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曾小乙一脸吃瘪的样子,冷千秋立刻就感觉心里面一阵的舒坦。
“既然你想行善做好事,那就别光会耍嘴皮子。耍嘴皮子,自我标榜清高的事情,谁都会做,有本事,就来点真金白银,自己来做,不要只会要求别人如何如何。”
曾小乙哭丧着脸,说道:“师傅,不是徒儿不想去做,可我大字不认识几个,从小混迹江湖,你让我去学这医术,这不是纯纯难为我吗?”
冷千秋呵呵笑道:“古人云,有志者事竟成。你还没开始做,就要打退堂鼓,你怎么就知道你做不成呢?不识字怕什么,我教给你啊,谁还是天生就什么都会啊,还不是后天一点一点的学会的,这就看你肯不肯下苦功了。”
听了师傅的话,曾小乙沉默不语,站在原地呆愣了好一会,最后一咬牙,说道:“好,师傅,我学!不过咱们提前可要说好了,第一,我比较笨,你不能再弹我脑瓜崩了,第二,将来等我真的学会了,坐堂问诊了,赚的钱,都归我,你可不能从中间薅羊毛!”
曾小乙的话还没说完,就感觉自己的屁股后面被重重的踹了一脚,他的身体立刻向前倾倒,踉踉跄跄的朝后院跑去,身后还传来了冷千秋的骂声。
“兔崽子,还没学会真本事,却先学会了和师傅谈条件,看把你能耐的!”
入夜,青牛镇首富赵家的府邸内,灯火通明,人头攒动。
今天是赵员外的老父亲八十岁寿诞,青牛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基本全都到场了。整个赵府灯火通明、高朋满座,好不热闹。
正厅内,摆放了五张大圆桌,上面摆满了山珍海味,美酒佳肴。一群丫鬟穿梭其间,不断的送上来各种美食。客人们觥筹交错,一片欢声笑语,其乐融融。
坐在主桌的赵员外满面红光,他的左边坐着自己的老父亲,右边是自己的妹夫,青牛镇的王捕头,主桌子上剩下的人,都是和自己交好的家族的族长之流的人物。
酒过三巡、菜过五味之后,赵员外端起了酒杯,站了起来,冲着厅内的众人,高声的说道:“今日家父八十寿诞,幸得各位亲朋好友前来祝寿,照顾不周的地方,还望各位海涵,我在这里,替家父向诸位敬一杯水酒,各位,请!”
说罢,就率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。
厅内众人也全都举起了酒杯,一边说着恭维的话,一边也都将酒饮下,宾主之间其乐融融。
这赵家在整个青牛镇,就是真正的地头蛇、土皇帝,所有的人都要仰仗赵家的鼻息来讨生活,没有人敢得罪赵家。
赵家所倚仗的,有三点,一个是镇上的王捕头,赵老太爷的女婿,保赵家在青牛镇平安无事;二一个是其嫁给宁远县令的二女儿赵惠佳,让赵家在县城里也有了一定的话语权;三一个,也是最为重要的,赵员外的小儿子赵纯现在在京城里吏部任职,虽然只是一个七品的小吏,在京城里自然算不了什么,但对于穷乡僻壤的青牛镇来说,这已经是大官了,况且还听说这赵纯很得一位大人物的赏识,将来平步青云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,每年赵纯过年的时候都会回来一趟青牛镇,赵纯回来的时候,就连宁远县令也要亲自来赵家拜见一面。
正因为有了这一系列的助力,赵家在整个青牛镇,可以说是要风得风、要雨得雨,牛逼的很,无人敢惹。而赵家自然明白这一点,他们将赚来的钱,又进行了长线的投资,进一步巩固其实力和地位,尤其是赵纯,去年过年回来的时候,就向父亲赵员外透露了一点话锋,似乎那位大人物有意将自己的独女下嫁给赵纯。
如果此事能成,这赵家那可算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。
就拿今天晚上前来参加宴饮的宾客来说,全都是青牛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,来的人也没有空手来的,带来的礼物也全都是珍稀之物,价值不菲。
而那位八十岁的赵老太爷,此刻已经是醉眼迷离,虽然已经八十岁了,可这老王八身体康健,精神矍铄,看上去至少还能再活个十年八年,他的一双小眼睛一直在一个小丫鬟的身上滴流乱转,明显是动了歪心思。
赵员外深知自己父亲的德性,一看他盯着那个小丫鬟目不转睛,立刻就明白了自己父亲的心思,脸上也露出了嬉笑的表情,伸手招呼了一下旁边伺候的管家,在耳边轻语了几句,那管家立刻会意,连忙退下去安排去了。
今天晚上肯定要上演一出八十老翁压海棠的佳话了!
旁边一个正在喝酒的林家老家主早就注意到了,心中暗叹一声,也不知道今晚哪个小姑娘倒霉,又要被这老色痞给糟蹋了。
酒宴一直持续了将近两个时辰,众人这才酒足饭饱,渐渐散去。
赵员外也在丫鬟的伺候下,来到了书房。
书房外,正有一人在等候着,此人不是别人,正是白天去百草堂打探消息回来的曾小乙口中的林叔林远文。
看到林远文,赵员外点了一下头,对方立刻跟随着赵员外,走进了书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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