弟弟!我可以给你真的布防图,但你要答应我,杀了黑虎,为我弟弟报仇!”
刘阳明沉吟片刻,点头:“只要你给的情报是真的,我答应你。”苏媚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纸:“这才是真的布防图。黑风寨的真正陷阱在‘西寨门’的地道里,里面布满了星纹地雷;黑虎的书房下面有一条密道,直通后山的山洞,他要是遇到危险,就会从密道逃跑。另外,黑风寨的星纹武器库在‘北寨门’的地窖里,你们可以先毁掉武器库,断了他们的后路。”
就在这时,楼下突然传来嘈杂声,红姨慌张地跑进来:“不好了!黑风寨的人杀进来了!他们说吴老三被打了,要来报仇!”苏媚脸色发白:“是黑虎发现我在这里了!你们快从窗户的密道走,我来引开他们!”刘阳明感激地看了她一眼:“保重!”四人立刻跟着苏媚来到窗户边,窗户后面果然有一条狭窄的密道,直通烟雨阁后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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