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既明摸了摸下巴:看来那东西比我们想的更重要。云小姐,你怀里的木盒里,装的该不会是...
闭嘴!云织雾厉声打断他,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盒子。
江叙白的目光落在她紧绷的侧脸,透过轻纱,能看到她紧抿的嘴唇。他沉默片刻,道:前面左转有个废弃的货栈,先去那里躲躲。
云织雾犹豫了一下,看了眼身边瑟瑟发抖的春桃,最终点了点头。现在这种情况,确实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理清头绪。
跟着江叙白穿过两条小巷,果然看到一座废弃的货栈,大门虚掩着。江叙白推开门,率先走了进去,确认安全后才示意她们进来。
货栈里堆满了破旧的麻袋,空气中弥漫着谷物腐烂的气息。江叙白找了个相对干净的角落,点燃了随身携带的火折子,火光跳跃着,照亮了他清冷的眉眼。
把木盒拿出来吧。他看着云织雾,语气平静,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。
云织雾抱紧盒子,后退一步:这是我云家的东西。
如果与影阁有关,就不是你云家的私事了。江叙白的声音依旧平静,影阁是前朝余孽,一直想颠覆大雍,若令尊真的与他们有牵连,云家现在就该被抄家了。
这句话戳中了云织雾的软肋。她知道大理寺的行事风格,一旦沾上谋逆的边,再大的世家也会被连根拔起。她看了眼吓得快要哭出来的春桃,又想到家族里的老老少少,最终咬了咬牙,将怀里的木盒放在了地上。
我可以打开,但你们得告诉我,影阁到底在找什么?还有,我父亲和山河社稷图到底有什么关系?
江叙白与萧既明对视一眼,萧既明耸耸肩,示意江叙白说。江叙白沉吟片刻,道:十年前,山河社稷图在护送途中失窃,护送队全灭,只有令尊活了下来,但他也在半个月后。当时的卷宗记载,现场发现了影阁的令牌。
云织雾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,原来父亲的死真的和失窃案有关!她扶着旁边的麻袋,指尖冰凉:不可能...我父亲不是那样的人。
萧既明蹲下身,看着地上的木盒:所以才需要看里面的东西。说不定,令尊是被影阁胁迫的。
云织雾深吸一口气,再次打开木盒,这次里面除了那半张纸,还有一枚青铜钥匙,钥匙柄上同样刻着玄鸟纹。她拿起钥匙,突然想起什么,从颈间解下一枚贴身佩戴的玉佩——玉佩是中空的,她将钥匙插进去,旋转半圈。
咔哒。
玉佩从中间裂开,里面藏着另一小块羊皮纸,上面用墨笔写着几行字,墨迹有些晕染,显然是仓促间写下的。
江叙白和萧既明凑近看去,只见上面写着:
影阁欲用山河图布移天换日阵,引前朝旧部复辟。吾已将图藏于...(后面的字被墨晕染,看不清)...吾儿织雾,若见此信,速将玄鸟印与钥匙交予忠良,勿信任何人,包括...
最后几个字被涂抹得彻底看不清了。
云织雾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,父亲的字迹她绝不会认错!原来父亲真的和影阁有牵扯,但信里的内容显然是在反抗影阁。他说的忠良是谁?后面那句勿信任何人,包括...又指的是谁?是家族里的人吗?
移天换日阵...萧既明的脸色变得凝重,传闻是种邪阵,需用皇家秘宝作为阵眼,能动摇国本。
江叙白的眉头紧锁:令尊藏起了山河图,影阁找的不是纸,是图的下落。他们以为线索在云家,所以一直盯着你们。
云织雾猛地抬头,看向江叙白:你早就知道我父亲的事?
江叙白点头:大理寺有旧档,只是一直没证据。这次追查影阁,也是因为收到线报,说他们在找云家的玄鸟印。
就在这时,货栈外传来轻微的响动,像是有人踩断了树枝。江叙白立刻吹灭火折子,货栈陷入一片黑暗。
有人来了。他压低声音,手按在了剑柄上。
萧既明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,从腰间摸出几枚银针,目光锐利地盯着门口。
云织雾将羊皮纸塞进玉佩,重新合好戴回颈间,握紧了袖中的银匕。春桃吓得紧紧抓住她的衣角,浑身发抖。
货栈的门被轻轻推开,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滑了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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