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晚了!”赵瑾站在鼎旁,张开双臂,像在拥抱什么,“蛇母娘娘已经感受到了龙血树的气息,她就要回来了!”
塔下的绿焰突然冲天而起,汇聚成个巨大的蛇影,在夜空中盘旋。人群发出惊恐的尖叫,四处逃窜,河灯的烛光在混乱中熄灭了大半,只剩下少数几盏还在水面上摇晃。
“你看!她在看着我们!”赵瑾指着蛇影,眼睛里布满血丝,“只要把你的心头血滴进鼎里,仪式就完成了!”他突然扑过来,手里拿着把沾着活木散的匕首,直取云织雾的胸口!
沈清和猛地推开她,自己却被匕首划伤了手臂。活木散接触到伤口的瞬间,少年的皮肤立刻开始发红,像有火在里面燃烧。“快走……用玄鸟印……”他咬着牙说,从怀里掏出块玉佩,正是蛇母陵的蛇形玉佩,“这玉佩能……镇压残魂……”
云织雾接过玉佩,突然想起母亲的血玉坠。她将两块玉合在一起,玉佩接触的瞬间,突然发出耀眼的红光,塔尖的青铜鼎剧烈摇晃起来,龙血树的枝桠开始枯萎,根须纷纷从地里缩回。
“不!”赵瑾看着这一幕,突然状若疯癫,抓起鼎里的枝桠就往自己胸口刺去,“我就是蛇母!我就是地脉!”
枝桠刺入胸口的瞬间,他的身体突然开始扭曲,皮肤下长出鳞片,最终化为一条巨大的黑蛇,从塔顶摔了下去,落入护城河里,激起巨大的水花,绿焰瞬间熄灭。
蛇影消失了,血蛇蛊也纷纷死去。塔下的混乱渐渐平息,守陵人和知微堂的人正在安抚受惊的百姓,江叙白和萧既明正往塔顶赶来,灯笼的光晕在他们身上晃动。
云织雾抱着昏迷的沈清和,看着塔尖枯萎的枝桠,突然觉得无比疲惫。这场跨越了两百年的恩怨,这场持续了数月的争斗,终于在这个上元之夜画上了句号。
沈砚举着兔子灯爬上塔,灯笼的光照在沈清和的伤口上,那里的红肿已经消退了许多。“堂哥没事了!”少年的声音带着哭腔,“这灯真的有用!”
云织雾看着那盏兔子灯,烛光在少年脸上跳跃,像颗小小的太阳。她突然明白,所谓的守护,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。是父亲留下的玄鸟印,是母亲的血玉坠,是守陵人的传承,是身边人的陪伴,甚至是一盏小小的兔子灯,都在以自己的方式,守护着这片土地和上面的人。
江叙白和萧既明走上塔顶时,天边正好升起一轮满月。月光洒在琉璃塔的瓦片上,泛着清冷的光,像昆仑墟的冰面。远处的京城渐渐恢复了热闹,爆竹声再次响起,与河灯的烛光交相辉映,温暖而明亮。
“结束了。”江叙白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种释然,“蛇神教不会再回来了。”
云织雾低头看着掌心的两块玉佩,它们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,仿佛在低语。她知道,故事或许还有尾声,但只要龙血树还在生长,冰莲还在绽放,只要这上元的灯影还在,就总有新的希望在等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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