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过法则墓碑林边缘的能量地带,激烈的碰撞声扑面而来。
一片巨大的环形场域悬浮在虚空中,场域内被无形的能量线分割成十几个区域,每个区域都闪烁着不同的法则光芒:红色的“力量法则”区域里,存在体们用纯粹的能量硬碰硬;蓝色的“智慧法则”区域中,意识体们通过复杂的推演相互牵制;还有金色的“平衡法则”区域,存在体们试图用中庸之道化解冲突,却总被卷入新的纷争——这就是法则竞技场。阿芷的意识体刚靠近场域,就被一股狂热的能量冲击,和鸣花的光流险些被红色力量法则撕裂。
“这群家伙……是疯了吗?”萧既明握紧确存锄,锄刃的橙光警惕地闪烁,“好好的法则不用来过日子,非要拼出个高低?力量大就了不起?脑子好使就该欺负人?”他看着红色区域里一个岩石存在体将对手撞得粉碎,忍不住骂了句,“赢了又能怎样,把别人都打没了,自己守着空场子哭吗?”
江叙白的玄鸟令牌光纹紧绷,牌面投射出场域中心的能量漩涡:“是‘独尊之核’在作祟。”他的意识穿透混乱的能量场,锁定场域正中央那团旋转的赤金色核心,“它像个扭曲的裁判,不断放大各法则阵营的优越感,把‘适用’偷换成‘优越’,让存在体们相信只有自己的法则才是‘唯一真理’,必须消灭其他法则才能证明自身的价值。”
沈清和的星脉珠悬浮在意识流中,图谱上的法则线呈现出尖锐的对立——红色力量线与蓝色智慧线在交汇处形成直角,金色平衡线试图连接两者,却被两边同时排斥。“每个法则都有其适用的场景。”他的意识带着惋惜,“力量法则在开拓时不可或缺,智慧法则在规划时至关重要,平衡法则在调和时无可替代。可独尊之核让它们忘了‘适用’的前提,只记得‘争斗’的目标。”
云织雾的祖父手札在意识流中快速翻动,页面上浮现出竞技场的起源:这里原本是“法则交流场”,存在体们会展示不同法则的优势,在合作中发现彼此的互补性。“变化始于一场意外的法则冲突。”她的意识指向赤金色核心的边缘,那里残留着分脉教的咒力痕迹,“独尊之核被‘唯我独尊咒’污染后,将‘交流’变成了‘角斗’,把‘互补’扭曲成‘对立’,就像把斧头、锯子、刨子扔进同一个笼子,逼它们互相砍杀,却忘了它们本可以一起造出漂亮的房子。”
阿芷的意识体与和鸣花融合,化作一道柔和的光流,潜入红色力量法则区域。她看到一个藤蔓存在体正被岩石存在体碾压,藤蔓的缠绕之力在绝对力量面前毫无胜算,却在岩石的缝隙中悄悄扎根。“你的韧性也是一种力量。”阿芷的光流轻轻触碰藤蔓,传递出共鸣的能量,“在坚硬的地方,柔软能找到缝隙;在需要守护的地方,缠绕能提供温暖。这不是弱点,是力量的另一种模样。”
藤蔓存在体的缠绕突然改变了方向,不再硬碰硬,而是顺着岩石的力道引导,竟让庞大的岩石失去了平衡。可就在此时,独尊之核的赤金色光芒突然增强,岩石存在体的能量暴涨,怒吼着将藤蔓连根拔起:“只有绝对的力量才是真理!迂回躲闪都是懦弱!”
场域内的冲突瞬间升级,蓝色智慧区域的意识体开始用复杂的推演设计陷阱,金色平衡区域的存在体则被夹在中间,两面受敌,能量场变得更加混乱。
“不能再让它挑唆了!”江叙白的意识爆发出强烈的光芒,玄鸟令牌的光纹展开成一张巨大的网,将十几个区域暂时隔开,“萧既明,用确存锄敲醒那些被狂热冲昏头的家伙!”
萧既明的橙光化作无数光锤,精准地砸在各区域的能量节点上——不是攻击,而是打断它们的争斗节奏。“都给老子停手!”他的意识像惊雷般炸响,“力量大的能劈开山,可种不了田;脑子好使的能算清账,可扛不动石头;你们所谓的‘真理’,缺了别人啥也干不成!”
被光锤砸中的存在体们出现了瞬间的愣神,狂热的能量波动减弱了些。
沈清和的星脉珠释放出七彩光丝,在隔开的区域之间编织起桥梁:“看看这些桥。”他的意识引导着存在体们观察,“红色力量可以为蓝色智慧的推演提供实践基础,蓝色智慧可以为红色力量的爆发规划方向,金色平衡则能让两者的配合更顺畅。这不是谁服从谁,是谁也离不开谁。”
云织雾的祖父手札散发出温暖的金光,页面上浮现出“法则协作”的案例:力量法则劈开的矿石,由智慧法则提炼成金属,再经平衡法则塑形,最终变成既能承重又能雕花的工具。“这些工具上,能看到力量的痕迹,智慧的印记,平衡的光泽。”她的意识将案例传递给所有存在体,“它们合在一起,才是完整的‘有用’,分开来,都只是半成品。”
阿芷的光流突然冲向场域中心的独尊之核,和鸣花的能量与那些开始犹豫的存在体产生共鸣,汇聚成一道蕴含“多元共生”的彩虹光流。这道光流没有偏向任何一方,而是均匀地笼罩住赤金色核心:“你害怕多元,是因为你知道,没有任何一种法则能单独支撑起完整的存在。”她的意识穿透核心,触碰到被唯我独尊咒污染的本源,“竞技场的意义不是筛选唯一的真理,是展示多元的精彩,就像彩虹需要七色光,缺一不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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