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未知边疆突然掀起灰色的“概念风暴”,风暴中裹挟着无数凝固的符号,这些符号像锋利的刀片,朝着概念舟猛割过来。被割中的船身瞬间被固定成某种形态——时而变成僵硬的石块,时而化作脆弱的纸张,和鸣花的“理解之花”被符号击中,花瓣上的解析纹路开始凝固,船内船员的思维也出现迟滞,仿佛被强行塞进固定的逻辑框架。萧既明立刻挥动解意锤砸向风暴,纳念壶对着流动泉的方向,壶身的问号纹亮起,果然有丝无色的原始概念顺着锤柄的缝隙渗入壶中。这丝概念接触到灰色风暴的瞬间,像滴墨滴入清水,让凝固的符号开始松动:“坚硬”的符号旁冒出“柔软”的影子,“存在”的符号下浮现“虚无”的痕迹,风暴的威力明显减弱。“流动泉的原始概念能打破唯一解!”他大喊着,将能量引向概念之心的方向,无色的能量流在灰色茧壳上冲出条细缝,所过之处,固化的符号纷纷裂开,露出下面流动的本质,“快把能量引向定义垢,只有让流动泉重新喷涌,才能让概念法则恢复进化的能力!”
阿芷突然发现,和鸣花的“理解之花”在原始概念的滋养下,花瓣上的解析纹路进化出“多角度”的能力——同个概念能在花瓣上呈现出无数种解读:“时间”可以是线性的河流,也可以是循环的圆环,还可以是交错的网络。这种多角度解读让周围的凝固符号产生共鸣,它们开始像积木般重组,不再执着于单一形态。她立刻催动体内的元初能量,这些能量顺着花瓣的纹路流入概念风暴,在固化茧上织成张巨大的光网,将定义咒的灰色能量牢牢困住。
“概念从不是被定义的,是被探索的!”阿芷感受着思维的解放,那些被固定的逻辑框架像冰壳般碎裂,她意识到“平衡”可以是千万种形态,“纯一”只是其中最狭隘的种,“就像这些流动概念,它们的魅力在于永远能被重新理解,被固化的概念,就像被做成标本的蝴蝶,失去了飞翔的灵魂!”
沈清和的星脉珠突然飞至概念之心的上方,与和鸣花的花瓣形成呼应,七彩光丝与无色光网交织,在核心周围织成个巨大的能量茧,将固化思维、定义垢与定义咒的能量源源不断地吸入茧中,转化为能促进概念进化的“探索之力”,重新注入流动泉。
江叙白的玄鸟令牌光域突然化作道无色的洪流,顺着流动泉的能量流冲向定义垢,洪流的概念纹与概念之心的流动本质产生共鸣,将厚厚的垢层彻底冲开。随着“嗡”的声轻响,被束缚了亿万年的概念之心终于挣脱束缚,道无色的光芒从核心喷涌而出,光芒所过之处,灰色的概念风暴像冰雪般消融,凝固的符号化作流动的粒子,重新组合成新的概念:“坚硬”与“柔软”融合成“弹性”,“存在”与“虚无”交织出“可能性”,整个未知边疆变成个不断创造新概念的巨大实验室。
当最后一丝定义咒能量被能量茧净化,未知边疆的灰色彻底褪去,流动的概念法则在无色光芒中自由演化,时而凝结成具象的事物,时而消散为抽象的思想,却始终保持着探索的活力。概念之心化作片无边无际的“概念云海”,云海中不断诞生新的符号,这些符号不再有固定的含义,而是像邀请般等待意识去赋予它们意义,像片永远开放的创作园地。
“原来概念的终极不是定义,是邀请,”阿芷看着朵概念云化作个没有答案的问题,问题周围立刻聚集了无数种可能的解答,每种解答又催生出新的问题,“就像这未知边疆,它不告诉我们‘是什么’,而是问我们‘可以是什么’,这才是探索的真谛啊。”
萧既明将纳念壶里的剩余能量倒入流动泉,泉眼喷出的无色能量柱与概念云海的光芒交汇,在未知边疆的上空形成个巨大的“概念漩涡”,漩涡中,新的概念不断诞生、碰撞、融合,像场永不停歇的思想盛宴。“这下好了,固化思维总算没市场了,”他拍了解意锤,锤头的多面体此刻与概念漩涡完全同步,“以后谁再敢来这儿搞定义绑架,就让流动泉给它好好上上课,保证让它明白‘问号比句号更有力量’的道理。”
云织雾将概念晶的净化碎片撒向概念云海,碎片在无色光芒的滋养下,化作无数透明的“思维鱼”,这些鱼能吃掉残留的固化符号,吐出“灵感之珠”——珠子能帮助持有者突破思维定式,从新的角度理解概念。祖父手札的空白页上,自动记录下所有新诞生的概念法则,页面的最后画着个不断旋转的问号,问号的每个转折处都开着朵花,象征着“疑问催生理解”的真理。页面的边缘,浮现出片超越概念法则的“意识之海”,那里漂浮着无数发光的意识体,这些意识体不依赖任何概念存在,却能通过“共鸣”直接交流,显然是比概念法则更本源的存在层面,所有的概念都源于这片海的波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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