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的小胳膊圈着她脖子,轻声说:“蘅姐姐,我刚才看见...苏爷爷的手在抖。”
“他怕。”苏蘅摸出藏在瓦罐里的碎银,往包袱里塞了两个冷馍,“怕我有了钱,就不再任他欺负。”她低头吻了吻灵菊的花瓣,“所以今晚,咱们得把灵菊藏好了。”
月上柳梢时,苏蘅把灵菊塞进炕头的墙洞。她用泥封好洞口,又在上面贴了张野菊叶——这是她和灵菊的暗号,要是有人动过,菊叶会卷成小团。
小柱子蜷在炕角打盹,手里还攥着半块馍。窗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。苏蘅屏住呼吸,听见院外的老槐沙沙作响——它在说,有个人影正贴着墙根往柴房挪,腰间挂着个铜铃铛,走一步响一声。
她摸了摸窗台的野菊,花瓣瞬间竖起,像把把小匕首。那个人影刚摸到篱笆,野菊突然“唰”地刺过去,惊得对方“哎呦”一声,铃铛声乱成一片。
“谁?”苏蘅拉开门,举着松明火把照过去——是阿牛!他捂着胳膊上的血道子,腰间的铜铃还在晃,月光下,他怀里露出半截红布,正是她白天包灵菊的那块。
“我...我来帮你守夜!”阿牛的声音发颤,“族长说...说灵菊金贵,别被野狗叼了。”苏蘅盯着他脚边的泥印——和昨晚树洞口的一模一样。
她笑了笑,把火把凑近阿牛的腰间:“王掌柜说,带铜铃的人最晦气,灵菊见了要谢的。”她顿了顿,“你要是真想守夜,就去村头守着,别让野狗溜进来。”
阿牛连滚带爬地跑了,铜铃声渐渐消失在夜色里。苏蘅关上门,靠在门板上长出一口气。
月光透过窗纸,在墙洞的泥封上投下个花影,像灵菊在对她笑。小柱子翻了个身,迷迷糊糊地说:“蘅姐姐,明天...咱们要坐牛车去镇上吗?”
“坐。”苏蘅摸了摸他的头,“天一亮就走。”她望着窗外渐淡的星子,心里有团火在烧——等灵菊卖了钱,她要给小柱子买双新鞋,给村里的老人们买袋盐,还要...去回春堂问问,有没有治嗓子的药——小柱子的娘临死前,说想再听他喊一声“娘”。
东边的山尖泛起鱼肚白时,苏蘅把灵菊小心地包进蓝布包袱。
她系紧包袱带,听见院外传来牛铃铛的脆响——是张老汉的牛车,每天这时候去镇上卖柴。 “蘅姐姐,包袱里的花在动。”小柱子指着她怀里的蓝布,眼睛亮得像星星。
苏蘅低头,感觉到灵菊的花瓣正隔着布蹭她掌心,像在说“出发”。她摸了摸包袱角,轻声说:“走,咱们去让它见见世面。”
牛车“吱呀”一声碾过村口的老槐,苏蘅回头望了眼青竹村——土坯房的烟囱里升起第一缕炊烟,苏文远的窗户还黑着。
她摸了摸怀里的包袱,嘴角勾起个笑——今天之后,有些人的算盘,该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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