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知边疆的轮廓在平衡之环的外延不断舒展,那是片由“流动概念”构成的混沌地带:没有固定的空间形态,时而化作无边无际的草原,草叶上长着闪烁的文字;时而变成深邃的海洋,浪涛中翻滚着透明的思想;时而凝结成漂浮的山峰,岩石上刻着不断变幻的逻辑公式。这些“概念法则”不依赖能量或物质存在,却能直接影响意识——你想到“坚硬”,脚下就会浮现出钢铁;你念及“柔软”,周围便化作云朵。阿芷站在元初舟改造的“概念舟”上,船身由“可能性合金”打造,能随概念法则的流动自动调整形态,船舷边悬挂的和鸣花枝,此刻绽放着“理解之花”,花瓣能解析流动的概念,让船员不至于被混乱的意识影响。
“沈先生,这些流动概念真的只能用意识理解吗?”阿芷伸出手,心中想着“温暖”,指尖便腾起团没有温度的火焰,火焰的光芒却让人从心底感到暖意;她默念“寒冷”,火焰立刻化作簇透明的冰晶,冰晶不释放寒气,却让思维都变得清晰。她的布包里,那块聚秘盒收集的元初能量此刻化作团流动的金色雾气,雾气接触到概念法则时,会凝结出对应的符号:遇到“时间”便化作沙漏,遇到“空间”便变成门形,像本活的概念词典。布包深处,块从概念法则中剥离的“概念晶”正在微微发光,晶体呈半透明的无色状,内部包裹着颗跳动的“概念之心”——那是所有流动概念的核心,却被层浑浊的灰色能量缠绕,灰色能量中夹杂着无数凝固的符号,显然是“固化思维”的结晶,让概念之心无法自由跳动。“平衡之环的元初之点说未知边疆是‘概念的摇篮’,中心的概念心能稳定流动法则,是不是真的呀?”
沈清和正用星脉珠检测概念晶的能量,珠体悬在晶体上方,投射出的概念图谱上,流动概念的轨迹本该像河流般自由蜿蜒,此刻却被灰色能量强行拉成直线,许多本应诞生的新概念被卡在凝固的符号之间,像被堤坝拦住的溪水。他的披风里,那株见证了平衡之环和谐的和鸣花幼苗此刻根系化作无数细丝,深入概念法则的缝隙中,每根细丝都在传递“包容”的概念,让被固化的符号出现松动的迹象。“这些固化思维是‘认知僵化的残影’,”他指着图谱上的直线轨迹,“守陵人在昆仑墟的玉书里记载过‘概念之困’,说意识对概念的理解本应像活水般不断更新,固化思维却把概念钉死在某个定义上,就像给‘自由’下了个永远不变的注解,让它失去了生长的可能。概念之心被‘固化茧’包裹,无法释放‘流动指令’,才让边疆的概念法则陷入混乱。”他将概念晶放在幼苗旁,晶体里的概念之心在“包容”概念的滋养下,跳动的幅度明显增大。
江叙白举着玄鸟令牌站在概念舟的船头,牌面的概念纹在流动概念中展开,形成道无色的光域,光域能暂时中和固化思维的影响,让流动概念恢复自然轨迹。他指尖划过令牌的光纹,光域突然分出无数细小的光丝,像灵活的笔,修改着那些被凝固的符号,让“坚硬”不再只对应钢铁,也能包含钻石的璀璨、岩石的厚重。“固化茧的核心是分脉教残留的‘定义咒’,”他盯着概念之心周围最浑浊的灰色能量,那里的符号凝固得像钢铁,“这种咒语能强行给概念下‘唯一解’,比如让‘平衡’只能等于‘纯一’,让‘存在’必须排斥‘虚无’,本质上是用狭隘的认知绑架概念法则,就像给千变万化的云定了个‘必须像棉花’的规矩。”
萧既明扛着柄用概念晶与流动概念碎片打造的“解意锤”,锤头呈不规则的多面体,每个面都刻着不同的疑问符号,挥动时会释放出“质疑”的概念波,这种波能让固化的符号产生自我怀疑,露出下面流动的本质。“平衡之环的元初之点说,”他往嘴里塞了块用全域泉水混合概念能量做的“思维饼”,饼在舌尖化开时,能尝到流动概念的“味道”——那是种不断变化的感知,前一秒是知识的甘甜,后一秒是顿悟的辛辣,最后化作理解的清冽,“未知边疆的‘流动泉’在概念之心的正下方,泉水是所有‘未被定义’的原始概念凝结而成,能溶解固化晶,让概念之心恢复自由跳动,最近泉眼被层灰色的‘定义垢’堵住了,连丝原始概念都透不出来。”他从背篓里掏出个由“可能性合金”做的“纳念壶”,壶身刻着无限延伸的问号,“元初之点说这壶能收集流动泉的能量,哪怕只有丝,也能在定义垢上溶出个小孔。”
云织雾正用祖父手札分析固化思维的传播路径,手札的空白页上自动浮现出概念之心的剖面图:核心是团不断变形的无色能量,这种能量能根据意识的探索不断生成新的概念,像个永不枯竭的创意源泉,而核心周围的固化茧中,除了定义咒,还缠绕着无数“过时的认知”——这些认知曾是某个时代对概念的理解,却被固化思维保留下来,成为阻碍新认知的枷锁。“你看这些凝固的符号,”她指着剖面图上的“平衡”符号,早期的符号是“单一”,后来演变成“对立”,现在本该进化成“共生”,却被定义咒死死钉在“单一”阶段,“固化思维不仅绑架现在,还在篡改过去的认知,想让概念法则永远停留在符合分脉教利益的阶段,从根源上扼杀探索的可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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